季翎和柳姿聊天的时候，季康去了地牢，见到了不成人形的姜芷珊。

此刻的姜芷珊分明是万念俱灰，但是看到季康，还是忍不住遮住了自己的脸。

“别看我，别看我，不要看我。”

季康冷眼看着里面的人，记忆里几乎想不来她从前的样子。

“你也知道自己没脸？既然如此，何必做下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听这话，姜芷珊身子僵住了，声音闷闷的从胳膊下传出来。

“我不想的，我之前没想要伤害季翎，她是你的女儿，我不想伤害她！”

“可是你到底还是伤害了。”

“是她不帮我，她帮助柳姿都不帮我，为什么？我配不上你吗？我也喜欢你，我甚至一度想为你放弃所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姜芷珊忍不住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季康。

他一点也没变，依然丰神俊朗，依然那么轻易的就能吸引她的目光。

“我很早就喜欢你，我是为了喜欢你，才到了天域，我是因为喜欢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季康，谁都能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我为你牺牲的太多了。”

季康半点没有动容。

“是吗？你喜欢我，所以害了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你想让我断后？姜芷珊，这是你对我的喜欢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想要害她！是她自己最开始误食了蛊毒，和我无关的。”

“若不是你处心积虑，怎么会有误食？”季康怒。

姜芷珊缩了缩脖子，而后抬头，“我已经告诉他们解药的药方了，所以你不要讨厌我了，我快死了，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能泄愤！

但是季康还记得进来前司韶交代的话，忍着没出声。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哥哥都死了，你不要讨厌我啊，真的不要讨厌我。”

“你本是个好姑娘！”季康犹豫了半天，忍住心里的怒火说道。

姜芷珊眼前一亮，“你”

“战场上你英姿飒爽，风度十足，却没想到今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样子？你记得？”

不记得！季康每年打仗那么多次，每个敌人都记得，他都累死了，这都是司韶进来的时候让他说的。

准备了好多话，但是都忘了，算了记得几句说几句吧。

“记得！只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现在居然是这样的结局，你害你自己，也害了我女儿。”

“我”

“我不怪你，也不怨你了，今生我们无缘，只希望来生，我们也死生不复”

“不要！”姜芷珊哭喊着，“不要这样，我不要和死生不复相见，季康，你不要这么对我，我等了你一辈子，喜欢你，你这辈子已经选择了柳姿，我．”

姜芷珊皱眉，“我告诉你解药，替你女儿解蛊，但是你答应我，我死了你让我入你季家的祖坟，我要和你在一起！”

此时，姜芷珊是真的疯了，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季康想要骂娘，但是生生忍住了，冷眼看着姜芷珊，甚至忘了司韶得交代。

“你是不是太过分。”

“这要求换你女儿的命，不划算吗？我之前说了很多药方，那些药方都没问题，但是却缺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没有这药引，那药不伤人，却也作用不大。”

姜芷珊看着季康，“我给你时间考虑，你还是要女儿，还是”

“我答应你，给我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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