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哈哈。”
是夜,客栈吃饭,夏秋嚷嚷着要喝酒,白箫表示支持。曲诗诗笑骂:“不许喝,明早还得赶路呢。”
“曲姐姐最好了,不管不管,我也要喝。”白箫撒娇。
曲诗诗笑喷,扶额一句:“问你姐夫。”
“姐——唔——”
“不许叫我娘姐姐。”夏秋过去往白箫嘴里塞了半个馒头,“也不许叫我爹姐夫。”
“唔!”白箫生气,“噎死我了!”
“哼!”
曲诗诗笑:“秋儿,对小叔叔要讲礼数。”
“我呸!我才不跟畜生讲礼数。他之前还叫我哥哥来着。”夏秋愤愤不平。
曲诗诗笑喷,“不省事的两个小冤家。”夏决明也摇头叹息。
“要生的秋儿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就许配给白箫了。”曲诗诗笑个不停,“两个真是对儿小鸳鸯。”
“呃……”小檀侧了侧头,似乎有意见,但是人家不说。
曲诗诗一句话,两个人都尴尬了,“我才不娶他。”
“我还不嫁呢!”夏秋驳回去一句,看向小檀,笑眯了眼,“要嫁就嫁小檀这样的。”
曲诗诗又笑骂:“可别糟蹋人家那么好的孩子,人家志在江湖,你给我在家安分习琴。”
“嘿。”夏秋跳出了座,“怎么就糟蹋他了?!我……”憋住,千万不能作践小檀,别惹得小檀生气了,“我……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也志在江湖啊。”
小檀温笑,“小师兄还是在家带孩子比较好。”
“……”
“噗——”举桌笑喷,小檀再一次神补刀。
“我简直跟你们一个个都有仇,嗯,还是那种深仇大恨。”夏秋撇着嘴入座,“哼。”
“好了好了,快吃饭,三个不省事的小冤家。”
藕花深处,在水一方,“莲华以信字当头,主人为何还不肯放过这个孩子?”风骤问道,凝气卓立。
“再等等。”莲华轻声说道,看着怀中的小可爱。
“主人。”
他抱着那个婴儿靠在主座上,强调了一遍:“我给争渡的条件是,她杀了夏秋。呵,知否、争渡相继背叛我,你也想反了?”莲华冷笑。
风骤厉声回道:“清儿是知否的孩子!你害死了她,还要继续害她的孩子么?!”
莲华却轻描淡写地反问:“知否知否,你喜欢她?”
风骤觉得好笑:“我喜欢她?呵,知否那么喜欢你,为了你她从一个无名小辈位列七剑客!为了你,凡是你说的她都一一照办!你到底对她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她到死你都不肯可怜她一下?”
莲华轻笑:“我对女人没兴趣。”
“你……”风骤一剑插在地上,那剑上刻着的“风”字很是醒目,“身负莲华七剑客的恶名,这把剑我从未用过。莲华,我们恩断义绝——知否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就此毁在你手里的。”
莲华未吱声,雨疏上前拦着,“风骤,别冲动。”风骤毫不客气地推了开,执意要走。雨疏双眉紧住,如今的莲华,真的土崩瓦解了么?只剩他与主人二人。“主人。”他想让莲华服软一次,留下风骤。
可莲华的表情分明很淡,“让他走。”
“主人说过,离开莲华,就得死。”雨疏愁着眉。
他笑,“我说过?呵,我说过在我莲华手下,必须无条件地服从,谁听了?”
雨疏拱手低头:“雨疏誓死追随主人,誓死效忠莲华。”
座上的那个人面无表情,“这种话,你们六个说得多了,我也听腻了。
“主人,雨疏真的……”他似乎有别的话要出口,眼神中也多了些许不该有的情意。
“退下吧。”莲华有些累了。
“……是。”心知主人的痛处,雨疏却从来不能分解半分愁,只得退下了。
莲华脑中的景象,只是与一个白衣少年在一起,那时的日子何其的欢乐,他们相互打闹,甚至就寝也从不分开半步。如今的莲华已横行江湖,却从未开颜欢笑,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嗯……”一行清泪滑过那张苍白的脸庞,少年已经长大,“你到底在哪里?”
退出门来的雨疏心情低落,一双眼睛红红的,“拿剑来。”他接过了杀手的剑,月下身影舞剑,剑锋过处,残花败柳——他真的想保护好莲华。
第22章藕花深处谁再寻
时隔数日,夏秋等人还在返回桃花坞的路上,夏秋有多动症,这就无聊了,“什么时候能到啊?”
小檀微笑,“别着急,应该快了。”
“快了,哼,估计还得半个月。”夏秋靠在他身上,“好无聊啊。”忽地想到一个好点子,欢喜道:“咱们把白箫拉过来呗?合伙玩死他!哈哈!”
小檀笑,“好主意啊。”他拍手赞成。
而后——白衣箫箫打着哆嗦被逼到了夏秋这辆马车上的一个小角落,“你……你们想干什么?”感觉大事不妙啊。
夏秋不怀好意地笑,“快点,吹支曲,再唱首歌。”
“你妹!我又不是青楼歌姬!”白箫不从,咱也是个高冷的大家公子,不从,坚决不从。
“你吹不吹?”霜雪寒气逼人。
“呜呜呜……小檀你也帮着他欺负我。”白箫无奈,迫于小檀的武力,还是从了吧,“吹就是了。”
“小檀,你点曲子。”夏秋开心,还是自家夫君有办法。
小檀想了想,“就《藕花深处》吧。”
“藕花深处?这是曲子名?”夏秋只知道这是个地名。
“嗯,之前听小渡哼唱过,她说是她姐姐教的。”
“你会吗?”夏秋问白箫。
“笑话!”白箫执箫,“我白箫诗词不行,跟箫有关的曲子,我可是……”
“吹!”
“……别这么凶嘛,等我想想。”
夏秋向小檀笑道:“果然是吹的。”
“哼。”白箫白了他一眼,“这《藕花深处》好像是我小时候的曲子,现在……应该能吹出来,听着啊。”
“嗯。”
箫声袅袅,如炊烟朦胧,心似飞絮,不知飞向了何处……
你白衣一袭误入我心深处,手把箫来谱一曲,从此心有归宿。莲华的剑我的殇,你说你守护。一颦一笑回眸谁在哭?纵然天下都尽输,藕花深处他回顾。回顾,惆怅来去太仓促,故剑情深是否为我再停步?停步,依旧是藕花深处我心处。
你裙袂一展误入我心深处,身傍君来听一曲,多少泪洒江湖?白玉的箫我的情,你说你知足。一步一趁眉眼谁如初?纵使他人千般误,藕花深处我延伫。延伫,可叹是非太虚无,在水一方是否为我再听取?听取,依旧是藕花深处我心处。
一曲毕,白箫思绪繁杂。夏秋挨近,轻轻拉着小檀,悄问:“你干嘛点这种曲子啊?”
“我……我只是听过开头几句,我也不知道《藕花深处》曲调极悲啊。”小檀后悔。
夏秋笑:“不亚于我的《广陵散》。”他回头又在白箫面前摆了摆手,“你没事吧?”
白箫神情不对劲,精神有些错乱,“我……头越来越痛了……”他闭上了眼。
“别伤心别伤心,来抱抱。”夏秋嬉笑伸手去抱。结果白箫直接幻作了原形,夏秋一抱抱住了小檀。
“呃……”
小兔子又爬上了夏秋的身,趴在了他的头上。“呵呵,可把白箫玩坏了。”夏秋笑了笑。这边小檀还在生气呢,拨开他的手,自己端坐。
“嘻嘻。”
半月有余,总算是到了桃花坞,其实夏决明和夫人早想回来了,只不过这种念头不强,经夏秋这么一坚决要求,终于决定回来了。
桃花坞桃花千里,盛开时,宛若置身花海,桃香更是远播千里之外。夏秋扶着小檀下车,“好香啊。”小檀笑道。
夏秋表示不屑,“你还没碰上桃花盛开的时候呢。现在都快入冬了,好多桃花都谢了,不过——我想桃花林那边的桃花应该还没谢,我带你去。”
夏决明与夫人在桃花坞里有座差不多大的屋院,邻近桃花林。
趁着爹娘收拾东西,白箫伤心,夏秋拉了小檀往小树林去了。桃花在落,桃叶纷纷,小檀伸手便可接得数瓣。四周一片粉色,夏秋早就看腻了,只盯着小檀。
“这里一定很美。”小檀欣喜地说。
夏秋笑说:“潇潇粉面东风裁,零落春芳艳骨埋。我以后死也要死在这里。”
小檀欣然回道:“行啊,我帮你立碑。”
“你……哼。”夏秋嘟嘴,“那就这么定了啊,不许反悔。”
小檀只笑,夏秋则看着他笑,“哎,那边还有一块磨平了的石板,累不累?去那边坐坐。”
“好。”小檀点头,转念一想,不对,“坐?”
“来来来。”夏秋拉了他。
“小师兄。”
“坐下。”夏秋按着他,贴身坐了上去。夏秋刻意撩拨着,笑问:“你喜欢桃花坞、喜欢桃花林、喜欢我吗?”
“……”
“喜欢都给你。”他笑,吻上,“小檀……”
“嗯……”
桃花簌簌而落,桃树下两个人别是一番风流。亲热一下,就撩得小檀自己脱了衣裳,转而又让他为自己脱。小檀双眼看不见,一双手拉了他的腰绳,拂下夏秋肩上的衣裳,如抚玑玉,衣裳自然滑落,小檀的手却还逗留在他双肩上。
“嗯哼?”夏秋含笑握住了那双手,压下了身。青白色交织,又点缀着粉色,铺满了石床。玉手悬空,轻轻颤动,似又在握着什么。“白石作床花作帐,花强貌强是檀郎。”夏秋笑,心中极悔当日竟对陆惊鸿动心,这么好个人在自己身边,怎么能不爱?他笑问:“怎么能不爱你?”
小檀微笑,拂去身上人腰上的桃花,“小师兄冰清玉洁,我怕玷污了。”
他笑,笑出声来,“我要是你,我就非礼我自己了。”
“你……”
“叫我名字。”夏秋极其温顺,玉身倾下。
“夏……夏秋……”小檀一直叫着他小师兄,还未曾叫过他的名字。
“再叫。”他身上的桃花轻轻抖落而下,“嗯?我的好夫君。”
“夏秋,我爱你。”一张桃面飞红,小檀微笑,这是我凌家的小娇妻啊。
树影摇摇,花下冰肌玉体,两两相对,这才是世间美景。
之后回去,白箫质问。夏秋乐呵呵地说带着小檀去转悠了。白箫漠然看着他,眼神飘向了他的下裳,“衣裳脏了记得洗,另外,你已经有保护你的人了,以后去哪儿不用跟我说,废约吧。”冷淡淡几句话,出门去了。白箫头痛得厉害,刚出门便扶住了围栏。
“那好吧。”夏秋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看,“嘻嘻,小檀我们回房。”
“嗯,白箫没事吧?”
“管他呢。”
深夜时,房中的床上,小檀又压了夏秋,他的清笑,令夏秋心动,夏秋自小是被当做女孩儿养的,面对强有力的小檀,夏秋果断一个字,“受”!
小檀低头悄语了几句,夏秋面红耳赤,忍不住乱动,“我……白箫说了嘛……我是小受……你不……那个……我怎么给你生孩子啊?”他吞吞吐吐。
“那以后不坐凳子椅子了,就往你身上坐,直到把你……坐怀孕。”
“哎呀!真讨厌。”夏秋捂着脸,害羞又有点儿小气愤,又被小檀压着无处可躲。
小檀含笑,“我还以你混了那么多年的青楼,不知羞耻呢。”
“你才不知羞耻呢,污言秽语都不脸红一下。”
“口是心非,你明明喜欢听我说。哼,我偏这样,我还……”小檀上去按住了夏秋的手腕,低头抚上唇去,“嗯……”
夏秋只笑。
直到半夜,两个人才安安分分地躺在被窝里,“明天跟着师父习剑,你在屋里待好了,要不就出去别回来。”
夏秋不高兴,“你干嘛呢?不想见我?”
“我的天,你在我旁边我能学好不?”小檀无语。
他笑,“小檀,等你为小渡除掉了莲华七剑客,我们就永远待在桃花林,永远不出去,好吗?”
小檀沉思。
“嗯?你不是说知否有个孩子叫清儿,还在那个莲华手中吗?到时候我帮忙带孩子,虽然……我没照顾过小孩儿,不过我可以学。”
“江湖事纷纭,哪能就此草率退隐?我已经答应了帮玉姑娘追查十七年前的事,那场刺杀诸多蹊跷,夏秋,你愿意……等我、帮我吗?”
曲诗诗说的对,小檀志在江湖,不愿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可是这个小师兄太具有诱惑力了,那么多人追求他,小檀怕短暂的放下,就再也拾不起了。
哪知夏秋百般温顺,“当然愿意,一切随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好好习剑,我等你,也愿意帮你。”
“真好。”小檀心里真的有许多愧疚。没有太多无力的解释,小檀承认自己很贪心,既想名扬天下,又想要如花美眷的深情守候。肩上担两担,左右平衡。
翌日,小檀早早去习剑了,夏秋恐耽误了他,便去哄白箫了。哪想白箫冷眼冷对,气哭了夏秋,“我又怎么你了?!”夏秋一脚踹门,“死兔子,没琴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白箫门中轻问了一句:“还记得之前……我们琴箫合奏吗?”
“我……”夏秋不知多久没再跟他琴箫合奏了。
“刚开始很好很好,十年之后却变了模样,用箫的未变,用琴的却变了心性,不过是新鲜感罢了。”白箫苦笑,“当初相识,你说我的箫声很好听,你叫我哥哥,让我陪你练箫。光阴荏苒,你有细想过,我们好到了什么程度吗?我们无话不谈,我跟你承认我和别人上过床,可那些我都不记得了。我醒来时,就是你父亲救了我,我护你这么长时间,不过报恩而已。十年后的今天,你身边也有了旁人,我已经没有理由、没有勇气再去亲近你了。”
夏秋将泪一抹,“白箫,我发誓绝对没有嫌弃过你,即便是生气也罢,开心也罢,我从未拿过这件事取笑过你。我们琴箫合奏,江湖上无人不称双骄,我待你如挚友,就像我爹和凌伯父那样,你拿我当什么呢?”他背着门坐下,“我们是挚友,一起沐浴换衣什么的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我们是知己,同饮过一杯酒,我不肯喝冷寒那半杯,他都尚未多心,你怎么反倒生气了?”
门中的白箫叹了口气。
“白箫,小檀是我爱的人,我会想办法让我娘和我爹接受他的。之前在潇湘楼,你跟我说了那些话,我真的很愧疚,我知道你包容了我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包容你。”夏秋真的不敢再去回忆,“我故意喝了那么多酒,把自己灌醉,也许你会乘醉睡了我,即便是第二日醒来,生米煮成熟饭我也无可奈何,我想逃避一切。可我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回了许府,进了小檀的房门。”
“什么?”白箫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白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夏秋很是难为情,“我以为我自己做了春梦……谁知道居然是真的,我虽然说过笃定心思跟一人,可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对不住你,我们还是挚友好不好?我琴你箫。”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写的时间早了,删删发发,修改好几遍了,也只能这样了,文笔不是很好,凑合看吧。
第23章痴白箫冰释前嫌
白箫推开门来,“那我们……还是挚友、知己?”白箫就怕这秋小受看上了小檀,重色轻友。
“嗯。”他喜得忙地起身。
“也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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