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个杀手悄悄进来查看,这里阴暗,似乎除了药材还是药材,“走。”
许久,身后那个人松了口气,低了低头,“识相点儿,我放开你,你别出声。”
花之歌点点头,并不说话。
于是,那个人慢慢松开了她,收剑插入箫中。
花之歌看见了半截长箫,猛地回身抬头,“是你?!”她惊喜着,真的是白箫!她的梦中情人!
“嗯?”她的声音引来了那些杀手的注意,无数杀手顷刻间向这边袭来。
“糟了,你不是答应了不出声的吗?”白箫慌忙抱起她逃跑,毕竟那么多人他又打不过。
“追!”
白箫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逃命要紧,花之歌后悔发出声音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见到白箫,花之歌真的太激动了,很是惊喜。
月下掠过数道黑影,白箫找机会放下了花之歌,“小姑娘,那些人丧尽天良,极有可能杀你灭口,我去引开他们,你赶快离开这里。”他仗箫拔剑。
数个玄衣杀手围堵着一个白衣人,白箫已经身受重伤,体力不支,早被那些人追杀了几个月,一直东躲西藏的。
没打几个回合,白箫被人一脚踹在了墙上,“咳……”他按着胸口侧头,“你怎么还不走?”
“我……”
“啊?”白箫迅速横剑,挡住了杀手砍来的那一击,很是吃力。
喜欢你。花之歌后几个字没机会说出口来,她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了一袋药粉来,撒得空气中充斥着这种东西。“走。”花之歌拉着他的袖子。
“咳……”
“追,快追。”挥挥袖子驱散药粉,杀手们又跟上了。
小巷中,花之歌将银针倒着埋了几根,而后跟着白箫继续逃命。
夜深时,两个人躲入了一条阴暗的小巷,才甩开了那些杀手。白箫总算是放心了些,待四周悄无声息了,他才站了起来。“谢谢你。”受伤的他似乎对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很感兴趣,温和地笑了笑,不再那么高冷了。白箫捂着受了剑伤的右臂,准备离开,“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再会了。”
花之歌不允,拉着他的衣角,“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我懂医术,跟我来。”她又拉着他衣角,跑回了刚开始的那个医馆。
“怎么又回来了?”他皱眉。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花之歌推着他坐下,转而又去脱他衣服。
“喂……”白箫制止她。
“伤口都烂了,再不处理以后当个残废,我就养不起你了。”花之歌仍旧是脱。
养?白箫默然,也默许了。
花之歌有条不紊地帮他处理伤口,动作十分娴熟。点燃的烛苗很细,屋里有些暗。花之歌扎好绷带,随后又端来热水帮他擦擦脸。那个兔妖白箫依旧风华正茂,保持着十九岁的样貌,他接过湿毛巾,轻声了一句:“谢谢。”
小小的花之歌背手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箫系好了衣服,笑问:“你看我做什么?”
“我——喜欢你啊。”她微笑。
“呃?”
花之歌走近,“我是花之歌,慕容姑姑给我取字‘回春’。”
白箫诧异:“你是花之歌?”
“嗯。”
他笑了笑:“三年未见,女大十八变,我都没认出来你。”
花之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三年来我见过你好几面,成亲那日偷偷掀了盖头看了你好几眼,可你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小丫头。”白箫揉了揉她的头,“总之,谢谢你了。”
“我喜欢你。”
“你还小。”白箫温和回话。
“我不小。”花之歌最讨厌别人说这句话了。
他穿好了衣裳,“好了,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家去吧。”
花之歌又笑,“你就是我的家,除了你,我无家可归。”
“说什么傻话呢?”白箫笑了笑。
但她很认真,“花之笑强|奸了夏秋,夏秋一气之下把花家上下都杀干净了。”
白箫乍听震惊了,“你……说什么?”
“花之笑强|奸了夏秋,夏秋屠了花家。”花之歌一脸淡定。
“怎么会?你不骗我?小秋他……”白箫怎么也不相信,也不肯接受。
“不骗,真的。”
花之歌应该不会欺骗她的,白箫瘫在了椅上,一别几月,自己保护了那么长时间的小秋,竟然被人毁了清白,“不会的……他人呢?他现在如何?”
第51章一言九鼎心叵测
“嗯……”花之歌想了想,“跟精神病差不多。他吃了很多断云草,现在精神时好时坏。”
“什么?那种东西他哪里来的?”白箫皱眉,“他现在在哪儿?我要马上去找他。”
“你别急,他现在跟凌无香去半月山了,许子衿设计害死了冷寒,又当众处死了冷陌。冷寒因为有假死玉,保下了一命,他是夏秋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死在夏秋的琴下的,所以夏秋很自责。要救冷寒,我需要黑灵芝,于是夏秋跟凌无香去半月山金府讨要黑灵芝了。嗯,就这样。”花之歌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口才和逻辑能力的。
白箫扶额,“这么乱。”
“你先跟在我身边安心养伤吧,夏秋他们拿到黑灵芝就会回来的。”
“好吧。”白箫苦闷,“小秋……”白箫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自己要怎么面对姐姐和姐夫呢?“之歌,那你……和小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花之歌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花之笑,也不喜欢那个家。还有,夏秋现在是我师父了。”
“呃?”
“走吧,我要找的药材全都找到了,我们回客栈去,那儿比较安全。”
“好。”白箫点头,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
半月山,金府,下人通禀去了,小檀和夏秋在正殿坐了半晌,金逆言才扭捏着出来见客。
“金家主安好。”小檀微笑见礼。
“好……好……”金逆言回礼,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他,“坐,坐,来人,上茶。”
夏秋默然,盯着那个金逆言,感觉他怪怪的。
小檀说道:“无香有位朋友,性命垂危。听闻金家主府上有株黑灵芝,恳请家主割爱救人一命,无香日后感激不尽。”
“黑灵芝,黑灵芝啊。”金逆言侧着身喝茶,“黑灵芝前些日子送了许家主。”
“啊?”两个人一惊,“此话当真?”
金逆言立刻急了,茶水也倾在了桌上,“我金逆言说话一言九鼎,这半辈子还从未说过谎,我要是骗你们,我我,天打雷劈!”
“呃。”这么激动做什么?“那好吧,打扰了。”看来这许子衿是早有预谋啊,这就麻烦了。
“哎。”金逆言欲言又止。
“嗯?”小檀回头看着他。
金逆言猛地将头一低,又别过了头去,“你们若是有急用,我知道哪里还有。”
“何处?”
“迷津欲渡口。”
夏秋两个人一径出了金府,小檀叹了口气,很是着急,“我们还是来晚了。”
一直沉默的夏秋忽然开口:“金逆言为何不敢睁眼看你?”
“嗯?”
“你刚刚跟他说话,他一直在逃避你的视线。”夏秋淡淡说道。
小檀笑笑,“我只是个瞎子而已。”根本看不见。
“我说真的,他不敢看你。”夏秋正色说道。
小檀沉思,那日宴中,被金逆言撞见,竟然被他误认为成鬼,今日拜访他又不敢看自己。“你是说……他很怕我?”
“对。”夏秋点头,“而且不是一般的怕,怕到都不敢正眼看。”见小檀还在沉思,夏秋顿了一下又说:“我怀疑凌叔父叔母的死和他有关。毕竟,当年,他也在场。”
小檀觉得言之有理,“这么说,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我听说,金家的家主小时候是个纨绔子弟,出口成谎,后来性格转变,反而对说谎的人有点儿偏激。”夏秋握紧了他的手,“小檀,那我们还要不要去迷津欲渡口啊?”
“要是真如你所言,那么迷津欲渡口就是个圈套了。这样吧,我们先去浣花溪,我亲自去拜访舅舅,他若实在不肯交出黑灵芝,我们再去也不迟。”
“嗯,好。”夏秋点头。
“我们走吧。”小檀温笑。
夏秋忽然拉住了,“慢着。”
“怎么?”他不解。
夏秋吞吞吐吐,“我想……我想去……”
“祭拜我双亲?”小檀笑问。
“嗯呐,”
“早猜到了,走吧。”小檀拉着他,“当真是心有灵犀。”
夏秋笑了笑。
小檀也不想去怀疑那个金逆言,叹道:“我听人说,我父母的坟墓一直都是金家主派人来收拾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切。”夏秋不屑,“我也来过呢,说了好多知心话,可惜你听不到。”
小檀忍俊不禁,“那就再说一遍。”
“你……”夏秋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真讨厌。”
客栈里,那只小兔子比夏秋还要郁闷,整日借酒消愁,花之歌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他还是如初见时那般好看。“白箫,我喜欢你。”她忽然开口,这句话,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小秋……小秋……”白箫握着箫,声声只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没能护好莲华,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莲华死了,夏秋便是他的全部。
花之歌忘不了当初白箫那个真诚的笑容,总喜欢他笑着,少些愁苦。花之歌握住了那只握箫的手,劝道:“夏秋有凌无香,你是我的。”
“嗯……”白箫甩开了她的手,“小秋……”他举坛接着喝,“你知道吗?他自小就被我护着,过惯了安宁日,背地里我帮……我帮他解决了不少恶人,这次真的怪我,没能在他身边,否则他也不会被……”白箫心痛,护了夏秋十三年,偏生这一次,让夏秋出了事。
花之歌闷闷不乐,撑头看着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喜欢?或许我不配吧。”白箫闭目痛饮,醉倒在桌上,已是不省人事。
“傻子!傻得不能再傻了!”花之歌生气,“他都有凌无香了,你还这么护着他。”
鸳鸯浦,花家,血腥的场面已被花家的远亲打扫干净了,方意听说了花之歌没事便放心了许多,但她就是不明白,花之歌怎么拜了夏秋做师父?花之笑私下向方意表过态,说很喜欢夏秋,但他不敢玷污了这个美人。按道理说,花之笑应该会克制得住啊,怎么会做出奸|淫之事来?方意心绪郁结,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好在花家的东西都在原处,因为死过太多人,别人嫌晦气,也都不敢动。方意的视线一一扫过,扫过桌上的空酒坛,一把带血的匕首,地上擦不掉的血痕,夏秋原先的青衣。
小檀这边,与夏秋连夜赶路,去了许府,快入冬了,这里格外的冷。夏秋很难集中精神,只是呆呆地坐在车里,不知冷暖。小檀怕他冷,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衣,“想什么呢?”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夏秋摇摇头。
“呃?不开心?”小檀又问。
这次要去的可是许府,他们是要去找许子衿,夏秋郁郁寡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来。”小檀轻轻地抱住了他,“睡会儿吧?”
几日过后,许府中,小檀带着夏秋来此,许子衿仍旧是盛情款待。夏秋也问了白箫可有回来过,许子衿不失礼仪地笑,“不曾来过,他若回来,我必亲自奉酒赔罪。无香,嗯?”他端酒敬去一杯。
“嗯。”小檀有些猜不透他,人前人后,江湖传言,他到底是好是坏?“无香听闻……”
“嗯哼?”许子衿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小檀的话,“无香,你是为看我才来的,还是——为了那株黑灵芝?”许子衿一针见血。
“我……”小檀低头,确实是有私心。
“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不可以。”夏秋不允许。
“嗯?”许子衿看他一眼,温和一笑,“数月未见,夏公子怎么憔悴了许多?”
“你……”
许子衿悠悠一笑,“哦,我明白了。夏公子尽管放心,现在许家的人都很守本分,不会动夏公子的,夏公子不必害怕。”
“你!”夏秋怒极,这许子衿当着小檀的面儿就拿那件事取笑他,夏秋攥着袖子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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