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的我貌美如花,你赚钱养家呢?”
“当年撸我追似狗,而今老去嫌我丑!”
“不是我说你,你看人家隔壁老王家的狗子,吃的外国狗粮,住的高级别墅,连代步都是专机,你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会,要不是我眼瞎了看上你,哪只喵愿意当你主子?”
“你看看你,有驾照无车,市中心没房。方宅小如厕,四处空荡荡。六翮飘飖怜,穿堂风过响。父老看戏忙,戚戚泪两行。”
“来呀,互相伤害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白照棠看见嘚瑟的喵有点无语,“我觉得山猫有点拗口,不如叫貂蝉?”
“…?这有什么典故吗?”
“因为又叼又馋,哈哈哈!”
……
“这几天赵姐给我一些剧本。”宋思微低下头,“我要去小李导电视里客串个角色,你跟我一起去吧,好吗?”
白照棠看出他眼睛里的期盼,他假装摇摇头,看见他极具失望的表情,“好吧,不过我要先看看剧本。”他笑着应了,果然瞧见他瞬间快乐起来,也讲快乐传给了自己。
“赵姐将剧本给你了吗”
宋思微点点头,“小李导的父亲就是《唐风》的导演,他见你首次出演也可圈可点,灵气逼人,就把你推荐给儿子。我呢,是欠了导演人情,要去客串一把”
“剧本带来了吗,让我看看。”宋思微将剧本找出来,递给他,“我就知道你会要,就顺手带来了。”
李导的剧本《高处不胜寒》,讲述唐太宗李世民波澜壮阔的一生。近年来观众被雷剧荼毒不浅,拒绝再辣眼睛,所以影视圈也跟随潮流,出现了许多制作精良的好剧,李导家学渊源,拍出不少脍炙人口,感人至深的良心剧。只看大纲,就知道这部剧决定正剧风。
“李导给我发来的角色,是太子李承乾,诶,你要演什么?”
宋思微笑了笑,“我演合欢。”
“那是谁?”
“太子的贴身太监。”
“你虽然透明,但也没到龙套的地步吧”白照棠有些疑惑。
“和,太子心爱的人。”宋思微使了个坏,看见白照棠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霸道太子和他的,猛男太监?”
“反差萌?”
白照棠坐在车里,看见旁边开着车的人,他眉目清正,侧脸显得十分好看。腿上肥猫呼噜噜的声音,和暖烘烘的身体,让他也染上困意。他侧头昏昏睡去。宋思微注意到了,调高车里的温度,看他一眼,觉得十分安心。
什么是幸福呢,就是和爱的人一起待着,有一个暖暖的小屋遮风挡雨,有一个爱着的人相依相许,纵然失意坎坷,这温暖也足以暖热自己。
白照棠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他动了动压麻的手脚,见自己还在车里,朝驾驶座看去,果然见宋思微坐在那里。
那人看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手,发现有点凉,就搓了搓,看着他问道“饿了吗?”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知道宋思微的脸上一定是温柔至极。
“那就下车吧,我让助理买了饭,咱们上去趁热吃”
白照棠轻轻笑了,应了声好。这一刻,他有些激动,有些话充斥心头,说不出道不明,他勇敢的扑在宋思微身上,激烈的吻着他,宋思微感觉到他的紧张,用力抱紧他,铺天盖地的吻印在他脸上,脖子上,险些让他窒息。
“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爱你了”黑暗中,白照棠呢喃细语,缠缠绵绵。
“是吗?那我希望你的爱永远都没有尽头。”因为你不知道,我曾经怎样经历过被你拒绝的心痛后,继续追逐你,这是你应该补偿我的。
助理看见两人亲亲密密的回来,他跟着宋思微的时间久,虽然白照棠也签在宋思微经纪人手下,他也是他们俩共同的助理,可他也知道宋思微的心事,心里也祝福他如愿以偿。
白照棠低下头遮住殷红的唇,打了声招呼后径直去了卧室,他要先洗漱一下。
吃饭时,助理深深感觉到两人的腻歪,连忙将经纪人交代的话告诉他们,留下具体的剧本,就匆匆走了。
“太宗皇帝年轻时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我们明天早上要去片场,可得早早睡。”
“嗯”他看着枕边心爱的人,笑着闭着眼,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思微就起来打理好自己,他洗漱完,下楼买了两人的早点。白照棠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他已经收拾好了,但还是有点瞌睡。
“今天我们拍那一场呀?”他闭上眼养精蓄锐,争取调整好状态。
“今天拍合欢和太子定情。”他笑了笑,“本来我还有一点担心你,这场戏看着简单,太子的表现却是重中之重,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寡淡”他透过玻璃描绘着他的轮廓,“不过,现在我就不担心了。”
白照棠耳朵有点红,他知道他的意思,他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爱,也学会了怎么表达爱。
宋思微停好车,跟在白照棠身后。他们看见导演正在拍戏。现在早上七点,单看现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拍了很久了。
只见场中是激烈的马球赛。皇帝和权贵大臣在进行激烈的马球赛,烈马奔驰扬起厚厚的尘土,却遮挡不了周围人们的喝彩声。他们的心神为比赛牵动,只见皇帝左突右围,不断将球击中,落入圈里,一柱香快要燃尽,对手没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噔…”果不其然,比赛时辰到了,他们胜了。
这一个长镜头十分考验演员还有镜头的操作,现场因为演员不善骑射而显得略滑稽的场景在剧组人员配合下,于镜头下却是十分精彩,如果再通过现场剪辑,那么就更会惊艳了。
导演细细观看了回放,思索半天才点点头,剧组人员松了一口气,李导年纪虽然轻,也不爱骂人,但是他不苟言笑,他们莫名有些怕他。而且这一段比较耗费精力,前两次都是因为一些小的地方没有协调好而重拍,现在过了是再好不过了。
李导注意到他们,打量了一下,让小助理带着去化妆做造型。宋思微他们去了化妆室。邵洁是小有名气的化妆师,经他化妆的古装美人都各具特色,各有各的美丽风姿。
再加上剧组资金充裕,请来著名造型师设计戏服,在符合唐朝人物发型服饰特点下,还加上自己的创造,使其唯更加美大方。
白照棠化完妆,看着镜子的自己长眉入鬓,白色圆领袍用金线绣出富丽的牡丹暗纹,衣衫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材质制成,行动间上下翻飞,好一个俊俏的儿郎。
化妆师也啧啧称赞,娱乐圈好看的男星数不胜数,可想他这样气质尔雅浑然天成的,从来没有过。她有预感,这个青年,一定会火。
到了片场,他果然收获一大片赞叹的目光。宋思微还没有出来,他心里好奇要怎样装饰才能让他看起来像个男宠,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弱气的样子。
导演见他来了,就让他补拍了一些小镜头,做为一些重要场面的背景板。等下,他要拍一个打马球却不慎摔下来的情景,这一次的事故使得太子腿脚摔断,为以后剧情做了铺垫,也是他这个人物的一个小高潮了。
第4章与君合欢
“怎么回事?”马球场上嘈杂声渐起。只见骏马嘶鸣,众人惊吓声不绝。有人打马球时不慎摔了下来,周围瞬间围了一圈人。
皇帝觉得有些不安,传来前去打探的内侍,那内侍战战兢兢,只说是太子不慎摔下马,马匹踩断了太子的腿。太宗听完,只觉头晕目眩,心中绞痛不已。
远处乌云密,布黑云压城,风声渐起,大唐的天要变了。
只见医官来来往往,太子寝宫里,天子一家人都在,皇后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儿子,忍不住拭去了眼里流出的泪水,周围是太子的一圈弟弟妹妹,他们都目露担忧。
皇帝大发雷霆,太子承乾是他的长子,他对他有很高的期望,太子也自幼勤学好读,从来都是才华横溢,文武俱全。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天竟然让他腿有疾,为皇者不可身有残疾,可这让他如何忍心,夺取他太子之位?
太子宫内。
李承乾坐在树下抚琴。
他向来喜欢屋前两颗大树,又高又直,枝叶繁茂。春夏之时,有淡淡清香,而民间也可以用它的花朵果腹,美得大方纯真。
太子琴艺高超,进复摘剔之间琴声渺渺,一曲《酒狂》让他弹得动听,弹得洒脱。
一曲终了,感觉身畔有人,抬头一看,是贴身内侍合欢。
他着一身中规中矩的内侍服,因为身形高大显得有几分飘逸。
一对眼睛生的十分温柔,为人又细心聪慧,与之相处,犹如芝兰在侧,又如春雨蒙蒙,令人忘俗。
他为太子披上衣服,看见那人身影萧索,十分心疼。
“殿下,夜里寒气重,娘娘这几天身子不适,如果您若感染风寒,岂不是让娘娘更加担忧。”
“如今我这个样子,被废是迟早的事,父皇虽痛惜,但他是君主,迟早有废了我的那一天,如今连青雀都也按耐不住,我大势已去,有点手段的那些人都拖了关系,离了这里,你也去吧,为自己早早寻个前程。”
他心里伤感,一起长大的亲生兄弟因为自己腿有残疾,起了夺嫡之心。他想起小时候和弟弟一起玩耍,母亲总是说自己大,要让着青雀。
弟弟从小因为年幼受尽父母宠爱,如今为了权利想要自己亲生哥哥的性命。
太子心里想着,针扎般的疼痛从手指尖传到心脏处,他想拨个欢快的曲调,心里去越发难受。
“不,太子,我不会离了你。”
太子一惊,合欢情难自抑地抱着他,身体微微颤抖。
“便如父母,兄姊,夫妻,亲友,总有一日会分离,何况我们也只几年主仆情谊。等青雀登上帝位,我这个废太子的下场必定十分凄惨,你又何必跟着我走向死路?”
“在合欢心里,和太子死在一起,比一个人活着更快活。”他斩钉截铁,泪水缓缓流下,在冷月下折射出明亮的色彩。
太子抬头,看见他眼里晶莹的泪,他把脸往那人温暖的胸膛埋了埋。
“等你见了那一日,风刀霜剑,门庭冷落,甚至无衣无食,遭人欺侮,你会后悔”
“合欢从小就在殿下身边,只知道唯有在殿下面前,我才活着”
“要不是殿下仁慈救了我,合欢早就被嬷嬷打死了,合欢的命就是殿下的”他温柔的看着他。
“殿下就像天上的明月,夜夜流光。陛下疼爱您,一定会让您此生无忧。”
“青雀为人狭隘,他若为皇,我必不得活。”他淡淡的说。
“殿下…”太子看见出他的担忧,和爱怜。他有所触动。
整日担心被废让他痛苦不堪,他现在只想放纵一回。
他不由得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不安,他忽然吻了上去,那人虽然怔着,却也凭着本能渴望着他。
合欢用力亲吻怀中之人,吻着他,卸下他的发冠,吻着他柔顺的长发,他的眼睛,他将脸放在他的脸侧,细细啄吻。
太子看着他动情的样子,有些茫然,却什么也没有说,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寝宫。
“咔”,导演喊了暂停,白照棠有些羞涩的下了床。却看见宋思微比他还红的脸。
导演有些兴奋,他让两人歇息一下,自己安排下一场去了。
“照棠,等拍完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白照棠知道他的意思,他有些羞涩,却也点点头。两人听着导演招呼,连忙去了化妆间,为下一出戏做准备。
白照棠看见自己的新造型,有些新奇,他的脸上抹上灰烬和鲜血,衣服也没有以前整洁,看见导演他们已经准备就绪,连忙走了过去。
……
“太子,你真的要行此忤逆之事?”皇帝看着太子,纵然早有准备,可看到父子相残的一幕,他心痛极了。
“父皇,儿臣不得不为。”太子不理会身边团团围住自己的兵士,他席地而坐,已然服了毒,他拭去嘴角鲜血,自小尊贵的他虽然现在落拓了,却也无损他的气度。
“你到底为什么要谋逆,朕明明对你仁至义尽!”皇帝端坐朝堂,看着下面状若疯狂的爱子,有怨恨,还有悲哀。
“呵呵,父皇,我已经残疾,早晚会被废,等待时担惊受怕让我备受煎熬。父皇从小宠爱青雀,兄弟姐妹们没有人比得上他。儿臣从小就羡慕他,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儿子只有合欢陪着。”
“我可以看着所有人登上太子之位,只有他青雀,我恨他,我对他尽了兄长的责任,仁至义尽,他可有尊重过我这个长兄,顾及亲亲手足之情?”
gu903();“身为兄长我要让着他,父亲母亲偏疼他,我什么都没有。而且,对父皇来说,废一个身有污点的太子,比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可要容易的多。”他虚弱的说,嘲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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