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五具焦尸案不用禀报了,那不如说说《临京案》。”
提到《临京案》,景容虽稍稍又一顿。
但……
“不急,此时再说,还是先让本王看看你的背要紧。”
这王爷,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呢?
纪云舒抬起目光,撞上他焦急担忧的眼神,笃定道:“王爷,小的真的没事,后背只是擦伤,无碍。”
“擦伤?”他不信:“若是擦伤,这般轻轻一碰,岂会让你疼得这么厉害?”
“都说是擦伤了,何况……”纪云舒停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何况小的身子卑贱,怕会污了王爷的贵眼。”
男女授受不清,王爷请自重!
就在景容准备说些什么时候的,琅泊突然跑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
人到跟前,琅泊脸色沉重。
景容问:“什么事?”
琅泊俯首:“王爷,卫公子从树上摔了下来,然后……”
听到卫奕从树上摔了下来,纪云舒忘却了背后的疼痛,抓紧问:“你怎么让他爬到树上去了?可摔到哪里没有?有没有事?”
景容面色不好。
琅泊慌张摇头:“卫公子没有摔到,只是……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树下……露出一具骸骨。”
骸骨?
纪云舒敏锐神经在听到骸骨二字时,总是一绷。
“快带我去看看。”
琅泊朝自家看了一眼,还得请示。
景容瞥了纪云舒后背一眼,心底虽然担忧,但还是点了下头:“过去看看。”
琅泊在前,三人去了偏院。
远远的,纪云舒便见到卫奕手里抱着什么东西,缩着脖子,躲在一名侍卫身后,眼神恐惧的看着面前那颗参天大树。
大树底下,土被翻新出来,露出了一具骸骨。
几名侍卫围着,没让人靠近。
待纪云舒走近,卫奕赶紧碎步过来,还有一丝惊魂未定。
“哥哥,那里有一个死人,刚刚……我从树上掉下来,压在了上面。”手指着那具骸骨。
纪云舒没时间搭理她,下一刻,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裹在手上,走到那具骸骨前蹲下查看。
查看一会,面色凝聚,轻声道:“这具骸骨,应该有两年之久。”
背后的景容不语,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根据颅骨来看,死者颅骨粗大,颅底也大而粗糙,骨面凹凸,骨质较重。”再看,道:“肌脊也十分明显,前额骨倾斜度较大,眉间、眉弓突出明显,眼眶较深,眶上缘较厚,颞骨乳突显著,后缘较长,围径较大,颧骨高大,颧弓粗大。”
“死者,是个男的。”
一连串的词,听得旁人一愣一愣的。
可……
“为何会有乳骨?男性的尸体,不应该有乳骨啊!”
纪云舒的目光移到骨盆。
一惊:“骨盆光滑,较薄、较轻,骨盆上口呈圆形或椭圆形,宽而浅,呈圆桶状,骨盆下口宽大,耻骨宽短而低,富有弹性,耻骨弓角度较大,髋臼较小。”
“是个女的?”
到底是男是女?
景容和旁人不明,那些专业性的名词,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看出什么了?”景容问。
纪云舒心思一沉,眉眼低垂,细细端详了一会,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一具……阴阳尸。”
阴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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