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内寝的门外!
眸子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大门。
一动不动!
似乎站了一盏茶的功夫。
直到——
里面有人将门打开,两个侍卫低着头出来,立在了门的两侧,张全也从里面出来了。
道,“容王,皇上在里面等你。”
景容轻点了下头,进去了。
里面,祁祯帝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一身黄色的睡袍,肩膀上披着一件锦帛,捏着拳头压在唇上咳了几声。
景容走到他面前,拱起手,鞠了一躬。
不语!
祁祯帝上下打量着他,问,“这几日在牢里,待的怎么样?”
“很好!”
“可有委屈你?”
“没有!”
“那你可恨朕?”
“儿臣不敢!”
“不敢?那还是恨?”祁祯帝说。
景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波澜,冷冷的回道,“父皇放儿臣出来,儿臣怎敢怨恨?自然只有感激。”
很是乖巧!
可是语气却像寒冬的冰似的。
祁祯帝注视着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敬畏他,挂着父子的名号,却分明行着天子和臣子的事。
他沉了一口气,“朕说的恨,不是这种恨。”
哦?
那是哪种恨?
景容心中其实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你母妃犯了错,她愧对难当,便了结了自己,这件事,朕心中也不舒服,而你心里如何想的,朕也知道,毕竟,那是你的母妃。”
当年,景容的母妃毒害楦枢皇后腹中孩儿,被关进了冷宫,第二天就疯了,便自杀死了。
这不仅是祁祯帝心中的刺,也是景容心中的刺!
而关于景容母妃的事,祁祯帝多年来从未提及,今日提起来,竟有几分感叹。
景容说,“母妃当年犯了错,后果也是她应当承受的,儿臣心中明白这一点,不敢怨恨。”
“当真?”
“儿臣句句属实。”
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他没有怨恨过,只是这桩事件,是他隐藏的一道疤,不愿意去揭罢了。
祁祯帝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说,“承庆殿一事已经明了,事情与你无关,将你关进大内天牢,也是景亦当时迫于无奈之举,朕自不会委屈了你。”
怎么,是要弥补?
将江山给景容不成?
可这话,换不来景容半点感动。
祁祯帝又说,“如今景华被废,太子之位不能空缺,总要有人坐的,朕也老了,早晚得死,江山,也是要交出去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景华太子之位被废了,景贤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太子之位就是景亦和景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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