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一面之词!”李师傅义正言辞般反击。“明明是你纵畜行凶,反倒污蔑栽赃我徒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田如月微微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并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一位好心的师兄亲眼见到并告知了我,刚才在二皇子面前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此事,就是怕累及这位好心的师兄。”
此话瞬间触动人心,夹杂在人群中的方东忽然走了出来,面向李师傅噗通一声跪下:“师傅,他口中的师兄是徒儿,徒儿亲眼看见方师兄潜入石头的房中抢了黑猫的鱼并把它引向二……”
“住口!”李师傅愤怒的瞪着跪在眼前的徒弟强行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一脸的痛心疾首:“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即便你不得为师欢喜嫉妒方程,你也不能勾结他人陷害你师兄!”
方东倏然起身,一脸严肃的举起右手对天发誓:“弟子没有!弟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言一出,寂静无声,如此毒誓让众人瞬间相信他所言。
李师傅怒目圆睁,恨得一时失言。
田如月看着方东,眼神分外感激。她真的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人都是趋利避害,更何况这件事与对方毫无关系,站出来作证只会害了自己,有几个人会大公无私?
扪心自问,若不是关系亲近之人,她也只会冷眼旁观。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骤然响起,在寂静无声的此刻显得异常刺耳。
众人下意识看向马车上掀开车帘的卫晋,见他脸色疲惫却强打起精神看向站在马车外一侧的常青。
常青时刻注意着主子的动静,立马一个闪身站在了车窗旁,头低下一副聆听吩咐的模样。
卫晋:“把他们全部带上,”目光忽然又投向被陈九他们团团围住的赵师傅:“把赵师傅也一同带回府。”
明明此事与赵师傅无关,可常青听见主子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的大步走向站在一旁的赵师傅,做出请的手势:“我家主子有请。”随即转身一把抓住昏迷倒地的方程大步走向田如月所在的马车,直接就把方程扔进了马车内,发出砰的一声。
若不是田多福让得快,非得砸在他身上不可。至于方东很自觉的随后上了马车。
旁观的众人见到连赵师傅都要被一同带走顿时议论纷纷。
此事明明是方程做的,带走他跟作证的方东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连赵师傅也要被一同带走?众人不免又多想了。
陈九等人愣了一下,愤然不平要找常青理论。
赵师傅抬手阻止,主动跟着常青上了卫晋的马车。见到不是同田如月跟田多福坐同一辆马车,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又小了一些。
徒留下面子里子丢进的李师傅,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冷风。
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只敢远远的看着,没人敢上前安慰。
车夫挥舞着马鞭啪啪作响,马儿仰蹄嘶鸣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第二辆马车内的田如月蹂躏着黑仔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瞅着田多福坏笑;“大哥,马车行走的如此之慢,这一次你应该不会晕车了。”没想到卫晋这个病秧子的身体如此之差,连快一点的马车都不能坐,这慢悠悠的还不如她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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