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盛天清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心下觉得是那封信的原因了,八/九不离十。
敖楚问完看到他眼神里有些疑惑,理智慢慢回笼:盛天清是在套他话,不然也不会一直问他为什么走,没必要明知故问,说了大家都尴尬。还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让他看出破绽。
他收拾了一下情绪,关了水,一秒换脸,对着盛天清假笑一下,“那你说吧,信上写了什么?”
一下子就被反侦察的盛天清是真没看过那信,当时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没来得及看。他淡定地问:“真要说?”即使没见着,他也可以试着推断一下,那时也就是个人族的十六七岁小男生,能写什么?
“情书。”
盛天清觉得这答案百分之九十五是对的,话说出口时,立刻觉得哪里不对一一信是敖楚写给他的,他这时说是情书,脑子被驴踹了吧?盛天清突然想自己真是活太久,老脸都不要了。
他尴尬地转身走回客厅,“当我没说。”
敖楚呆在原地,心下了然,“果然没看。”他擦干净手,走到客厅,见盛天清正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不知道看的什么频道,手里拿着杯水,看样子是想喝几口水让自己冷静冷静。
看他那模样,敖楚好心安慰他,“是遗书行了吧。”
盛天清一听就知道他瞎说,“认真点行吗?”见敖楚在边上站着,他一拉人手腕,软沙发又塌陷一片,敖楚被他带坐下来,“别动,我把把脉。”
搭了一会儿,他把手放回去,说,“情况还行,有按时服药,坐一下,稍后我们一起回家。”
“不去,”敖楚拒绝得干脆,起身就去换鞋,“我回去了。”看盛天清跟着站起来,敖楚说,“不用你送了,教职住宿区我还是知道怎么走出去的。”
“谁说要送你……我给你拿药去,”他话还没说完,敖楚继续说:“孤男寡男,我怕被人看到对你名声不好,”说着对他眨眨眼,“我悄悄出去就行。”
他刚要开门,盛天清叫住他,又塞给他一瓶药丸,然后戳着他心口,没好气地说,“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个叫‘良心’的东西,噢,没有。滚吧!”正要抬手指向门,手就被敖楚抓住,他弯着一双桃花眼含情目,戏谑道:“再这么招我,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放开手,开门抬脚出去。
盛天清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其妙:我煮面的时候可没下耗子药啊。
第22章
敖楚回到宿舍时,陆舒已经把卫生搞好,其他两人各自在蹲在床上愁眉苦脸。
陆舒看到他先打招呼:“小楚哥,你不是回去了吗,昨晚没见着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回。”敖楚看着几张苦瓜脸,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蔡三小,他……”傅明翻着手机,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一下管嘉白。
敖楚早就看到那孔雀精摆着一张臭得不行的怨妇脸,怨气满满地仇视他。敖楚揶揄道:“你怎么样了,昨晚表白成功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管嘉白怒道,“你说说你昨晚干了什么?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敖楚在沙发上坐下,回头两手扒着沙发背垫,抵着下巴,对他笑道:“我昨晚做的事情可多了。印象最深的,是救了只孔雀,让它免于陷入轻则被发好人卡,重则被赶出学校的尴尬局面。可惜这会儿正被咬着不放呢。”
“你!”管嘉白想爆粗却又觉得有损他形象,说也好像说不过敖楚,“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敖楚也不拿他打趣了,自己坦然地说道:“我让嘉兰去把你带下来,你当时那亢奋劲儿,谁劝得动你?”
管嘉白满脸阴郁地问,“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敖楚懒散地翻回身去,耸耸肩道,“‘你觉得上神会接受你哥吗’,她看了之后发了个问号给我,我默认为她的答案为否定,然后告诉她,那就快去哪里哪里找你。”
“你……”管嘉白又词穷,傅明品了品,说,“没毛病啊。”
陆舒朝管嘉白高声道:“对吧,我就说是你自作多情。”
“哦,你们都这样想的。”管嘉白指着他们两个,“不相信我?还等着看我笑话?”
傅明脸一黑:“你这说的什么话,不信归不信,谁看你笑话?你当我被扣分被罚是怎么回事?”
管嘉白:“你还被罚?”
敖楚问:“你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陆舒听了也一头雾水。傅明便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一遍给他们听。
敖楚听完摇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会让别人去处理,但扣分还体罚这种事他不会干,应该还叮嘱了蔡三小注意学生的情绪才是。”
“我也觉得,蔡三小喜欢仗势欺人啊。”陆舒说。
管嘉白阴阳怪气地问敖楚:“你挺了解他啊?”
敖楚也不客气:“还行吧,比你多点基本的判断能力。”
傅明怕管嘉白吵起来,毕竟吃醋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劝他道:“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还有正事要忙呢。”
敖楚懒洋洋地问:“什么正事?”
陆舒说:“又是那个蔡三小搞的,内务检查。卫生我搞好了,可被子不会叠啊。”
敖楚挑眉:“不就叠个被子吗?”
“哎,要求叠成豆腐块。”傅明生气地锤着一团被子,“这他娘的软绵绵的怎么整出四个角?”
陆舒点开手机要看教学视频,傅明幽怨地说:“别看了,没用。还没看完脑子说,‘会了’;一动手,废了。”
敖楚看他们一个个要奔溃的样子,不厚道地看笑了,挽着袖子说道:“我来吧。”
“你会?”其他人问。
“嗯,在人族军训的时候一个同学教的。”敖楚淡淡地应道,走过去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把他们两个的被子叠得非常完美。
管嘉白站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敖楚整理完正要走,听到管嘉白凉凉地问:“这毛衣不是你的吧?”
敖楚没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带着疑问看了他一眼,管嘉白说:“直觉。”
敖楚一时语塞,凉飕飕看了眼吃瓜的傅明。
傅明也被管嘉白这种没有信服力的答案震惊了,收到敖楚“快把你家神经病拉走”的眼神,赶快阻止管嘉白丢人现眼了,扯开话题,“你快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们可以快些回去。”
回房间时敖楚叫上陆舒,指了指隔壁床,“你把被子放那吧,今天先应付下检查,”敖楚说,“过两天我去给你重新申请个宿舍?”
陆舒拨浪鼓地摇头,敖楚又说,“那行,我自己再申请一个。”
“不是,小楚哥,我继续睡沙发就好,我收钱办事的,你不用过意不去。”陆舒说。
敖楚没再说什么,叠完被子不久后,蔡三小真的带着几个小跟班过来了。
他们有模有样地倒腾一番后,没发现什么可以惩罚的,准备败兴而归,敖楚叫住他,“蔡老师,留步,听说昨晚……”
他才开口,傅明就迎上去对蔡三小好声好气道:“老师我知道错了,一会儿我就跑操场去。”说着边把人往门外送。
敖楚看他殷勤的样子,知道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提。
傅明知道敖楚是想为他讨个说法,但是管嘉白怎么办呢,把他供出来吗?就算能把人摘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能想象蔡三小会把话说得多难听,再加上指着人的鼻子骂。
傅明往回走时,对着蔡三小的方向骂道:“狐假虎威的东西。”
临近傍晚,其他三人都回了家。敖楚去接赵韵怡一起回龙宫,刚接到人就收到敖妍的消息,说她和敖婧一起过来看他,人已经在他们这边的小餐厅了,叫他快过去。
敖楚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回龙宫,而是为了能让赵韵怡见上他大姐一面。他这会儿知道“君子成人之美”了,气盛天清那会儿,只顾着“棒打鸳鸯”。
敖楚问过赵韵怡的意见后,便带着她去和他姐姐们汇合。
进了小餐厅,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那一桌坐着敖婧敖妍,以及作为东道主的盛天清。
他介绍完人后,各自入了座。
他坐在了盛天清身旁,安静不作妖,因为有敖婧在。另一方面,他得密切留意一下赵姑娘的举动。
经过他细心的观察,赵韵怡的表现基本算是情窦初开了,本来也是大方得体的姑娘,现在却有些害羞,同时又有些大胆,趁着敖婧讲话偷偷地盯着人看。由此,敖楚这下便确定下来了。
他眼神一直往她们那边飘,看着各怀鬼胎的两个女人聊天。盛天清看他没怎么吃饭,提醒道:“吃鱼”,只是随口一提,没动筷子给他夹。
敖楚心思放在那头,听了他的话,顺嘴道:“你先挑下骨头。”
光顾着埋头吃饭的敖妍:“咦?你们和好啦?”
这丫头说话也是直接。说实话盛天清也不知道他们这算和好了没有,又是什么时候和好的,总不至于一碗面就把人收买了吧?他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和不和好,”敖楚听了那头漏了这头,问他们在聊什么。一低头看到空空如也的碗,鱼呢?他又扭头质问一样看着盛天清。
盛天清默默给他夹了一筷子鱼,没骨头的,省得他真要剔骨。
看到敖楚跟猫咪一样心满意足地吃着鱼肉,盛天清跟敖妍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敖妍悄悄给他伸了个大拇指,这才几天呀,感情回温了。
她转头想给敖婧报下喜讯,看她跟赵姑娘一直在聊天,也就不打扰了,话说两个人聊得还挺多的。
换做以前,敖楚可能连同桌吃饭都不愿意,更别说挨着盛天清坐下,还闹脾气似的让人夹菜。
现在他只想跟他更亲近些,比以前更有勇气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想法的?大概是知道了盛天清的姻缘可以不要、也没有要成家的想法之后吧,又或者是从方才开始,因为那位“命定的人”对他没有威胁。
他心里一轻,有点期待,同时又有点忐忑。
从小餐厅出来,敖妍提议参观学校,所以一行人坐着观光车慢慢绕着兜一圈。敖婧嘘寒问暖总共没几句,都是敖妍在问东问西。听着敖楚这几天的奇葩经历,敖妍羡慕道:“早知道我也过来好了。”
敖楚鄙视道:“你说的是反话吧?”
“不是啊,是真有意思。”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工作。”
到了大门,他们下了车准备回去。
天黑了,赵韵怡有些不放心。敖妍大咧咧说,“有小盛叔呢,来去就一下子的事,而且我们又不像你们被禁了灵力,哈哈哈。”
被嘲得心塞的敖楚:“能别再笑了吗?二姐。”
盛天清让敖楚送赵韵怡先回去,自己送他两位姐姐出去。他们三个走出一小段路后,盛天清才问敖婧,“有找到吗?”
敖婧摇摇头,“没有,找遍了。他刚回来那会儿,我在收拾时,确实有看到你说的那封信,没拆封。”
盛天清说:“可能后来自己处理掉了吧。”
敖妍再次跟不上他们的思路,随便猜测道:“你们在说什么,敖楚的情书?”
盛天清端着正人君子的语气道:“别瞎猜,我说的是以前他回龙宫的前两天,给我写了一封信,我还没看人就回家了,连信也带走了。”
“要不我去问他?”敖婧无所谓道,“先骂一顿再说,搞那么多事。”
盛天清阻止道:“我改天再问问他吧。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去。”
两天后,假期结束,苦逼的训练生活又开始了。
第23章
假期回来后,实行每天早上两圈操场的晨跑。
也不都是盛天清带着他们,后面几天的基础理论课都是别人来上的,他有时会过去看两眼,和人随便说上两句,又袖着手溜达回去,闲得差点发霉了。
有一天晚上,盛天清收到敖楚的微信,问他闲着没事怎么不旁听?
盛天清看着手机屏幕,怀疑这条消息是孔雀精发的,那臭小子不是一看到他就嫌碍眼吗,什么时候转性了,叛逆期结束了?中二病不治而愈?
敖楚发完消息,隔了一小会儿,也没见盛天清回他,就听见一阵催促他们集合的铃响声。
管嘉白此时正敷着面膜,在厅里不满地叫道:“这又是干嘛?”
“紧急模拟训练,”敖楚从房间出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前天说过的忘了吗?”
管嘉白胡乱收拾一通,几个人一起急匆匆地跑出门。即使现在天冷了许多,也跑出了一身汗。
操场上,全部人都到齐了,个个情况都差不多,累死累活地气喘吁吁。
陆舒喘着气问:“这次又要搞啥?”他不是怕苦怕累的,可每次的任务花样实在超出他贫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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