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中文系的教学楼是老楼,历经岁月的洗礼,略显沧桑,却底蕴深厚。
教室门打开,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向易抬头,搜寻要等的那个人。
“哇,是向易!”有人惊呼一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向易不动如山,任人打量,一派从容不迫。
走廊的人越聚越多,女生天生八卦,又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即使饥肠辘辘,也不愿放过这个近距离接触男神的机会。
苏白被人堵在教室门口,揉一揉肚子,呜呼哀哉,“干什么呢?都不饿么?”
前面的人回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是向易,向易在外面。”
向易?!
苏白一惊,向易来这儿了?
周知用肩膀撞苏白,“来找你的吧?赶紧出去,小心一会儿发生踩踏事故。”
苏白苦笑,他倒是想出去,可也得出的去呀!
走廊的人久久不散,惊动了系办的老师。向易皱眉,对面前一个女生说:“同学,麻烦你进去叫一下苏白。”
被向易点名的正好是四班的资深腐女郭佳佳。郭佳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调转方向,开足马力,杀出一条血路。
苏白正在努力往外挤,不期然间对上郭佳佳,被一把抓住胳膊,顺着血路杀到向易面前,耳边还在回荡着郭美女豪放的声音,“都让一让,正主儿出来了。”
苏白微窘,耳尖泛红,一时失了言语,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向易眼里染上笑意,众目睽睽之下,弯腰俯身靠近苏白,在耳边低语,“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声音入耳,苏白面上犹如火烤,心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儿。这人太可恶,偏偏又博古通今,知道他脸皮薄,专挑这样的场合念那让人遐想连篇的诗。打不得,骂不得,躲又躲不掉,咬牙切齿瞪一眼面前的人,没有威慑力,仿佛恃宠而骄。
向易心满意足,揽着心上人的肩往外走,“带你去个地方。”
围着的人主动让开一条路,苏白低头往前,心里戚戚然,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
第二十四章
同一片蓝天,有不同的心情,同一个校园,有不同的心语。倾听动听的旋律,诉说你的心声。在这里让快乐倍增,让忧愁减半。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晚上好,musicbox如期和您相约,我是播音员小蕊,欢迎您走进今天的点歌时间。
今天的第一首歌曲是计算机系的向易同学点播的,送给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方大同,《特别的人》,送给特别的你。
温暖的歌声缓缓流淌在耳边,歌词中的深意直击苏白的心。四周寂静,唯有虫鸣。向易将人搂进怀里,深情款款,含情脉脉,“苏白,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这一生,青山不老,与君白头。”
苏白动容,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哭什么?”向易捧起他的脸,抹掉咸涩的泪水,“后悔了?”
苏白摇头,“我是喜极而泣。”
向易在那薄唇上轻咬一口,“还有一句忘了说,生日快乐。”
“没有生日礼物吗?”苏白双眼迷蒙,趁机撒娇。
向易从口袋里摸出一节红绳,手口并用,在自己左腕上绑个蝴蝶结,伸到苏白面前。
苏白不明所以,抬眼询问。
向易坏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苏白脸红心跳,终是抵不住诱惑,踏入早已设好的温柔陷阱。
五星级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双人床,落地窗,豪华奢靡,气派非凡。
苏白呆若木鸡,立在门口不知所措,“这……太夸张了吧?”
向易揽着人进屋,“十八岁生日,什么都值得。”
服务员敲门送餐,满满一桌,都是苏白爱吃的。苏白脸热,在五星级大酒店吃红烧带鱼,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向易亲手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把苏白抱到怀里,“小寿星,许个愿吧。”
苏白双手合十,许下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淡然执手度清平,山盟不弃白发生。风雨路遥同珍重,不负尘缘不负卿。
是愿望,也是承诺。
春宵一刻,佳人在怀。再顾不上什么红烧带鱼,虎皮尖椒。
手腕微凉,向易给他戴上一串红珊瑚手串,圆润的珠子,夺目的红。
“生日礼物,喜欢吗?”
苏白举起胳膊端详,仿似打趣,实则肯定,“学长,你不会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
向易坦白,继而追问,“你会因为我是富二代就离开我么?”
“怎么会?”苏白惊讶。
“所以,我是不是富二代都没有关系,我还是那个我。”向易说。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一夜向易尽显色狼本色,磨着苏白来了一次又一次。苏白讨饶无果,只能听之任之,最后昏昏睡去。
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身体被人搂在怀里,双腿交缠,胸腹相贴。
苏白下了狠力气踢一脚,向易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了,然后龇牙咧嘴,装模作样,“哎呦好疼,你要谋杀亲夫?”
苏白被他这副泼皮无赖相震住了,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谁能想到那人只是披了张冷冰冰的皮,实则内里流氓无赖,无所不能。
手机铃响,向易直接按了免提。
“向易,你在哪儿呢?”娇柔的女声,质问的语气。
向易蹙眉,“你是谁?”
这招太绝,对方久久没有回应。片刻后,隐隐有啜泣声传来,“向易,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是。”向易坦然承认。
“能告诉我是谁么?”
“不能。”向易答的干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啜泣声变大,带着些止不住的抽噎,“我喜欢了你两年,难道连知道输给谁的权利都没有吗?”
苏白闻言心惊,猛然想起陈清说的那个女生,难道是同一个人?
向易沉声,“抱歉,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电话被挂断,向易沉默不语。有愧疚,有担心,还有些许的不自信。
苏白握住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慢慢摩挲,唉声叹气,“这么快就出现情敌了,以后可得看紧了,万一一不留神被人抢走,哭都没地方哭去。”
向易把人扑倒在床上,吻脖子咬耳朵,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谁也抢不走,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回到学校,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能牵手,不能过于亲密,胳膊挨着胳膊,并肩往宿舍走。
苏白伸手拽一片树叶,三两下折成一叶扁舟,捧到向易面前,眨巴眼睛,像献宝的小朋友,“好看吗?”
“好看。”向易接过,放在掌心,爱不释手。
苏白来了兴致,“我给你做一个书签吧?用树叶做。”
“好。”向易应,期待满满。
上官的电话打过来,急得火冒三丈,“向易你他妈在哪儿呢?”
向易:“进校园了,怎么了?”
“你快回来,老子受不了了。”
莫名其妙,又不像开玩笑,向易和苏白加快脚步往回赶。
宿舍门外围了一圈人,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的,幸灾乐祸的,怜香惜玉的……一水儿的男生,同样的八卦。
向易扒开人群往里走,苏白紧随其后。上官泽正在门口等着,见着人,先松一口气,然后开始诉苦:“坐那儿已经哭了一上午了,好话歹话说了个遍,愣是一点用都没有。你说她一个女生,又不能动粗,总之我实在是没招了,你来吧。”
苏白看向坐在椅子上抽泣的人,不是那次找向易的时候碰上的那个,看这执迷不悟的劲儿,应该是早上打电话的那个。
如果让这位姑奶奶知道向易早上还在和自己耳鬓厮磨,不知道会不会愤然而起徒手撕了他解气。
扭头去看向易,对方黑目沉沉,嘴角紧抿,周身的空气似乎要凝结成冰。
苏白悄悄扯他的衣角,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时候最应该心平静气,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向易,你回来了?”女生望着门口,破涕为笑,“我等了你一上午。”
“等我干什么?”向易问。
女生瞬间白了脸,咬着唇,眼泪又开始往下淌。
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向易皱眉,压下去的怒气再一次飙升,上官见状不妙,到门外赶人,“别看了,别看了,一群大老爷们围着看热闹,也不嫌丢人。”
有人离开,有人驻足不动。
沈博火大,抡起拖把往外冲,逮着人就朝身上招呼。人群终于散尽,沈博用力甩上门,“砰”一声巨响让椅子上的女生瑟缩了一下,连哭都忘记了。
上官泽打圆场,“向易已经回来了,你有话好好说,别再哭了吧?哭的我脑仁疼。”
女生扬起脸,双眼红肿,巴掌大的脸上泪痕未干。平心而论,就相貌而言,苏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美女,清纯脱俗,楚楚动人。
向易往前一步,沉下语调,“如果你来找我是想知道我喜欢谁,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承诺,这件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美女抹掉眼角的泪,凄凄点头,“我不告诉别人。”
向易执起苏白的手,十指相扣,坚定不移,“这就是我喜欢的人。”
美女瞠目结舌,盯着那双难舍难分的手死死不放。
没人出声,宿舍里诡异的安静。
僵持片刻,美女突然站起身,嘴角带着笑,眼里含着泪,看一眼向易,又把目光转向苏白,“没想到我会输给一个男生。”
苏白无措,这场面太尴尬,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苏白吧?中文系的?”美女仍然笑着,却在瞬间变了脸,“哎呀,太丢人了。借我用用卫生间,哭成这样,都没脸见人了。”
苏白愣住。再脑洞大开的编剧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本。
上官泽带着人去卫生间,细心地递上一包湿巾。
沈博瘫在上官床上,浑身无力,“我还在被窝里做美梦呢这位女侠就闯进来了,呼,终于能接着睡了。”
苏白偏头看向易,“学长,你到底有多少爱慕者,明天会不会又来一个?”
向易的脸霎时黑如锅底,上官泽憋笑,掰着手指头装模作样地开始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哎呀,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的。”
沈博捶床大笑,苏白跟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够了,转身抱住身边的人,真心实意,情真意切,“我们在一起,俯仰无愧,心里坦荡,没必要藏着掖着,不管遇到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向易心口发酸,像泡久了的柠檬水,又发甜,是心上人往里放一勺蜂蜜,搅拌均匀,骨头缝里都渗着甜蜜蜜。
第二十五章
一场闹剧结束,生活归于平静。
苏白忙着查资料,写论文,还不忘抽空给向易做书签。
绿意葱茏,生机盎然。苏白趁人不备,做了一回采叶大盗,各种各样的叶子摘了一大包,周末潜回了家里。
厨房叮当作响,樊女士进来询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白答:“煮树叶。”
“煮树叶?”樊女士狐疑。
苏白推着人往外走,“妈,我要做书签,你去外面等着,做好了送你一个。”
樊女士被推出厨房,半信半疑,喃喃自语,“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做书签?”
叶子下锅,煮到适当程度。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刷叶肉。牙刷要齐头的,不能有卷曲,力度要适中,重了容易刷坏,轻了没有效果。
苏白捏着软毛牙刷,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第一次做,手生,力度也不好掌握,连着刷坏好几个,耗尽心力,终于做出一个有模有样的。捧手心里端详一番,又摇头否定。不行,边角没有处理好。埋下头,沉下心,再接再厉。
书签本无情,只因是心心念念之人所做,所以包含浓浓的情意。
向易郑重地把叶脉书签夹到书里,转头还一个唇齿相贴舌尖交缠的吻。
一吻缠绵,苏白红了脸。
向易把人抱怀里,揉揉脑袋,摸摸耳垂,忍不住打趣,“都亲这么多次了还害羞?”
苏白推开他,用力拍拍脸,不等红晕散去,仓皇而逃,“我去广播站值班。”
忙碌一天,晚上向易来接人。广播站人来人往,却都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地方驻足片刻,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窃窃自语地离开。
苏白手脚麻利地收拾,关电脑,打扫卫生。向易拿着拖把跟在后面,苏白扫一点,他拖一点。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完全忽视各种打量探究的目光。
收拾完一起去吃晚饭,吃到一半,苏白突然想起,“哪天叫上官和沈博出来一起吃顿饭吧?早就想着了,到现在也没实现。”
向易应,“行,你别操心了,我来安排。”
苏白抬眼看人,咬着筷子尖笑,“这算见娘家人还是婆家人?”
向易被这句玩笑话撩的浑身燥热,人多嘴杂,不能有什么动作,只能在脑子里把这磨人的小妖精这样那样了一番。
转眼到了周六,苏白被捏着鼻子叫醒,睡眼朦胧,头发凌乱。呆坐着缓了半响,终于想起今天早起的原因:骑行社有活动。
伸懒腰,打哈欠,拖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
向易靠在门边,看着他刷牙洗脸,瞅着空问一句,“今天去哪儿?”
“水库。”苏白用毛巾擦脸,声音闷闷的,“骑行大概两个小时,中午在那里烧烤。”
“是韩阳带队吧?”
“嗯。”苏白擦完脸拧毛巾,“你和韩阳关系很好?”
“还行。”向易说,“高中一个学校的。”说完又补充一句,“没有和你关系好。”
苏白呸他,“想太多。”
吃完早饭,苏白往集合地走,向易紧随其后。
苏白诧异,“你也去校门口?”
向易:“嗯,我去找韩阳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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