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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而那群旅人口中所说的神庙便是那座冠玉庙,所提及的那位神明,自然就是那位冠玉郎君。

秋昭越听越入神,忽然起身往那群旅客身旁走了过去,向那几位旅客问道:“诸位兄台,小弟方才听诸位提起玉姑山上的那位冠玉郎君,心中有些疑惑,诸位方才说那位冠玉郎君是仙人,不知有何依据?”

那几位旅客听见秋昭之言,立马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秋昭笑着点头道:“小弟是姑苏人氏,初到宝地。”

那些人听了立马又笑道:“难怪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那位冠玉郎君本事可大着呢,他若没有仙人之能,我们怎么会信奉于他。”

秋昭听了脸上略微显露出一丝惊诧,随后问道:“他都有些什么本事呢?”

那些旅客一听,立马七嘴八舌的争抢着回道:

“冠玉郎君能呼风唤雨改四季之常”

“还能移山填海变河渠之道”

“还能起死回生增凡人之寿”

“还能保孕送子圆信徒之求”

……

秋昭听众人说了一堆,当真是长了不少见识,他在天界一千多年,饶是天帝,也未必能像那位冠玉郎君一般事事皆能,有求必应。

那几位旅客说完,又对秋昭说道:“这位公子,你可别不信,你要不信的话自己去冠玉庙求上一签,正好过几日就是冠玉庙一年一度的庙会,那时求签最为灵验,公子若能在那一日求得一签,便会知道我们所说是不是真的了。”

秋昭听了,立马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这冠玉庙的庙会与平日有所不同么?”

那几位旅客听了,立马哄笑了一阵,随后回道:“那是自然,冠玉庙的庙会可是印江镇头等大事,它和其他地方的庙会可不同,别的地方办庙会,无非就是开坛做法百姓集会烧香拜神等事,但印江镇的庙会可不同,因为庙会那一日除了烧香拜神,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便是‘选艺’!”

秋昭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选艺’指的是何事,于是连忙追问道:“不知何为‘选艺’?”

那群旅客听了便立马向他津津乐道了起来。

原来,所谓的选艺便是挑选艺女的意思,早在一百多年前,那位冠玉郎君便与山下的信徒约定,每年庙会这一日,山下百姓要推选十位多才多艺且貌美如花的女子出来,乘白马凤车在冠玉庙之前展示才艺,供那位冠玉郎君亲自挑选,若被冠玉郎君选中,那些女子便能去玉姑山的峰顶与冠玉郎君相见,且从此留在峰顶长伴冠玉郎君左右。

那些参加选艺的女子被称为艺女,而被冠玉郎君选中的女子则称为仙侍女,入玉姑山侍奉冠玉郎君则被称为“入山”。

秋昭听到此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既然被冠玉郎君选中的女子会被留在玉姑山顶,那为何还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去选艺,毕竟儿女都是自己的骨肉,秋昭实在不信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那些旅客听了立马嘲笑了秋昭一阵,随后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凡是被冠玉郎君选中的女子,家中必定会发迹,用不了多久便会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年都有很多人将家中适龄的少女送去选艺,莫说被冠玉郎君选中,便是能坐一回白马凤车,也是为家中长脸增光之事。

“所以如今的印江镇,人人都盼望能生个女儿,一旦家中生了女儿,从女娃蹒跚学步开始,家中大人便要教她们学琴、棋、书、画、歌、舞等技艺,就为了等女娃适龄时能被冠玉郎君选中,为了能让自己女儿入山侍奉冠玉郎君,有些父母就算倾尽家产也在所不惜呢。”

秋昭听了暗自叹息了一声,颇有些怜惜道:“世间还真有这样的父母,倒可怜了那些女子。”

“可怜?”那群旅客听了秋昭之言立马又笑了起来,随后又道,“公子,你认为那些女子可怜,却不知那些女子还上赶着要参加选艺呢。”

秋昭听了心下又是一阵疑惑,连忙询问为何,那群旅客便缓缓回道:“那位冠玉郎君生的面如冠玉,其容貌乃凡间难觅,凡见过他真容的女子,没有不迷恋他的容貌气度的,且那冠玉郎君能文能武,上通天文地学,下知古今轶事,熟通六艺,多善文墨,儒雅风流为世间罕见,试问这样一个男子,有哪位女子不倾慕?所以对选艺一事,那些女子不仅不会感到抗拒,反而比自己父母还要上心百倍呢。”

秋昭听众人娓娓道出原因,这时他心中才清楚明了,心下一阵五味杂陈,倒不知该可怜谁该责怪谁了,只是对那位冠玉郎君的身份,秋昭倒猜出了七八,却又不敢冒然透露给那些旅客知道,于是匆忙向他们道了一声谢,随后便回到了叶辰和涣海身旁。

秋昭在桌边坐下,方才的谈话,涣海和叶辰都听见了,秋昭刚坐下,涣海便向他说道:“殿下,那位冠玉郎君是不是就是……”

秋昭不等他道明便点了点头,回道:“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涣海听了,神情微沉,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怨恨,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死性不改!”

秋昭看出涣海眼中的仇怨,立马对他说道:“他若改了性子,那便不是魁魅书生了。涣海,此次去玉姑山以打探为主,若非迫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与他交手为好,玉姑山只怕不只有他一个。”

“殿下的意思是其他三魔也在玉姑山?”涣海连忙追问了一句。

秋昭点了点头,沉声回道:“极有可能!”

☆、第40章

三人在客栈停留了一阵后又再启程往玉姑山赶了过去。

离玉姑山还有二三十里之遥时,秋昭三人便已经能远远看见玉姑山的影子了,只见一高山之上,两座山峰高耸入云,其峰影在云雾之中若影若现。

秋昭远远眺望着玉姑山峰顶,眼瞧着云巅之上的峰顶越来越近,秋昭心中便越加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玉姑山的真容。

就在秋昭眺望着玉姑山时,忽然看见天空之上掠过了一道金光,秋昭顺着那金光仔细一看,竟发现金光内的身影十分熟悉。

涣海和叶辰也见到了那道金光,涣海看见金光内的身影之后立马对秋昭说道:“殿下,那是不是……”

涣海还未说完,秋昭便纵身上了云端,追着那金光去了。

秋昭奋力追逐着金光内的人影,追到他身后时便立马唤了那人一声:“武灵兄长!”

武灵君听见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立马停了下来,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阿昭?”武灵君看见秋昭之时,脸上明显显露出了一阵惊诧。

“你怎么会在此处?”武灵君看着秋昭微微皱下了眉头。

秋昭笑了笑,回道:“我有些事要办路过此处,谁知方才竟看见了兄长,兄长不是奉天帝之命一直在搜寻魔君内丹和崇山四魔的踪迹么,怎么也在此处?”

武灵君看着秋昭顿了一下,随后突然回过神来缓缓对秋昭说道:“我也是路过此处,正要回天界去。”

秋昭见武灵君有些心不在焉,又想到郎岐很可能就在玉姑山,于是便猜测武灵君也是为查探郎岐等人而来,忙又问道:“兄长是有崇山四魔的消息了么?”

武灵君听了惊诧地看了秋昭一眼,连忙回道:“并没有,你为何会这样问?”

秋昭听了有些意外,随后笑着回道:“也无什么缘由,只是见兄长许久不回天界,还以为在凡间查到了什么线索。”

武灵君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回道:“若有线索,我自会第一时间回禀天帝。”

秋昭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崇山四魔在人间销声匿迹多年,想要找到他们恐怕不易,兄长也不必太过着急。方才听兄长说要回天界,兄长可知这几日天界不太平静么?”

武灵君听了立马有些诧异地向秋昭问了一句:“何出此言?”

秋昭轻叹一声,随后将玉衡星君这些时日在天界所做之事告诉了武灵君,武灵君越听脸上的神情越沉重,秋昭知道武灵君一向比自己还关心天界的安危,如今听闻武灵君将天界搅的动荡不宁,心中自然平静不了。

待秋昭说完,武灵君便沉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些时日天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天帝为何要让玉衡主理此事!”

秋昭听武灵君言语中似乎带着对天帝的不满,心中立马惊了一下,他知道武灵君一向最尊敬天帝,对天帝的任何决策都不会有怨言,即使这一次天帝的确有些纵容玉衡星君,但也还不至于让武灵君产生怨气。

秋昭顿了一下,随后又对武灵君说道:“兄长,这几日天界不□□宁,兄长还是迟些回去为好,实不相瞒,我今日下凡,也有躲清静之意。”

武灵君听了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回道:“我一介武夫,能帮得上玉衡什么忙,就算他真要指使我,我顺从他的意思便是,想来他也不敢对我如何。”

秋昭听了心中倒十分认可武灵君所说,玉衡星君再肆意妄为,也会敬武灵君几分,于是便点头对武灵君说道:“兄长所言也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劝兄长了,涣海还在下面等我,我就先告辞了。”

武灵君对秋昭点了点头,随后秋昭便从云端之上降了下去。

秋昭刚回到地面,涣海便向他问了一句:“殿下,是武灵君吗?”

秋昭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回道:“是,兄长只是路过此处,现下已经回天界去了。”

涣海听了连忙又向秋昭说道:“殿下,为何不将郎岐在玉姑山之事告诉武灵君,有他在,咱们就不用怕崇山四魔了。”

秋昭摇了摇头,回道:“我们并未亲眼见到郎岐或崇山四魔中的其他人在玉姑山,此事还是先不声张为好,况且天界大庆将至,要动兵戈也得等大庆之后。”

涣海听了仔细思虑了一阵,随后对秋昭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往玉姑山下靠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了玉姑山下的印江镇。

印江镇依山而建,物产富饶,民风开放,镇中住有上千户人家。

三人刚靠近印江镇时,忽然看见镇外的一棵老柳树下站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在树下的大石头上站了一会,忽然解下腰带往树上投了上去,随后用腰带系了一个结,将脖颈挂在腰带上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挂上了腰带。

秋昭原先不过觉得那树下的年轻人有些奇怪,所以远远的看了一眼,正当他准备进镇时,忽然看见那年轻人竟然在树下自尽了,于是立马叫了涣海一声:“涣海!”

涣海顺着秋昭的视线往老柳树下看去,见到那年轻人正挂在树下挣扎,立马拔出佩剑朝树下掷了过去。

长剑将腰带刺断扎进了柳树的树干中,与此同时那名年轻人也骤然跌落在地。

随后,秋昭三人便匆忙往树下走了过去,一靠近那年轻人便听见那年轻人正坐在树下痛哭。

“这位兄台,你为何要自尽?”秋昭走到那年轻人面前询问了一句。

那年轻人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看见涣海将佩剑从树上取下,于是立马起身向他们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那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了秋昭的胳膊,涣海见了,立马将长剑往年轻人胸前指了过去。

秋昭连忙对涣海说道:“涣海,把剑收起来。”

涣海警惕地看了年轻人一眼,随后将剑缓缓收了起来。

秋昭对年轻人笑了笑,随后扶着他在树下坐下,又向他问道:“这位兄台,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在下,我们可以尽力帮你。”

那年轻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秋昭说道:“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的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帮不上忙!”

站在旁边的叶辰一见那年轻人磨磨唧唧不肯道明,立马冷声对秋昭说道:“司神大人,我看不必跟他浪费时间,他既然不肯说,我们也不必管这桩闲事。”

秋昭看了叶辰一眼,说道:“漓公子,我们既然救了他,就不能把他扔在此处不管。”

说完,秋昭又转过头对年轻人问道:“兄台,你有何难处只管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真能帮上你呢!”

那年轻人啜泣了几声,缓了一口气之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三人,随后缓缓说道:“不瞒三位义士,在下名叫陶暮溪,乃是这印江镇人氏,念过几年书,如今以制伞卖伞为生……”

秋昭三人在树下听那陶暮溪将身世隐情一一道明,从他口中,他们才知道他今日竟然是为情自杀。

原来,那陶暮溪自幼丧母,原本与父亲相依为命,自小饱读诗书,立志要考取功名,但几年前他父亲骤然去世之后,为了糊口,他不得不接过父亲制伞的手艺,开始在街头买伞,又因他家中清贫,所以至今都未娶妻,但他却有一位心爱的女子,那位女子姓佟,名灵秀,是印江镇一户世家名门的小姐,那名佟小姐虽出自大户,却独独青睐陶暮溪这个穷书生。

几年前,佟灵秀看见陶暮溪在街上卖伞,见他卖的伞伞面皆绘有图景,一问之下才知那些图景皆是陶暮溪所画,因此当时便为陶暮溪的文采所倾倒,不仅将陶暮溪的伞全都买了下来,更与陶暮溪互相结识,此后一来二往,二人便逐渐熟悉,最终竟私定了终身。

陶暮溪与佟灵秀虽然两情相悦,但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而且,佟灵秀的父亲只有这一个女儿,自佟灵秀幼时起便期望她能参加选艺为佟家带来锦绣前程,因此哪里肯将她许配给陶暮溪。

说起那佟灵秀,她倒不负家中众望,幼时乖巧可人,这几年容貌也越长越俏丽,到如今,已然成了印江镇首屈一指的美人。

今年,佟灵秀已经到了选艺的年龄,她父亲便不顾她的反对要将她送去选艺,佟灵秀一心爱慕陶暮溪,哪里肯依自己父亲安排,一气之下便在家中作出种种反抗行径,谁知竟意外暴露了她与陶暮溪的关系。

佟老爷一听自己女儿早与一个穷书生私定了终生,心中气愤不已,但又不忍重罚佟灵秀,于是只好找到了陶暮溪,让人将陶暮溪狠狠的打了一顿,并警告他不要再痴心妄想,更别想再接近佟灵秀。

陶暮溪原先还不死心,想尽办法要见佟灵秀,但几次尝试后,他却连佟府的大门也没进过,还吃了不少苦头。

就在今日一早,陶暮溪再去佟府时,突然听佟府下人说,佟灵秀已经答应要参加选艺,并让下人传给了他一封绝情书,陶暮溪看完佟灵秀的绝情书之后万念俱灰,恍惚之下走到了镇外的老柳树下,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后便起了寻死的念头,谁知刚吊上,就被涣海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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