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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昀看着秋昭笑了笑,无奈道:“你啊,就是喜欢瞎操心,你认为这点小事天帝会不知道么?就算天帝真的不知道,为这点小事去琅琊山也不合适,琅琊山是琅琊仙君的道场,琅琊仙君一向不与外界往来,你不请而去,恐怕琅琊仙君也不会让你进山。”

秋昭听了仔细想了想,觉得秋昀所言在理,于是轻叹了一声回道:“那就只能期望天帝能早些回天界了。”

秋昀看着秋昭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后便将秋昭请进了府内。

二人在殿内坐下,秋昭未在殿内看见桓愉,便又忙向秋昀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桓愉在殿内?”

秋昀笑了笑,回道:“我让他把‘应天镜’拿去修了。”

秋昭听了连忙又问:“你的应天镜坏了?”

秋昀一边给秋昭倒茶,一边回道:“没坏,只是许久没用了。”

秋昭听了立马松了一口气,方才听秋昀说应天镜拿去修的时候,他心里着实惊了一下,还以为秋昀受了伤。

应天镜是秋昀的护身法器,是当年秋昀入主掌道府时,上一任掌道使传于他,它是上古神器,能在持镜之人遭受致命一击时护住其元神命脉,因为它用过一次之后便需要修缮,因此若非致命时刻,绝不会触发,所以秋昭方才听见秋昀说将应天镜拿去修时,才会以为他受了伤。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去修,应天镜可不是普通法器,你难道还怕它放坏了不成?”秋昭缓缓问了一句。

秋昀笑着摇了摇头,回道:“倒不是怕它放坏了,只是要拿它送礼,少不得要修葺一番,否则也拿不出手。”

秋昭听了,顿时有些惊诧,连忙问道:“你要把应天镜送出去?送给谁?”

秋昀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随后回道:“这几日我还能给谁送礼。”

秋昭听了微微凝下了眉,问道:“你要把应天镜送给天帝?”

“我这府里拿得出手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往年大庆之礼都是应付过去的,今年总该认真送一样。”秋昀笑着回道。

秋昭沉默了一阵,随后疑惑着向秋昀说道:“这倒奇怪了,怎么你和居悦一样,都如此重视今年大庆?”

秋昀听了脸色微微沉了一下,随后又道:“能不重视么,这还没到大庆之日,天界就已经闹成了这样,今年再应付,岂不是白白给人话柄。”

秋昭仔细想了想,觉得秋昀所言倒也十分在理,虽说他们并不忌惮人言,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往年他们给天帝送的贺礼也的确随意了些。

秋昭脸色微沉,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回去也得让居悦好好准备一番了。”

秋昀听了立马笑着说道:“你家居悦才不用你吩咐呢,早几天就跟桓愉商量要送什么贺礼给天帝了,虽说你是司神府的主神,但我看,司神府的大小事物,居悦可比你上心多了。”

秋昭听完这番话,心里不仅没有感到不悦,反而十分欣喜,连忙笑着回道:“我当初留下他,也正是因为他行事比其他人要细心,司神府的事务又多又杂,光靠我和涣海两个可应付不过来。”

秋昀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感慨了一声,说道:“话说回来了,这几百年来,居悦这小子还真长进了不少,刚进司神府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一个人在天界无依无靠的,修为又不高,也没有府邸收留他,要不是你把他收进府里,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天界待下去呢!你再看现在的他,都敢跟我顶嘴了,而且有时候说两句话,还真让人没法反驳。”

秋昭听了,微微笑着回道:“他和你顶嘴,哪次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居悦虽然有时候是口无遮拦了些,但尊上敬长他还是知道的。”

“我又没怪他跟我顶嘴。”秋昀笑着说道,“我是羡慕,桓愉要是有居悦一半活泛,我都不用替他着急了。”

秋昭听了立马笑道:“桓愉虽然话不多,但他的聪慧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他是你万里挑一选中的,你自己选的人,不满意也是你自己没教好,我倒觉得桓愉不错,他要是在我府里,我那司神府可就清静许多了。”

秋昭言语之中带着些许无奈,秋昀听了不禁轻叹了一声,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秋昭虽然有居悦和涣海这两个副神在侧,一文一武,一外一内,但照样也有烦愁的时候。

秋昭在掌道府内与秋昀说了一番话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从掌道府出来时,天色已晚,秋昭从天桥上走过,正要下桥时,忽然看见天河上站着一个人影。

秋昭在桥边停下,仔细往云雾之中看了一眼,见河上的那道身影看起来像是叶辰,于是立马拿出明画朝着河面轻扇了一下,云雾被微风吹散后,秋昭便清楚地看见了站在河面之上的叶辰。

叶辰原本正站在河上静思,忽然感觉河岸上吹来了一阵微风,立马转头往岸上看了一眼。

秋昭从岸边跳到水面,踏着水面缓缓朝叶辰走了过去。

“漓公子,你怎么在这?”

叶辰看着秋昭缓缓走近,等秋昭走到面前时,他才淡淡地向秋昭回了一句:“我时常临水静思。”

秋昭听了笑着回道:“漓公子行事还真与常人不同。”

叶辰看了秋昭一眼,随后回道:“我的性子一向如此,不过司神大人行事倒也与我想象中相差甚远。”

秋昭以为他还在对今日躲避童婴之事耿耿于怀,连忙笑着回道:“战场上有来有往,避敌锋芒是常有之事,漓公子日后与天界诸位武神相熟后,也会发现他们与你想象之中大有不同。”

叶辰听了忽然转身往岸边走了过去,秋昭连忙跟了上去,二人上岸后,叶辰看着逐渐被云雾笼罩的天河,随后又道:“我又不曾上过战场,日后恐怕也不会有机会与司神大人一同上战场,司神大人这些领兵打仗的教导与我而言似乎没有什么用,比起司神大人在战场上的谋略,我倒更想知道司神大人真正的为人究竟与我想象中有多大的不同!”

叶辰说这番话时,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秋昭,他双眼澄明,像天河里的水一般,照着秋昭那张沉静柔和的面容。

秋昭与叶辰对视了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对他说道:“漓公子想知道的,日后都会知道,实不相瞒,自那日在玄都外与漓公子初次相见,我便感觉与漓公子颇有缘分,仿佛从前早已相识一般。”

叶辰听了随后淡淡的回了一句:“司神大人说笑,我不过是下界小神出身,如何能与司神大人结下前缘。”

秋昭知道叶辰并不知自己当年用功德为他换取神位之事,若算起来,自己和他,的确是藏着一段缘分,只是秋昭并不想将此事说破,因为他不想因此给叶辰带来困扰。

叶辰说完,又微微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随后又对秋昭说道:“司神大人,天色黑了,若无其他吩咐,小神便先回府了。”

说完,叶辰便抬步缓缓朝天河水府走了过去。

叶辰离开之后不久,秋昭也转身回了司神府,刚进殿门,秋昭便看见居悦在殿内摆弄一件新礼服,居悦一见秋昭回府,连忙将礼服拿到秋昭面前说道:“殿下,你看这件礼服如何?”

秋昭仔细瞧了一眼,那礼服的颜色素雅,倒是秋昭习惯喜欢的风格,只是做工和面料太过奢华了些。

“这件衣裳,抵得上咱们府里十件了,穿上这件衣裳,往后几百年我都不用再做新衣裳了!”秋昭边打趣着说着,一边在殿内坐了下来。

居悦知道秋昭在打趣自己,实则是嫌这件衣服太过奢华,便又拿着衣服走上前来说道:“殿下,咱们府里又不缺这几匹好布料,此时不穿,难道要让那些人看扁了我们?”

秋昭方才在秋昀那已经受了开导,如今也早已经想开了,于是并没有反驳居悦,而是点头应道:“既然都做了,那便留下吧,对了,给天帝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吗?”

居悦听了连忙收好了衣服,一边收一边回道:“我挑了几件,还没有做决定,要不殿下你来选?”

秋昭听了忙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居悦在秋昭面前坐下,把备选的贺礼一一道了出来:“昭华明月珠四颗,是当年咱们拜访北海时北海龙母娘娘送的;天星通灵琴一对,是清音神女卸任之时赠送给殿下的;碧海金光佩一对,是蓬莱阁老前年送给殿下的;最后一个就是九霄仙阁鼎,这件东西,我倒忘了是谁送的了,但看模样倒是不错。”

秋昭听了突然接了一句:“是二十年前在昆仑山,我向西王母娘娘讨的。”

居悦听了,连忙应道:“没错,我都给忘了,确实是从昆仑山讨来的。殿下,你看这几样东西,送哪样比较好?”

秋昭听了立马叹了一声,随后对居悦说道:“居悦啊,你到底是在库里翻了多久,连这些积年的东西也让你翻出来了。”

居悦笑了笑,回道:“也没多久,才花了不到一日的功夫。”

看着居悦满脸沾沾自喜的模样,秋昭立马摇了摇头,随后又道:“你找的这些东西,莫说天帝早已司空见惯,便是天帝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好送的,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他人赠予我的,我怎可随意转增,不说别的,单是那一对天星通灵琴,那是清音留给我做念想的,倘若清音现在知道你要把它们转手送人,只怕你都活不到明日日出之时。”

居悦听了立马抱怨着回了一句:“那咱们不告诉她就是了,反正殿下也不会弹琴,放着也是可惜,清音神女自作多情要送这一对琴给殿下,殿下怎么就不能转增他人了!”

“除了那一对琴,其余这些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送给天帝也免不了要被天帝积在库里,有什么呢?”秋昭笑着回道。

居悦见秋昭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满意,立马皱下了眉头对秋昭问道:“那可怎么办?咱们府里也没有天帝用得上的东西啊。”

秋昭沉默着思虑了一阵,随后对居悦说道:“我这倒有样东西勉强能送。”

居悦听了立马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秋昭一眼,秋昭却转头往殿外的院子里看了一眼,随后说道:“那院子里的梨树下,藏着三坛玉清琼浆,是当年玉尊神官送给我的,玉尊神官仙逝后,那大概也是这世间最后几坛玉清琼浆了,应该也还拿得出手。”

居悦还未听秋昭说完心下便已经大吃了一惊,待秋昭话音刚落,他便连忙向秋昭问道:“殿下,你何时藏的酒?这些年你没有瞒着我们偷喝吧?”

秋昭听了连忙笑着回道:“我要是瞒着你们偷喝了,那三坛酒还能藏到现在?我是当年突然禁了酒,舍不得把那三坛酒扔了,所以才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想着日后有机会送人,也算是一份人情!”

居悦听完这才立马松了一口气,这几百年来,凡是秋昭所提所想,居悦和涣海没有一件不满足的,唯独酒不行,不仅不让他喝酒,连看一眼,闻一下也不准。

秋昭原是武神,酒瘾是自凡间就有的,三百年前突然被禁了酒,朝夕之间实难戒除,因此那段时日涣海整日寸步不离地跟着秋昭,生怕他私下偷偷喝酒,府中更是不能出现任何与酒相关之物。

转眼几百年过去,秋昭的酒瘾早已经戒除了,但居悦方才骤然听秋昭提起他藏了三坛酒在那梨树下,心里却又惊又怕,生怕秋昭瞒着他们偷偷破了戒。

“殿下,这件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居悦随后又向秋昭问道。

秋昭喝了一口温茶,回道:“告诉了你们,我那三坛酒还能留到现在吗?我是看你实在找不出什么好东西送给天帝,便将那酒告诉了你,玉清琼浆是好东西,天界是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酒了。”

秋昭说着哀叹了一声,像是在哀叹酿酒之人的离去,更像是在可惜自己再不能一尝美味。

居悦一听秋昭哀叹,心下也渐渐沉郁了起来,若是没有当年那件事,如今的秋昭,仍旧会是那个披甲提剑、饮酒跨马的潇洒武神。

不过,惋惜归惋惜,那三坛酒终究是个隐患,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居悦便不能再留它们在府内,免得哪一日秋昭动了心将它们挖了出来。

☆、第45章

秋昭原以为天帝下凡不过一日便回来了,谁知过了三四日也不见天帝回天界,不仅如此,连武灵君也一直没有消息。

秋昭越等越焦心,又怕玉姑山会出什么变故,于是便让涣海日夜观察着玉姑山的动向。

随着大庆之日越近,天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虽然此次为筹备大庆经历了不少风波,但临近大庆,天界诸神心里的怨愤情绪终究是消了不少。

连着等了几日,天帝终于从琅琊山回到了天界,秋昭在府里一听见天帝回了凌霄殿,便立马出了殿门赶去了凌霄殿。

到了凌霄殿外,正好看见传音神君站在殿外,秋昭便连忙上前向传音问道:“传音,陛下可在殿内?”

传音神君急忙向秋昭行了一礼回道:“陛下正在殿内,不过玉衡星君才进殿,司神大人不如先在殿外稍等片刻。”

秋昭一听传音此言便知是天帝下了令不准他人进殿打扰,于是只得按耐住性子在殿外候了起来。

在殿外等候之时,秋昭忽然又向传音问道:“听说前几日陛下去了琅琊山,怎么今日才回?”

传音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回道:“司神大人,您要是想知道,一会儿可以亲自问陛下,就不要为难小神了。”

秋昭第一次见到传音隐瞒天帝行踪,心里更加疑惑了起来,直觉告诉他,除了琅琊山,天帝应该还去了其他地方。

秋昭看了传音一眼,疑了一下,随后又向他问道:“我听闻天帝去琅琊山是为了邀琅琊仙君参加今年大庆,不知琅琊仙君可应邀了?”

传音原本还三缄其口,一听秋昭问起此事,便连忙回道:“仙君多年未上天界走动,此番天帝亲自邀请,他自然欣然应邀。”

传音话刚说完,玉衡星君突然从殿内走了出来,玉衡星君一见到秋昭,便匆忙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了凌霄殿。

玉衡星君离开后,传音便将秋昭请进了殿内。

秋昭进殿后,见殿内只有天帝一人,忙上前在殿中躬身行了一礼。

天帝看着秋昭立马问道:“司神,你有何事要禀?”

秋昭随后变将在玉姑山发现郎岐和童婴踪影一事告诉了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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