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临抬起手,对着面前的那张脸就要挥下去,可是,当面前的这张脸模模糊糊的印入他眼底的时候,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这张和前一个世界的目标人物一模一样的脸,让陈临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又陷入了迷糊之中。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捧着跟前这人的脸。
“阿霆,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角色扮演吗?可是我有点儿累,想睡觉了,换个方法补偿你好不好?”
宇文庭眉头一皱,想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可是,对上大祭司这双醉意朦胧的双眼,他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想怎么补偿本宫?”
心跳得有些快。
身体也有些热热的。
陈临眯着双眼,一张脸越靠越近,嘴唇即将贴上对方。
宇文庭浑身骤然紧绷,一颗心正在狂跳。
他无比厌恶这个人,他甚至是说过“大祭司这么恶心,本宫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碰到”这样的话,可是此刻,他对大祭司的意图简直是再明白不过了,可他就是无法伸出手将人推开。
直到两人的嘴唇碰到一处,宇文庭倏地感觉到自己大脑似乎有一道白光炸裂开来,他这才推开大祭司,心跳得仿佛要窜出来。
被推开的陈临,顺着树干慢慢的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愉悦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滚落出来。
宇文庭顿时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放肆。”
他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然而,醉酒的人却丝毫没能切身的感受到他的这份恼怒,伸出手就要拉他,宇文庭一个闪躲不及,被他拉了个正着。
陈临一用力,宇文庭猝不及防的倒了下来,然后,宇文庭就被陈临的手臂圈住,两人依偎在了一起。
青山久久不见自己主子回来,担心生出什么事,便提着灯笼找了过来。
在经过一棵大树前面的时候,他看到了宇文庭。
主子身边还靠着一个人。
青山走近几步,却发现那人正是主子非常讨厌的大祭司。
手中的灯笼顿时被吓掉了。
这点儿微小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宇文庭的注意,他抬眸一看,立刻将倚着他的人推开,甚至是还嫌恶的拍了拍衣裳,像是身上沾染了大祭司的气息一样。
“回去吧。”
青山这才闭上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跟在了主子的身后。
只是,他回头看一眼靠在树干上的人,还是有些不忍心,便开口问道:“主子,就让大祭司这么靠在树上睡一晚,不大好吧?”
宫里头其他的那些皇子,巴结大祭司还来不及,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主子却不懂得把握。
宇文庭扭头,冷冷的对自己的奴仆说:“不用管他,那不是还有个冷月么?”
藏匿在暗处的冷月,听到这话顿时站了出来,沉默着将陈临扛在了肩头,往寝宫的方向飞去。
……
这一夜,宇文庭难得的没有做噩梦,只是却依旧睡得不好。
早上起来,他摸到裤子里的黏腻,一张脸更是铁青铁青的,把端着热水进来要伺候他梳洗的青山吓了一跳。
宇文庭到屏风后面换衣服,青山去整理床单,在闻到熟悉的气味之后,他了然的笑了笑。
等宇文庭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之后,青山这才开口:“主子,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害羞的,男子长大了,碰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会情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青山以为这些话会让自己的主子好过一点儿,然而却不料,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发现主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主子?你喜欢的人,总不该是新进宫的那些秀女吧?”
宇文庭不悦的道:“当然不是。”
青山小声嘀咕:“那为何您的脸色如此难看?”
宇文庭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满身的戾气忒是吓人。
如果只是女人也就罢了,偏偏他梦到的是那个最让他厌恶最让他不耻的人。
这一定是因为昨晚的那个吻——宇文庭非常气愤的想。
那人的用心实在是险恶。
另一边。
陈临才刚起床,就听见系统说:【果然是新年新气象,这才早上,分值就已经涨到了六十五了,新的一年,宿主要好好加油啊。】
陈临听到系统的话,反倒很是错愕,他做什么了?仇恨值就这么涨了?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系统检测到他的心理活动,主动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遍。
陈临立马明白过来,他昨晚大概是将宇文庭当成是上一个世界的目标人物了,正好两人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读音一样,宇文庭才会误会,以为自己想调戏他。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低声喃喃:“才只不过是亲了一下,就涨了这么多分,我是不是该转换一下策略了?”
系统表示,一切都听他的。
陈临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虽说他挺喜欢铤而走险的,但这个世界不比其他的世界,一个弄不好就会掉脑袋,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至少在他完成任务之前,他得把自己的脑袋保住。
……
上午,柳云鹤下了朝之后,借故去太医院看病,转而绕到了七皇子的寝宫。
青山一见到他,就将人请了进去,然后关上殿门,自己则是守在大门口,像是在望风。
满朝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柳云鹤跟七皇子之间的关系,只有自幼在七皇子身边伺候的青山知道,柳云鹤昔日还未封候拜相,对七皇子的生母就很好,两人情谊深厚,只可惜七皇子的生母跟了皇上,柳云鹤也是因此而一生未娶。
只是,为了避嫌,柳云鹤从未入宫看过七皇子,一来是担心给七皇子带来灾难,二来是,七皇子的身体里,毕竟流淌着皇帝的血液。
青山从未想过,柳云鹤会突然进宫见七皇子。
房屋内,柳云鹤开门见山的问:“殿下,昨日你突然在陛下面前冒头,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打算夺嫡了?”
宇文庭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若本宫答是,柳相可要阻止本宫?”
柳云鹤却知道答案了。
“臣并非是过来阻止殿下的,皇权一直都是你母亲尽力去追逐的东西,倘若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她的儿子,臣想,她九泉之下大概才会瞑目。”
宇文庭有些诧异,他问:“柳相这是想帮我?”
柳云鹤低声笑了起来:“能帮的,臣自然会帮,只是,臣的力量有限,臣的心目中倒是有另外一个人选。”
“是谁?”
柳云鹤徐徐的吐出了三个字,宇文庭的脸色骤变。
“他?他巴不得本宫一辈子不受宠,又如何能帮助本宫。”
也是在这时,柳云鹤才发现看着成熟稳重的七皇子,其实内心也住着一个幼稚的小孩子。
他低声笑了起来:“臣只问一句,昨日殿下在陛下跟前说的那一番话,可是大祭司教你的?”
宇文庭冷着脸:“不是,那些是本宫在书上看到的,是以记在了心里。”
“不过,”他话锋一转,“说起来的确是要谢谢大祭司,倘若不是他故意刁难本宫,让本宫抄写那些书,本宫也不能在昨日的宴会上获得父皇的赞赏。”
柳云鹤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倘若只是想罚殿下,大祭司有千千万万种法子,殿下须得知道,那个时候,大祭司受宠,而殿下不受宠,他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为何他不选择其他的方法,而要选择这种方法?”
宇文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找出一个理由来:“兴许他那个时候就没想那么多。”
“就当大祭司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好了,咱们再来说说收徒这件事情,你觉得,大祭司最属意的皇储应该是谁?”
宇文庭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皇兄。
大皇兄与大祭司之间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画面也一齐涌上了心头,心里就更加怨恨了。
桌子就险些被他的指甲抠出一个洞来。
他咬牙道:“自然是大皇兄。”
“不对,如果大祭司属意的人真的是大皇子,那么,当时他就只收大皇子为徒就行了。”
宇文庭一梗,又道:“那就是五皇兄。”
大祭司的腰间,可一直都挂着五皇兄送的玉佩。
“还是不对,倘若大祭司真的想推五皇子上位,就该是让他抄书了,昨晚出风头的,也该是五皇子了。”
宇文庭对这话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的,他反而觉得,柳云鹤是没有见识过那人的恶劣,才会觉得那人想帮他。
“罢了,你自己用心去看吧。”
柳云鹤又给他留了一袋银子,就起身离开了,留宇文庭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越想越气。
他凭什么跟大皇兄那么暧昧,他凭什么戴着五皇兄送的玉佩?
他凭什么……总是针对他?
宇文庭一拳头捶在了桌面上,而另一边,系统告诉陈临,分值又涨了五分。
第27章大祭司X傲娇皇帝(七)
大年的第一天,众位皇子去给秦帝请过安了之后,便去了大祭司的寝宫。
陈临命人搬了张贵妃榻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磕着瓜子。
这个季节的太阳正好,既可以驱寒寒冷,又不会让人觉得很热,晒得受不了。
时光都仿佛被拉慢了一样,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最先来的是大皇子和三皇子,陪着陈临聊了一会儿,便去德妃的寝宫里请安了,五皇子是之后过来的。
知他喜爱美玉,五皇子这次过来,又给他寻了一块美玉。
五皇子将美玉递给他,漫不经心的道:“先前那块玉,太傅是不是厌了?为何今日不见佩戴?”
陈临随口道:“今儿起来的晚,忘了。”
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连带着语气都轻了几分。
相比之前那种整日将五皇子送的玉佩戴在身上的那种热切,陈临此刻的态度,就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淋下一样。
见陈临不肯伸手,宇文墨直接将玉佩塞进了陈临的手里。
“太傅,可是本宫哪里做的不好?”
陈临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笑了起来。
“没想到咱们的五皇子,一颗心倒是比女儿家还要敏感。”
那张病态苍白的脸,因为陈临这话,悄然的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在日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五皇子突然握住了搁在榻上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喃喃道:“大皇兄能够做的,本宫也可以,只希望太傅能站在本宫这边,助本宫一臂之力。”
陈临凝视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半晌,示意对方凑过来一点。
五皇子将脸凑了上去,越是靠近,脸上的红色就越是加深。
陈临忽略对方那点儿旖旎心思,压低了声音道:“既然要上位,就要不折手段,你可能做到?”
宇文墨听到这话,将心里那点儿失落按压下去,连连点头:“本宫自然能做到。”
“那好,去调查一下四皇子的死因吧,记住,不要让三皇子和大皇子知道。”
宇文墨陡然一怔,下意识的道:“难不成四皇兄的死和大……”
剩下的话他没能继续说下去,一根白皙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让他噤声。
片刻,陈临收回手,宇文墨站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也不装病弱了。
陈临磕了两粒瓜子,掐着时间点冲着院子外面喊:“你还想在外面站多久?”
外面没有动静,陈临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等了约莫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院子口才有动静传来,七皇子宇文庭慢吞吞的挪动脚步走了进来。
“大祭司知道本宫在外头偷听还敢勾搭五皇兄,当真是有恃无恐,难道大祭司当真不怕本宫捅到父皇跟前去?”
陈临将嘴里的瓜子壳吐掉,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若是殿下当真想捅出去,为何这会儿还站在微臣这院子里?”
宇文庭顿时恼怒了:“你真当本宫不敢?”
陈临眉头一挑:“臣没有说殿下不敢,臣只问殿下,为何不去?”
见目标人物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陈临忍住笑意,继续道:“殿下不去告状,莫不是像你大皇兄和五皇兄那样,准备以身侍微臣,来换取微臣的相助?”
“你、你好不要脸。”
陈临坐了起来,大半个身子往宇文庭跟前凑去,一时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处。
看着目标人物那张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临笑着道:“殿下这是被臣猜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他的身体被陡然推开,从榻上滚落下来,撑在地上的手掌顿时被尖锐的石子划破。
陈临没忍住“嘶”了一声,就见对方皱起了眉头,似乎有那么点儿紧张,想走过来瞧瞧他手掌心的伤口,却又碍于面子,不肯挪动脚下的步子,这样一张脸再配上这副别扭的模样,就跟拿一根羽毛在他心头轻轻地挠一样。
原本只是蹭了个口子,算不得什么大事,可陈临却表现出一副很痛的模样来。
宇文庭冷冷的道:“别装了,不过是划破一道口子,能有多痛?”
陈临也不管他,捧着手一个劲儿的喊痛。
宇文庭在原地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抬步往他身前走去。
陈临不等对方握住他的手,就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将人一把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俨然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捏住目标人物的下巴,左右打量着这张脸,笑眯眯的道:“要真说起来,在众位皇子之中,殿下这张脸是最漂亮的,若是殿下愿意委身于臣,臣定然全力帮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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