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然,这些都是虞梓瑶的脑补,她深知自己的脑补有多不靠谱,所以面上只是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一友人,她与院长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至此念念不忘,所以如果可以,帮我那友人问问。”
尉迟昭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帮自己头上找绿色的,所以只是含糊其辞道。
结果他没发现对面的虞梓瑶顿时僵住了脸。
还多年前,开玩笑,她来这也就是四年,隐士头三年看见的出了衡老头就是衡山书院的那些男学子!
想不到你这家伙浓眉大眼的,说谎倒是顺溜啊。
虞梓瑶虽然并不觉得爱情和性别有什么冲突,但关键是他两没有爱情啊。
尉迟昭和隐士牌的她?
接受不了,溜了、溜了。
至于尉迟昭说的是不是真的?
虞梓瑶不知道,也不觉得有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她微微一笑。
“抱歉,我们二师兄虽然没有婚配,但是他和我们大师姐两情相悦。”
虞梓瑶说完,看见尉迟昭面色一变,顿时露出邪恶的笑意。
想不到吧?
两个已经内部消化了,你就不要肖想了
不过她也不算说假话吧。
毕竟自己爱自己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尉迟昭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问,竟然还问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师姐,他们的大师姐不就是........她。
她和夏院长两情相悦吗?
尉迟昭不愿意相信,但是优秀的两人互相吸引,又是师兄妹的关系,会出现两情相悦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疑惑的事情。
“夏瑶先生说的大师姐........”
“听夏梨说你也认识啊,就是莽山寨的大当家,夏老大。”
顿时尉迟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动心,竟然情路这么艰难。
倘若她已有两情相悦之人,那他还要继续吗?
尉迟昭面色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眼中的痛苦还是被虞梓瑶看见了。
看着这人长久的沉默。
虞梓瑶不知怎么有些心虚愧疚起来。
毕竟这人喜欢她并不是什么错事。
虽然看似面相冷酷,但尉迟昭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对占了他妻子之位的女人,虽然有些抗拒,但是并不会为了和母亲争执就给她难堪。反而真心想为她谋划。
反倒是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企鹅群诈骗,分身出好几个,把他一个人骗得团团转。
“是我唐突了。”
尉迟昭把心中翻涌的思绪压回心底,对着虞梓瑶告辞。
徐柯一脸莫名,不是说辞行吗?
怎么离开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冷着脸不说话的模样,显然是不太高兴啊。
尉迟昭默默掏出了怀中的小老虎,慢慢摩挲着,一路下山都沉默的很。
虞梓瑶看他那样寂寥的背影,忍不住心想。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次一别,虞梓瑶在两天后才重新见到了尉迟昭。
当时正是晚上深夜,虞梓瑶刚刚完成了镜子的制作,回到了本体准备吃点糕点犒劳一下自己。
因为她瞌睡症随时都会醒来,所以为了防止她饿着,屋里常备糕点。
春花就睡在隔壁,这个时候的房间虽然别有韵味,但是隔音不好,而且这还是老房子,隔音就更差了。
倘若隔壁睡这个打呼噜的,在自己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点个烛火,抹黑吃东西也不香。
所以虞梓瑶端着糕点,悄i'i的推开门,想要今天文雅一点,接着月光平常糕点。
夏天的月色纯净皎洁,院中还有石桌石凳,竹林桃树,桃树已经结了小桃子了,虽然吃着太酸,不过看着就喜人。
只是虞梓瑶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抢先了。
而这个人就是尉迟昭。
他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月色下,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梓瑶脑海中瞬间跳出了他那天离开时的落寞背影。
应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她慢慢走上前去。
“这么晚了你在这坐着干嘛?”
尉迟昭背对着她不说话。
不会在哭吧?
虞梓瑶瞬间脑补了一出迎风流泪的画面,这次可不是她脑补过头,而是这个时代人的情绪确实容易比她这个现代人激动一点。
过于情绪化可能也是他们轻生死重名利的原因,也就造成了高门大户喜欢各种赏月,赏花,赏景色。
赏着赏着,就连发散联想到民生,灾祸,国家等等事情,然后老泪纵横的挥毫泼墨,一个供人传唱的好文章就出现了。
用虞梓瑶的话来说,这些人似乎都是典型的情感丰富,容易共情的文科生。
这么想着,虞梓瑶赶紧走到尉迟昭的前面,结果就看见这人微微垂头,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虞梓瑶:........在这睡觉,这家伙心真大!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哼唧一声,把碟子放在了石桌上,自顾自的捻起一个糕点,啊呜一口塞进嘴巴,吃的香甜的很。
随后她才发现有一个视线盯着她,她抬眼一看,尉迟昭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在看着她。
“你也要吃?”
虞梓瑶看了看手里的糕点,递给了他。
但是这人也不接,就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微微发红,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红血丝很多,眼下也微微青黑,像是熬夜很久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快点说话。”
虞梓瑶皱眉。
但是尉迟昭就是不说话。
深夜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实在是有些吓人,如果是个不认识的人,虞梓瑶估计不会管,但是尉迟昭毕竟是熟人。
她身子往前倾,一手撑着石桌,一手在尉迟昭的眼前挥了挥。
“你傻了吗?”
随后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她嗅了嗅,发现似乎是酒味,这个时候的酒普遍酒精度不高,所以酒味不浓。
当然,这里的人普遍酒量也很低,所以喝这些酒精度不高的酒,同样也会醉。
所以这家伙是喝醉了?
虞梓瑶眨眨眼,来了兴趣。
“你喝酒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
尉迟昭依然看着她。
“你不会喝醉就变傻吧?话都不会说了?”
尉迟昭面无表情。
“不傻,会说话。”
“那我刚刚问你为什么不说。”
“不想说。”
虞梓瑶假笑。
“那你可真厉害。”
“现在该我问你了。”
尉迟昭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坐我家的凳子?”
他睹了一眼桌上的糕点。
“还吃我家的糕点。”
这果然还是醉了吧?
到底是多排斥她啊,一喝醉就把她忘了?
虞梓瑶觉得自己的糕点顿时就不香了。
“我可是你的妻子,这里就也是我的家,这是我家的凳子,这也是我家的糕点。”
说着,虞梓瑶抱住了自己的小碟子,这还没合离呢,要合离也等她吃完了再说。
“妻子?”
尉迟昭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他坚定的摇摇头。
“不对,我的妻子不是你。
我的妻子是夏老大。”
虞梓瑶脸黑了,虽然夏老大也是她,但是这场婚姻怎么说也是她两辈子的唯一一次,结果头一次被这么嫌弃。
她冷笑一声,又吃了一块糕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喝醉了想的挺美啊。”
“我没喝醉。”
尉迟昭掏出了怀中的小老虎。虽然动作非常稳当,但是眼神虚虚的。
“定情信物!”
虞梓瑶一看,顿时眼神复杂了,这家伙看着外面正直坚毅,是个铁血汉子,没想到内里这么........这么.........闷骚。
还定情信物,这不就是她送的那套十二生肖水泥彩塑之一吗?
莽州十个铜板一个没涂颜色的。
虞梓瑶现在明白这个男人当初为什么要问她的属相了。
原来从很久之前,他就有暗恋她的迹象了。
“你确定这是定情信物?”
虞梓瑶试探道。
“但是我听说她已经有两情相悦的人了。”
尉迟昭顿时眼中露出痛苦。
他握着自己的小老虎,垂着头没说话。
明明没有表情,但是虞梓瑶就是觉得这人可怜巴巴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风吹过也是很冷的。这家伙要是一直醉着,岂不是要在这里吹一夜?
“起来,还能走吗?我带你回去。”
虞梓瑶无奈放下自己的糕点,走过去,试图拉起尉迟昭。
结果手腕被猛地一拽,然后她回过神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
“我给你的小龙,你收好了吗?”
尉迟昭低落的声音在虞梓瑶的耳边响起。因为醉酒而温度过高的吐息扫过虞梓瑶的耳朵。
“尉迟昭!”
虞梓瑶捂住自己的耳朵,惊怒的要站起来,结果被腰上结实的胳膊扣住,她那点力气压根是蚂蚁撼动大树。
“我不是她,你喝醉了,赶紧起来!”
“为什么拒绝我?
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尉迟昭似乎听不见虞梓瑶的声音,自顾自的呢喃着。
“我.......我还有机会吗?”
“没机会了,你再不放开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虞梓瑶气得锤他,结果反倒是把自己的手锤疼了。
要是她现在是女将的状态,一拳就把他打飞了!
好在这一次,尉迟昭总算是听见了她的话,放开了手,小媳妇似的开口。
“你生气了?”
虞梓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不想理会这个半夜不睡发酒疯的**了!
但是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她偏头看了看站在那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离开,却又不敢过来的男人,咬牙又转身回去。
“要不是娘对我太好,我才懒得管你!”
她揪着尉迟昭的衣服,把人往他的房间拉去。
尉迟昭乖乖的被她拉着衣袖走。
“喏,进去睡觉吧。”
虞梓瑶把门打开示意他进去,结果这个喝了酒像是被降智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无奈,只好拉着男人到了床边,然后伸手一推........没推到,她再推,还是没推倒。
“躺下,睡觉!”
尉迟昭这才有反应了,他拉住虞梓瑶的手,然后两人一齐倒在了床上。
虞梓瑶鼻子撞到了他结实的肌肉上,顿时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都说了我不是夏老大了!”
她捂着鼻子,抽回另一只手,然后把眼角的生理眼泪擦掉,恨恨的瞪了尉迟昭一眼。
把被子被他一盖,凶神恶煞的道。
“睡觉!”
第50章
“弄一碗醒酒茶尉迟昭送过去。”
清晨享受着粟米粥,清爽小菜的虞梓瑶想起那个醉酒的家伙,想了想,对着春花吩咐了一声。
春花对于她这么生疏的喊着丈夫的名字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准备醒酒茶,不过既然是夫人吩咐,她很快就出去照做了。
发现自小晨练,十几年来未有间断的二爷竟然没起,有奴婢蹲着洗漱面盆坐等右等。却不敢随意进去。
刚好春花煮好一碗醒酒茶端过来后看见了,她疑惑的走过来,帮着敲了敲门。
“二爷?
二爷你醒了吗?”
就在她以为二爷不在的时候,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进来。”
春花轻轻推门,门一下子就开了。
看见里面的尉迟昭的时候,她又疑惑了。
床上坐着的二爷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吗?
怎么未曾换下来?
尉迟昭宿醉后有些头疼,他慢慢站起来,用清水和青盐洗漱干净。让奴婢们都下去。
他则是走到了桌子那坐下。
醒酒茶刚刚煮好,还冒着热气。
他静静的看着茶水一会儿,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烫。
他眼前滑过昨晚的场景。
从虞梓瑶抱着糕点走出来,到把他拉回房间的一幕幕,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说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夏姑娘才是自己妻子的时候,她那副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还有他说他和夏姑娘有定情信物的时候,她也是满脸震惊且复杂的。
她说:他喜欢的姑娘有两情相悦的人了。
那她知不知道她仰慕的夏院长就是那个两情相悦的人呢?
他身为她的丈夫,爱上了别的姑娘,一心想要娶那个姑娘为妻,让她身处尴尬境地,之后情绪不佳,醉酒之后那么伤她不说,还轻薄了她。
她那个时候肯定气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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