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明白,陈青泉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是,泉姐,你冷静一下
我能冷静吗!你说找谁不好,非要找他?我真的是还有啊你都和人同居了我居然还没对家经纪人知道的早?!陈青泉美眸一横,发泄完,下意识打量着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生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凑上来,你好好跟姐说,你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蔺遥扶额,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递给陈青泉,叹了口气:他只是有点事需要我帮忙,暂时借住在我家,您想多了。
真的?陈青泉完全不信,他有什么事不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偏偏要来找你帮忙?
那可不,还真只有我能帮得了他。蔺遥揉揉眉心,失笑道:真的,就是一次跨越立场的人道主义救援罢了。别想那么多,先工作。
说着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
过了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抬脚往里走。
阿遥,你认真跟我说。陈青泉跟在他身后,你对他真没别的想法?
陈青泉认识的蔺遥,除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唯一上心的就是家里的妹妹。
温和也好,左右逢源也好,都不过是他在圈子里周旋谋生的假面,容易和他亲近却不易交心,亲疏的界限虽分明,但更多时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比如他从来都对烛茗嗤之以鼻,却总是暗暗关注烛茗对他的一切评价。
可自从烛茗受伤这一次,陈青泉隐隐觉得蔺遥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
而且,凭她的第六感,不一样的还不只是蔺遥,好像就连那个怼天怼地的对家,也变了。
蔺遥步伐稍顿,转身,面向前方,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低笑了一声:我对他的想法,那可太多了。你想听哪种?
纪可嘉站在练习室里发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以烛茗为桥梁和蔺遥搭上话。可胸中那点勇气还没鼓起来,就立刻被自己掐灭在摇篮。
哥哥不喜欢纪家,或者说除了爷爷,他对纪家人一直都没有什么感情,才从来不肯用那个名字,也从来不肯在外面让自己和纪家扯上关系。
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被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更更讨厌自己?
纪可嘉虽然从来都弄不明白烛茗的态度因何而起,却始终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和这个哥哥缓和关系。
想什么呢?队长罗秉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压过来,怎么就系了个鞋带的功夫我们忙内的魂都像被勾走了似的?
纪可嘉翻了个白眼,用肘顶走他:没事,就是刚才碰到蔺遥老师了。
队内其余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
大家做练习生的时间又长又短,偶遇遥哥的次数几乎为零,这傻白甜怎么这么走运啊喂!
话音刚落,练习室的门就被叩开。罗秉松开放在纪可嘉身上的手,站直身子看过去,他们的经纪人眉眼带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蔺遥和他的王牌经纪人。
星晨以往捧新人,只需要前辈在上节目或者有资源的时候稍微带一带,提点提点。而这次海音策划的节目直接明确下了前辈带后辈的传帮带模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群少年占了大便宜。
毕竟以往的艺人只要表面过得去,敷衍一下就够,而这次直接以竞演形式进行比赛,万一不尽心尽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陈青泉知道星晨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利用蔺遥的知名度来榨取最后价值,又能在蔺遥走之前让他为新星保驾护航。何况,这个的预备役男团连四人配置都仿佛和BM一模一样。
她心底嗤笑,木着一张脸,冷冷地站在一旁。
星晨确实是偶像产业的顶尖公司,这些年捧出来的顶流也不计其数。而不可复制的蔺遥,十年来也只有这一个。
蔺遥前辈好,我们是Mr.Youth组合。四个人整整齐齐地鞠躬问好。
我是队长兼主唱,罗秉。
rap担当,陈敬鹿。
舞蹈担当,纪可嘉。
我也是舞蹈担当,江稚柳。
江稚柳刚说完,人群中就冒出一句:我举报,公司给他的定位是颜值担当,但他觉得羞耻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在蔺遥前辈面前提颜值太太班门弄斧了!江稚柳红着脸说道。
蔺遥:
杨方这是上哪儿找来的一群傻白甜?
他的视线依次扫过这四个人:别叫前辈,叫师哥就行了。
纪可嘉悄悄看了一眼他,这个圈子喜欢攀关系不假,可他没想到蔺遥居然会主动示好。
蔺遥挑眉看向这群拘谨的少年:年轻人,你们也就最后几个月能喊师哥,等我合约到期可就没机会了。
少年们闻言,眉眼间隐隐有些失落,却还是兴奋地师哥长师哥短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蔺师哥的慈眉善目都是假象。椅子一搬,潇洒地坐下,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开始进行实力考察,考察完开始挑刺儿,挑完刺儿让他们又练了半小时唱跳。
听闻蔺师哥行程一向都很满,日理万机不带停歇的那种,可他居然没有提前走,就这么监督了两三个小时,期间还一直皱着眉头,这让少年们心头不住打鼓,休息的时候就凑在一起犯嘀咕。
遥哥都这么久没在舞台上了,居然精力还这么好。
不是,按照他这样的练习方式,咱们练习生生活算什么?过家家吗?身为队长的罗秉一脸严肃,这几个小时只要一有队员出错,蔺遥的目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看得他心头发怵。
他大概知道,同为队长的蔺遥对这个身份有着不一样的重视,却没料到在蔺遥这里,队长的担子是这么沉。
少年们互相咬着耳朵,蔺遥则两肘撑着膝盖,默默看着他们刚才翻唱翻跳的视频。
这群少年的水平已经足够出道,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水准放在一群去年出道的组合里都是佼佼者。可他们哪里知道,蔺遥的压力不在别处,恰恰来自于一个要求更高更变态的男人。
陈青泉安慰他说这个工作象征性地做做就好,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孩子。公司又不是没有专门的人,他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他们自认为努力的怠慢,只是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对手罢了。
gu903();自从春节假期结束,女团训练正式开始,他是亲眼看着烛茗每天在工作室和姑娘们呆到很晚才回家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女团,可蔺遥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的付出,甚至还没做到烛茗用心程度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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