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烛茗摇头:看见幸福的模样就自然很幸福。
程颐舟脱下外套挂起来,坐下,下巴微抬,朝录音室的方向点了点:光看别人幸福怎么够?进去吧,让自己也幸福一下。
烛茗笑着往里走,不可否认,只要待在录音棚里就仿佛被幸福包裹着。
你这首歌叫什么来着?程颐舟扫了眼桌上的一纸歌词,问道。从他收到烛茗自己简单录制的版本时,这首歌就还没有题目,连这张纸上也没有写。
烛茗边往里走,边仰头倒了一口水,顺势清了清嗓子,闻言回眸。
洞见。
程颐舟挑眉,从桌上拿起歌词,等烛茗进去戴上了耳机,才通过话筒和他说:和歌词好像关系不太大?你的歌词似乎在讲故事有点桃花源的意味。
孤身闯入洞穴的旅人,在洞内偶遇了一群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旅人眼里的世界,和岩窟中人的世界截然不同。
副歌是两方交替的对话,旅人讲世事变迁,讲自然风物,洞人讲阴晴圆缺,讲万物皆暗,彼此皆是茫然,彼此皆认为对方可笑至极。
不是我的故事。烛茗抬手调整着电容麦的高度,灵感是英国作家威尔斯的,《盲人乡》,听说过吗?
程颐舟低笑着摇头,好整以暇地透过玻璃看着他。在他见过的流行歌手中,似乎很少有像烛茗这样丰富的人。
登山向导孤身闯入了一个名叫盲人乡的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盲人,认为世界就是一座岩洞,而这个世界的顶端,不是天空,不是宇宙,是抬手可以摸到的光滑岩石。
向导说,我从很大的世界来,外面的人都有眼睛。
盲人认为他说话奇怪,神经不正常,而不正常的原因是,他有眼睛。他们对他说,只有把眼睛挖掉精神才会正常。
听上去很讽刺。程颐舟又看了一遍烛茗的词,他用俏皮柔软的歌词将灵感来源中的一部分残忍和冲突稀释了许多。
是啊。烛茗抿起双唇,深深看向他自己写的歌,不过和这首歌的初衷还是不一样的。
故事中的盲人无法接受有视力的人眼里的世界,向导经历无数次挫败最终选择逃离盲人乡。
而他的歌里,洞人代表的却是常人,是他,是一切心存偏见的人,在自己的世界中坐井观天,看着洞外的月亮就觉得拥有了一切。
小耳朵就是闯入他世界的旅人,虽然看不见,但她却打破了他的一切洞见。
哪里不一样?
结局。
怎么说?
烛茗没有回答。
他沉默地低下头,调整了情绪对着话筒:程老师,改天再聊,开始吧。
他并不想说,在故事最后的最后,出逃的向导被围墙困住,在盲人乡外经历了饥饿而恐惧的两天两夜,无奈回去和讲和,向他们承认自己疯了,以恭顺的姿态成为盲人乡的良民。
我果然还是个见不得悲剧的理想主义者啊。
烛茗扶着耳机心想着,深吸一口气,开始了第一段主歌的演唱。
这是怎么回事?和说好的不一样!
梁婉手指发白,看着直播片段和铺天盖地的跟风营销,拨了电话出去,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一个两个不仅毫发无伤,别说损伤了,粉倒是又圈了一批!
看着一群人心疼烛茗,她心里直窝火。
一个小野种,不仅在家里趾高气昂,在外面把人还能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
梁总,别激动啊。电话那头的人漫不经心,我只是说这件事会对他们两人有所影响,也没说是好影响还是坏影响啊。倒是你,情况都没了解清楚,这么急就拿出去爆料,不是吗?
你
梁婉一口怒气还没喷出口,就被对面四两拨千斤的堵了回来。
哎,先别放狠话了,你想针对烛茗,我想针对蔺遥,咱俩目前还有的合作,别闹这么僵。
梁婉冷哼一声:你想针对蔺遥,就直接上,合着这事不仅伤不到烛茗,忙乎了半天还给他圈粉做嫁衣?!
别怪我啊,我只是把消息给了您,是您决定出手的,连我都没有告诉诶!说实话,堂堂梁总可不是这么心思不缜密的人,为什么最近这么急切?
梁婉心头跳了跳,她没告诉那人关于烛茗和纪家的关系,只含糊其词说有一些私人恩怨。
她压下心底的火,随口糊弄了几句,准备挂电话。
哦对了,我听说纪家老头快不行了。真的假的?
梁婉心神一晃:和你有关系吗?
这倒没有,除了你老公的棣杉影视,我家和纪家主业又没有竞争,单纯好奇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毕竟纪老的遗产最后也都是您儿子的,你还让他进娱乐圈干嘛?成绩不好就回家继承遗产吗?
梁婉听着对面意味不明的声音,抬手挂了电话。
遗产有烛茗在,还真不一定都是小嘉的呢。
行了,Demo基本可以了。程颐舟摘下耳机,祝你后期制作、灌母带、进厂加工都一切顺利,去年我听说他们发专每个环节都不太顺。
没有什么事是顺的。烛茗走出来,撩了撩头发,难道去上个香就顺了吗?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数值,也就这东西能让他这个唯物主义者匪夷所思了。
程颐舟忍俊不禁:就你话多。
诶对程老师,我们定了盒饭,要一起吃吗?蒋星盼在一旁拎着外卖进来。
不了,家里那位等我回去吃饭呢。对了小烛,你记得让石玥沉下心来,让她别想什么会不会给老爸丢脸的事情。
放心,她现在一门心思想学编曲,没空想那么多。
送走程颐舟,烛茗和蒋星盼坐在沙发上开始吃盒饭。
蒋星盼看了眼手机,说:今天时间有点长啊,海音那边已经去工作室开始录制了,小寇姐和南哥都在,你别急,吃完再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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