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烛茗:我不冷。
蔺遥:嗯,没事,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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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久等了,被一些事情耽误了,爱你们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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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6
望着两人突然缩近的距离,烛茗心神一晃,整个人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蔺遥的手绕过他侧脸,轻扣在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身体微弯,前倾,胸膛靠着自己右侧锁骨,脑袋贴在他耳侧,下巴随意地抵在他的肩上。
烛茗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心跳飞快,身侧的手动了动,刚一抬起,就被蔺遥的另一只手擒住,攥着他的五指。
而脑后的手指缓缓向下,落到他耳后的小窝。
隔着卫衣帽子,他微微用力,一阵电流随着摩挲的酥麻,蔓延至头皮和心尖。
别动。蔺遥说。
烛茗没见过这样的蔺遥,声音带着戾气,动作强硬而具有侵略性,完全不容拒绝。
若在以前,烛茗碰到敢在他面前摆脸色的人,肯定直接上手招呼,直到按着对方的头让他喊自己爸爸。
可蔺遥怀抱太温暖,让他突然不忍心用暴力破坏掉这份美好。
可是暖归暖,他越来越觉得这人拍打他的手法像平时哄乌龙玩的模样。
蔺老师,请问你现在是把我当乌龙,还是当小耳朵?他仰头看向空中,雪已经停了,层叠的云后隐隐能瞧见月光。
蔺遥的动作顿了顿,说:当小朋友。
烛茗哦了一声:所以你大半夜睡不着,就只是来从我身上找到点父爱存在感的吗?
凌晨四点半,连狗仔都不上班的时间,他被对家环着一下一下拍打后脑勺,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蔺遥没理他,只是轻声问,你那天晚上怎么过的?
烛茗不明所以:哪天?
被锁在地下室的那天。
蔺遥感受到烛茗身体猛地一抖,肌肉隐隐用力,他将手掌落在烛茗背脊,安抚般停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的?烛茗轻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蔺遥一脸信不信由你的模样:我说了你这系统会托梦。
?
蔺遥和烛茗从侧门走进医院,边走边告诉他,自己这两次在梦中看到的烛茗的过去。
烛茗听着他一一复述着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细节,终于相信蔺遥所言不假。他认真听完,神色复杂地看着蔺遥。
你这是抱不上小时候的我,所以到我这儿来找补呢吧?
我还想问呢,你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奶萌奶萌一小孩,现在说话真欠打。
怎么,你觉得我长残了?
那倒没有。蔺遥诚实地说,比小时候更白更好看。
耳朵尖突然红红的。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句,遭不住。
蔺遥敛起眼中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烛茗神色恢复正常,他才问:真的是你母亲陪了你一晚上吗?你能看得见
烛茗轻嗤一声:当然没有啊,在被这个续命系统绑定前我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好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那是纯粹信口胡诌,吓唬梁婉的。
可你走出来的样子,真的就像被人妥善照顾了一整晚似的。蔺遥皱眉,如果没有鬼神,那天晚上他到底怎么度过的。
烛茗耸肩:刚开始就哭喊嘛,后来累了,钻了个柜子就去睡了。
没吃饭吗?
没有。
头发和衣服呢?
早晨饿醒来自己整理的。
蔺遥听着这话里的风轻云淡和不屑一顾,目光不免柔和下来,心底里叹了口气,没再接着说话。
对烛茗来说已经足以称之为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他身上的新伤。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从悲他所悲、喜他所喜开始。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蔺遥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放在自己家,有任何人敢欺负小耳朵,全家都能冲上去和对方掐架,他在梦里的时候,就很难接受,全家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件事,从主观上来说,你那位后妈已经是虐待儿童罪了。
烛茗走到一处贩卖机面前,扫码支付了一瓶水,递给蔺遥:不知道,没人知道。
如果老爷子知道,就算不动手,也会把他叫到面前问话,如果纪成钊知道,就不会恩爱许多年,近几年才意识到梁婉嫁入纪家的居心,从他刚才来医院和他说的那些话里,也并没有对多年前的这件事表现出任何印象。
他更倾向于当年自己尚且年幼,没有想到要留下藏品室的监控录像,现在想来多半录像是被梁婉处理过,或者等它自动被覆盖,纪家才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现在反思,可能是我当年就已经展露出演技的卓越,以至于把两个大老爷们都骗过去了,真以为我进去没多久。烛茗的语气颇为骄傲自豪。
蔺遥睨他:活该,叫你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精神。
卖惨都不会,随便滴两滴眼泪都能让纪老追究,白瞎了小奶烛那么令人讨喜的脸蛋。
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在梁婉面前示弱的。烛茗淡淡地说。
蔺遥看着他这偏执乖戾的模样无话可说。
gu903();你还看了多少烛茗回过神,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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