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酒真他娘的是个神奇的东西,他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哄起烛茗来了。
仿佛十年相看两厌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似的。
而他对家氤氲的眼神快要将他剜心挖骨了。
蔺遥忍不住勾起嘴角:停在这儿真的好吗?
说得好像我忍不了似的。烛茗睨他。
可我忍不了,你帮我?
你大爷的,自己解决。
说要来点刺激的不是你吗?
蔺遥笑了,笑意还没挂上眼角,就被烛茗一脚踹进了卫生间。
两个人平静后,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事,烛茗直接带蔺遥去了楼上的录音室。
叫他来是来合作的,不是颠鸾倒凤的。
这辈子事业心都压过恋爱脑的烛茗默默地把自己的状态拽回正轨。
下楼抱了些零食饮料,上来时他看见蔺遥正认真琢磨着里面那架金贝鼓,好奇地上手摸了摸,又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烛茗想起他在蔺遥卧室看到的架子鼓,勾了勾嘴角:弹着玩吧,别这么小心翼翼的。
得了许可的蔺遥坐下,摸索着鼓缘,抬手拍打。
不用鼓槌,徒手也可以在不同部位敲击出不同的音高,鼓声洪亮而有质感。
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烛茗任由他在身后敲打着鼓,自己则倒进转椅里,打开设备。
我大概有点想法,简单做了一版出来,你先听听?有别的想法我们再商量。
蔺遥动作停了下来,安静等他播放,眼眸却沉了下去。
这才离第一场竞演结束没几天,他不仅拿到了授权,还连初版改编都做出来了。
怕是又没怎么好好睡觉。
听完,蔺遥久久没有回过神。半晌,才问:你这叫简单做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烛茗说的做点更刺激的是真的刺激。
他将原曲热烈的氛围改出了别样的色彩,让人一听就有无数舞台创意往外冒。
赶出来的,还能更细致一些,怕你有别的想法,今晚应该可以完善一下。
蔺遥默默不语。
如果说他真有什么是不如烛茗的,大概就是创作能力。
虽说他也曾是团里的王牌ACE,主唱兼rap担,会写说唱词,也发过solo曲,可到底比不上烛茗这个人型自走一体机。
另一方面,一体机的歌手其实也多,可像他这样演戏创作两手抓,没事还去客串主持的却也很少。
这个人全方位长在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点上。
他的才能就像是被仙人点了灵根,永远有灵感迸发,无比羡慕,却又完全模仿不来。
这些年也时常会有新人出头,企图立个像小烛茗的人设,最后大都又扑又糊,得不偿失。
人人都可以有那么一部分像他,但没有一个人能成为他,取代他。
他不像任何人,他就是他自己。
蔺遥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烛茗分享起自己的想法。
开场的话
我觉得引入道具会更好诠释这个
哪怕承认不如他,也依旧得做到最好,做得更好,生怕一个懈怠就被他甩得远远的。
曾经烛茗口中那些刺耳的话,说他不适合这个圈子的评价,这辈子听一次就够了。
整整一晚上,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创作欲达到了巅峰。
一个灵感接着一个灵感,桌上的笔记本里记得密密麻麻。哪怕一个合作舞台,两个人也不想有丝毫示弱,以至于连舞台布置、舞美灯光都画了足足三页纸。
累吗?蔺遥问。
不累。烛茗摇头,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你困吗,困了就去睡吧。
两人都喝了酒,不可能再赶蔺遥走。
蔺遥扶着额头,无奈地说:被你折腾精神了,完全没有困意。
烛茗明眸轻翻,对这暧昧而歧义的话表示无语。他转了转笔,打开录音棚里的灯:不困就录歌,别浪费时间。
蔺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持续不断地连轴转了,恐怕所有工作都是他自己主动推进的吧?!
你确定现在录?蔺遥反问,确认他是否还是清醒的。
两个人喝了酒,带了些含糊的醉意,慵懒中透着沙哑,不是平常演唱时的声音状态。
嗯,就现在录吧,这个状态不是很符合我们的构想吗?
烛茗把他推进去,看他准备就绪,戴上耳机:先试唱一句再从头开始整首。
嗯。
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的两个人一下换了一副神情,专注而认真。
蔺遥深吸气,前奏结束后进入第一句。
烛茗倒抽一口气,抬眼看了看里面那个闭眼歌唱的男人,按下暂停:不愧是蔺老师,开口就是艺术。
赞叹完,他扬声说:声线再变变,刚这句未免太十八禁了,不合适。我自己藏着听还差不多。可以从头开始了吗?
蔺遥眸光流转,头微微往话筒旁一偏,隔着玻璃看向录音棚外的他:再说一遍?
可以从头开始了吗?
前面那句。
太十八禁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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