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秦怀走到工作室的茶水间,从冰箱里拿出一小块巧克力蛋糕,递给她。
想哭就哭吧,现在没有人拍。
话音刚落,豆大的眼泪吧哒吧哒往下落。
烛茗抚额,他真的很见不得别人哭,揉着太阳穴,背过身去,佯装在玩咖啡机,我说了那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说着秦怀打了一个响亮哭嗝,她尴尬低头,一口咬在蛋糕上,假装无视发生。
听明白了还哭。烛茗按下咖啡机的按钮,机器的出水的声音渐渐盖住了少女的抽噎。
我就是秦怀想了想该怎么说,就是被你一下说明白了,反过来又觉得自己太蠢了。
被本来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弄得乱七八糟,太没出息了。
不蠢,别张口闭口就贬低自己。烛茗抿了一口咖啡,面部微微扭曲了一下,飞快吐了吐舌头,转身拍了拍秦怀头顶,哪个姑娘不爱美?整容整形都指着这些心态吃饭呢好吗?
这个世界是多样化的,价值判断也是多样,我们不需要向别人妥协什么,更不是要试图去统一别人的审美,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心态。
我知道了。秦怀点点头,见缝插针地往嘴里塞着蛋糕。
忽然听烛茗问:蔺遥好看吗?
废话,不好看能看十年不腻吗?秦怀不假思索道,随即朝这个问题的提出者翻了个白眼,睫毛上的泪珠挂在眼窝。
可是他会老,我也会老。再好看的人也总有一天会衰老,皱纹,眼袋,老年斑,皮肤松弛,不再好看。
脸着玩意儿啊,你现在执着很正常,可是在这个圈子,它帮你到三十多岁就足够了。
能让你一生受用的,才是最有价值的。
秦怀呆呆地望着烛茗,嘴角上沾了巧克力粉也没有察觉。
有光从茶水间的窗外照射进来,笼罩在烛茗凌厉的眉眼中,平白无故添了一丝温柔。
老板。
嗯?
你真好,我决定爬墙一秒钟。
大可不必如此敷衍。
练习室里,殷柠和叶新桃在合着音乐排练,俞可爱帮她俩录像扣细节,石玥则缩在角落,转着圆珠笔思考歌曲的创作。
秦怀阳光灿烂地回来时,嘴角还沾着奶油,她们不约而同向烛茗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儿,您可真棒!
节目组回去就在官博上放了NL的小花絮,差评早读会没有放出来,一看就是准备剪进正式节目。
但这变相证明了烛茗身体健康,一切安好,紧张兮兮地粉丝们瞬间放松了下来,度日如年地等待第二次竞演。
这一周过得飞快,叶新桃和殷柠对节目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他全程盯着,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蔺遥一起排练。
起初蔺遥担心他的身体,不答应延长练习时间,而且定了规矩,每练半个小时必须休息一阵。
后来烛茗憋屈地没辙,把他拉进黑漆漆的会议室,凑上去一顿乱亲。
蔺老师,满意了吗?
蔺遥舔舔嘴角,意犹未尽:你什么意思?
和您接吻这么久我都不喘气,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能坚持练半小时,不休息就会死?
蔺遥没见过一个人能为了达到延长练习时间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你不喘,看上去怎么像是我的技术问题。
反正要休息你自己休息,我自己练。
拗不过他,只好和他约定:如果一旦坚持不下去了,就喊停。
肯定不是我先坚持不下去。烛茗狂妄地卷起袖子,在节奏响起的瞬间展臂。
蔺遥沉着眼眸,心里那股傲气瞬间被激发了上来,随着音乐指尖掠过烛茗发尖:放在以前你这样是要被我揍的。
竞演完给你揍一揍也不是不可以。
烛老师,你再不闭嘴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就这么热热闹闹地捱到赛前彩排,烛茗和蔺遥这组合作伙伴始终像是竞争对手似的,总是感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新人组彩排完,是前辈组的彩排。
烛茗和蔺遥配合音乐一遍表演完,飞快地跑来看蒋星盼录的视频,恨不得从里面挑出对方的刺来。
蒋星盼被两位大佬夹在中间,拿着手机瑟瑟发抖,抬着眼皮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俩的表情。
他心里琢磨着,万一这两个人打起来,他到底是劝架还是直接跑路。
就在他规划跑路路线时,只听见这俩人异口同声到
蔺老师就是蔺老师,稳如狗。
烛老师的实力一如既往啊。
两人相视一笑,握拳相碰,随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蒋星盼跟在后面,默默收回手机,双手抱紧自己。
差点忘了,对家早就不是当年的对家,他俩已经学会虐狗了
蒋星盼期期艾艾,给今天有事没办法来的陈青泉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还没读完对方的回复,猛然撞上了走在前面的两位大佬。
怎么了?
歪头一看,就看见星晨的少年主舞站在通道前,径直拦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没有跟拍,工作人员都在后台,这条走廊上除了他们几个空无一人。
能借一步说话吗?烛老师。纪可嘉鼓起勇气对上烛茗冷淡的视线,挺直了背脊道。
蔺遥侧目,视线没有从烛茗身上移开过。
gu903();烛茗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走到海音大楼里一处没有人的公共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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