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湿润和干燥分不清。
这份低回的热情让烛茗再次松懈,他心底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无声回应。
说起来今天听了个八卦。
在一个喘息中,蔺遥贴着他的鼻翼缓缓开口。
烛茗闭着眼,慵懒道:你讲。
纪夫人去星晨找杨总了。听说是儿子已经几天没和她联系,质问情况呢。
那人呢?烛茗睫毛动了动,我问纪可嘉。
在陪陈敬鹿准备这周rapper竞演呢,没事。
不是离家出走就好。烛茗放下心来,睁开眼,望进蔺遥的双眸:据我所知,蔺老师您可不是一个关心八卦的人啊。
蔺遥轻笑:我为了谁啊。
烛茗不语,定定看着他,俯身吻上去。
为了我。
时间在浓情蜜意中悄然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微一抬眼,烛茗瞳孔微缩。
正对着他的视线,一条狗在盯着他。
垂头耷耳的乌龙,缩在它舒适的小窝里,眼神疲乏,老神在在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上演着速度与激情。
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
烛茗艰难地抽身,把蔺遥的脑袋掰过去,这位兄弟是不是该吃饭了?
蔺遥翻身,把扔在沙发上的衣服随手往身上一套,走去给乌龙添了些真狗粮。
只见乌龙别开脸,慢吞吞地趴下,缓缓闭上眼。
怎么了,它不吃吗?
烛茗跳下沙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蔺遥身后探出脑袋。
身体状况变差,没力气进食,它也知道自己到尽头了。蔺遥说着,视线下移,去把拖鞋穿上。
哦。烛茗返身回去,蹬上拖鞋,低声呢喃,要不改天做梦的时候你和系统商量一下?
用代价换它活久一点吗?蔺遥摇头,它和你不一样,二十年对你来说只是人生的开始,对他来说已经是漫长的一辈子。
即使他能像纪爷爷那样被延续着生命,可诸病缠身,无精打采,甚至连出门遛弯的兴趣都没有的生活,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纯粹是为了我的贪念消耗折磨着我们俩罢了。
烛茗脚步一顿,愣在原地。
他知道蔺遥说的是乌龙,可不自觉就想起老爷子来。
忽然有些恍惚,现在这样,到底是他一厢情愿的自私和任性,还是来之不易的幸运和福气?
话题走向沉重,方才的旖旎也渐渐淡去。蔺遥蹲下摸着乌龙的脑袋,仰头看着烛茗:去洗澡吧,晚点小耳朵要过来,虽然她看不见,你确定要用现在这副模样见她?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还沾染着些许糜乱的气息。
?
不早说?!烛茗三级两级台阶跨上楼,闪身钻进浴室。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来时,蔺迩已经到了,怀里抱着乌龙,琥珀在她脚下乖巧地蹲着。
四月初天气稍有回暖,小耳朵的小裙子也换上了单薄的款式,裙摆蓬蓬松松,颇有设计感。
蔺遥在她身后帮她编着头发,两人的穿搭从色彩到风格总是很一致,很养眼。
总是不忍心破坏这样的美好。
烛茗想起曾经小耳朵跟他说,小时候的梦想是当设计师。而蔺遥走入时尚圈,拿着顶级的时尚资源,无疑是在替小耳朵用另一种方式延续梦想。
曾经他在蔺迩身上看到的是遗憾,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一切遗憾都会走向另一种圆满。
烛茗哥哥还在这里住着呢?
听见下楼声,蔺迩侧目,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蔺遥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又乖乖把头摆正,耐心地等蔺遥扎好发圈。
烛茗应了一声,刚走到两人面前:乌龙什么时候不排斥你了?
小耳朵放在乌龙身上顺毛的手顿了一顿:就你们竞演节目开始之后。
他以前怎么和你不亲啊?烛茗好奇。
蔺迩歪头想了想:很多原因吧。我听说乌龙小时候被人虐待过,一直都不是很亲人。
本来妈妈想养在家里的,后来状态恢复得特别好,就又送回去,退役才被接回来。
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嘛,它和我也不熟,只和我他们仨亲近,后来接它回家的那个时候,我身边还不是琥珀,是有一条和乌龙不太合得来的导盲犬它俩一直不太亲,连带着乌龙总觉得我也对他有恶意。
看来你这是终于感化它了。
不。蔺迩摇头,小声嘀咕,我只是从我哥这儿借了一件你穿过的衣服
事实证明了乌龙它真的好黏你,就一件带着你气味的衣服就消除了它对我这么多年的排斥!烛茗哥哥,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
有点渴,帮我倒杯水。蔺遥忽然开口,直勾勾地盯着烛茗。
烛茗应道:正好,我也找点饮料喝,小耳朵要喝什么吗?
小耳朵嘿嘿一笑:想喝龙舌兰日出啊!哥,你好过分!!!
蔺遥微微用力揪了一下蔺迩的辫子,让她揶揄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屈服于黑恶势力的小耳朵哼了一声,扯着嗓子对着远处的烛茗大喊:烛茗哥哥你唱得太好听了!!!
她看不见舞台,但这并不妨碍她从歌声中脑补出一场大戏。
烛茗把头从冰箱里缩回来:谢谢。
我呢?蔺遥一边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一边问。
小耳朵一阵无语:哥,就别逼你亲妹昧着良心说她不想说的彩虹屁了好吗?
蔺遥:
烛茗今天没能在蔺遥的流氓行为面前占据上风,如今看到他被小耳朵一句话就治得服服帖帖哑口无言,瞬间心情大好。
他走近,背着小耳朵把自己刚抿过一口的玻璃杯放在蔺遥唇边,眼里充满挑衅的笑意,给他灌了一点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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