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不自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剃须刀还是电动牙刷的充电器?
我平时已经给你养成这种习惯了吗?烛茗手掌按着洗手池边缘,指尖轻轻敲着,说起来有些尴尬,我有看不见了。
对面愣了一秒,忽然就没了声,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杂音。
喂?大哥?蔺老师?烛茗叫了两声没人应,茫然地拿着电话站在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有双手从他手里抽走了手机,后背贴上温热胸膛。
你他妈是瞬移下来的?他偏头,殊不知鼻尖快擦过蔺遥的侧脸。
蔺遥没好气地把他的头转过去:长本事了?这事能这么吊儿郎当的态度吗?
哎呀,别生气。烛茗摸黑覆上蔺遥的手背,这不是和小耳朵后取经越来越娴熟了嘛!你说要是还是前几次在家犯的那些个胃病啊,心脏病啊,骨折啊,我能这么淡然吗?
可我紧张,烛茗。
他害怕烛茗就这样被系统温水煮青蛙,有一天真的病了也不放在心上。
蔺遥语气严肃,全然没有意识到两人现在站在浴室里的旖旎氛围。
没事没事,有你在,能有什么事儿。烛茗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扭头问,门关好了吗?
可这一扭头,嘴角擦着蔺遥的脸颊而过,触电感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他不自觉僵在原地。
下一秒,整个人被迫往前倒了一下,被身后的人紧紧圈在镜前。
呼吸有些急促,热气贴着脸颊细密地攀援而上,烛茗下意识地抬手扶上前,掌心触到一阵冰凉湿润,是水雾还没有散去的镜子。
似乎有什么在耳廓上停留,且蹭且停,末了略含惩罚意味地咬了咬耳垂。
心脏跳得有些急促,可偏偏看不见他的脸。
还有心思管门?蔺遥尾音上扬,仿佛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烛茗虽然看不见,但他也不是任由他人掣肘的性子,抬手扶着蔺遥的肩,硬是在他两臂形成的圈里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蔺老师,朝这儿亲。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上回短暂的失语,一吻就恢复了。他琢磨了半天,是不是蔺遥被系统赐予了什么神奇功效,亲哪儿治哪儿。
蔺遥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他歪头等着他的回应,结果等到拇指指腹轻轻滑过他眼皮的触感。
眼窝里是清晰可见的血管分布,洗过澡后的素颜尤其明显。无数姑娘心心念念的眼尾和卧蚕,现在看或许只是积年累月的眼袋。蔺遥看得有些心疼,又无断生出些贪念。
他屏着呼吸,俯身,浅浅覆上那承载着多年辛苦和疲惫的眉睫。
睫羽微颤,顺着这个吻轻轻扫动他的心。
烛茗悄悄睁了一条缝,忽然发现色彩全都闯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将这惊喜的发现分享给蔺遥,所有话都被淹没了。
停留在眼窝的唇瓣不知不觉下移,那张镇定自持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失控,接下来便是热切地封缄他的唇。
妈的,出不去了。
闭上眼沉沦着回应的瞬间,烛茗心里开始后悔了自己的提议。
【多久了?遥哥出来了吗?】
【别说蔺遥了,我就问烛总出来了吗?!】
【不是你们在干啥?练习室里八仙过海要炸裂我了,比舞台竞演还要有趣啊,你们趴在空镜头上数星星呢?】
节目组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在浴室门口安装摄像头,每层走廊上只有一架摄像机俯拍整条走廊。就算能看见什么,也看的不是很清晰。
只有眼尖的人看到蔺遥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匆匆走进去,然后就一直没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衣衫不整】
烛茗被吻到头晕眼花,步伐都有点虚浮。他跟在蔺遥身后,低头看着他来时顺手带来的药盒,心里不住感叹,这人太会了。
要下去继续看他们吗?要不上楼缓缓,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蔺遥将他送到楼梯口,靠着扶手说。
烛茗看着他坦荡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扯了扯嘴角:我下楼倒点水吃药,你去洗吧。
说着,白了一眼蔺遥,抬脚下楼。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也一样,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烛总脸色是真不太好,感觉像是病了】
【上次在家里过劳不是还送医院了吗?他手上拿的不会是蔺遥去送的药吧?】
【卧槽真的假的,难怪时间这么久应该是不想让看直播的人紧张吧。】
【节目组出来挨打!!!求求你们多注意下烛总身体啊】
就在弹幕纷纷被两人极限操作带跑偏的时候,烛茗走过楼梯转弯处的死角,抬手碰了喷嘴角。
嘴上骂归骂,但诚实的身体告诉他,真特么意犹未尽。
少年人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海景房浴室里是否有人公费地下情,随着活动的进行,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全被激发了出来。
没人想在女生面前丢脸,更不想轻易认怂,一场淋漓尽致的切磋交流进行了很久,眼花缭乱,所有人都汗流浃背,也没有一个人说休战。
弹幕看得连彩虹屁都吹不出来了,打call的话都已经说倦了。
一次合宿直播让他们不仅认识了舞台下的少年少女,也更加清晰地发掘了每个团里不同人的特点和优势。
直到烛茗端着水杯前来催人
看你们都挺有精力的,明天早起训练的第一组是哪个?祝你们起得来啊。
豪宅的卫生间也有限好吗?赶紧排队洗澡睡觉了!
秦怀你吃完的垃圾都收拾了吗?吃那么多糖记得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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