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镜虽然年轻,但到底和纪成钊同辈。他口中的大伯,是老爷子与他父亲共同的大哥,纪家第一个为了出柜放弃家中财产的猛士。
原本家里准备将纪成钊过继给这位大伯,被这位离经叛道的大伯拒绝了。
纪成镜顿了顿:现在你也可以叫大伯。
烛茗摇头:叫不出口,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您这么聪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是真的希望我改口叫他父亲的。
纪成镜眸中闪过一道光,轻轻偏头看向楼上。
烛茗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将他记在了自己名下,从孙子变成儿子,无非是在给他撑腰,不希望日后纪成钊会以长辈的身份对他做出过多干涉。
而这些,是他病前就开始未雨绸缪的事情。
两人静默不语,自顾自地喝着茶。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重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先走了,明天还得出差,头七我就不来了。纪成镜揉了揉眉头,起身披上外套,楼上那位堂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烛茗将他送到门口,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了门转身上楼。
楼上正在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纪成钊、梁婉、纪可嘉三人怒目对视,你吼完我嚎,所有人都青筋绷起,咬牙攥拳。这样的情形,估摸着是纪成钊带着纪成镜来宣布遗嘱之后形成的。
他靠着墙,认真欣赏起梁婉难以置信又歇斯底里的表情。
地上是摔碎的花瓶,青白色的碎片躺在水流上,花的茎叶软软倒地。
烛茗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还好不是在老爷子自己那栋房子里。
其实那栋房子现在也归他了。他和老爷子在那里住了很多年,从律师手里拿过钥匙时,好像接过了沉甸甸的回忆。
梁婉这时看到了走神的他,怒气冲冲地大步向他走来,揪上他的领子就要动手。
她高抬着手,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
烛茗眼睛都没有眨,手指弯起等着钳住她。
没想到
啪
一声清脆声响起。
纪可嘉横插入两人中间,径直挡在烛茗面前。
眉峰处有一道红痕,似乎是指甲划开的伤口。
烛茗太阳穴狂跳,在梁婉尖叫怒骂声响起前,及时把纪可嘉拉开。
被拉开的纪可嘉瞳孔紧缩,看着不受控制的梁婉,声音颤抖:妈,你疯了?!
烛茗把纪可嘉推到纪成钊面前,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纪成钊:你俩休息吧,我们之间的事我来解决。
纪成钊对上烛茗的目光,心里微动。
他从烛茗那坚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内心一时间百味陈杂,甚至有些恍惚,最后不得不对着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点了点头。
纪可嘉满脸写着担心,被父亲带回房间的时候始终一步三回头。
他很久没有回家,也知道父亲自从发现母亲的手脚后不让她再出门,可他没有想到,母亲不知道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扭曲。
烛茗看着梁婉,轻轻挑眉:您现在是在儿子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吗?
梁婉剜了他一眼,嘴上机关|枪似的朝他喷。
换个地方说话。烛茗没理她,自顾自地往楼下走。
梁婉狐疑地跟上,却在他脚步停下时身形有了微微颤抖。
烛茗推开门,绅士地摊掌:女士优先。
他笑得和煦温柔,梁婉眼里那笑容渗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颤,抬脚走进去。
咯噔。
烛茗在身后落了锁,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
不、不开灯吗?
这间屋子没有窗,夜晚尤其黑暗,抬手摸索着,不经意就能触碰一手冰凉。
梁婉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利,甚至能听出一丝恐慌。
哦?那您当时锁门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个灯?烛茗笑着问,我忍够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也是,不如就今天做个了结吧。
还是那个地下收藏室。
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古耽脑洞预收,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瞅瞅mua!(*╯3╰)
《丞相总想挖朕的坟》皇帝受x丞相攻
文案:
作为本朝最英年早逝的皇帝,他一点都不悲伤。
都说皇帝尊贵,可他在这个位置只觉得憋屈。
礼数繁复,没个自由,还有位年轻清隽的丞相总在早朝把他气到近乎驾崩。
一看到成堆的奏折,他就忍不住想:还不如干脆让丞相气死我算了。
等真死了,神魂无聊徘徊在帝陵,忽然看见丞相夜里摸黑溜进来。
此后每个早朝日的深夜,他的爱卿都会悄然而至。
有一天,他见他提着一壶酒失魂落魄立在陵前,身上还挂了把铁铲。
目光阴沉,咬牙自语:你怎么敢走?
皇帝:当时我就慌了。
皇帝:然后我就诈尸了。
皇帝:差点被丞相一铁铲敲到再次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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