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蔺遥靠在驾驶座上,单手扶着方向盘,以手支颐望向车外。阳光在他周身薄薄笼了一层,仿佛那张在冒险中满是尘垢和伤口的脸庞都显得没那么灰蒙狼狈。
女主从远处背着包跑来,气喘吁吁停在他车前。
眼里含着羞涩和热切:这么快就要走吗?不多留一会儿了?
他碰上那对灼热的眼眸,收回视线,却从倒车镜里悄悄打量车外的人,意有所指道:留久了,会出事的。
那我能和你一起走吗?你什么时候离开?
现在。
电影结束在仪表盘上从0飞快往高转的指针,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直接切入片尾曲。
没有交代他有没有带上那个在近三小时的电影中和他绝地冒险,生死共渡的女人,但所有人都认为女主就坐在他身边。
烛茗看了九遍,每一遍都盯着片尾的蔺遥,移不开眼。
他的蔺老师戏里戏外都这样。
静静坐着,哪怕不声不响,都让人心甘情愿追随他,无论去到哪里。
尽管烛茗没有在公开场合夸奖过蔺遥在《藏红》中的精彩表现,但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蔺老师是真的好。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容貌,为大荧幕而生的骨相,还有每一个细微眼神中蕴藏极深的戏,都不得不让他为之赞叹。
毋庸置疑,这部戏能继续为他桂冠加冕。
倘若不是偶像出身,他本可以进入科班院校,以一介演员的身份直接出道。以更年轻的年龄拿奖拿到手软。
但这不重要。
毕竟他好就好在,做什么都能用心做到极致,出色,而臻于完美。
烛茗内心复杂。
比起以往只有对家的竞争心,现在的他在胜负欲之外还多了几分骄傲和自豪:不愧是他的蔺遥。
可越自豪,那些来自同台竞技的渴望无形中冲他招手
我能和他一样吗?
或许我能比他做得更好吗?
蒋星盼听后,满脸的肥肉都抽动了一下。
他担忧地说: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对家之间的心情,但我由衷希望你俩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突然这么说是要闹哪样?
就你俩这别扭的心态,万一哪天闹崩了,那绝对是圈内的一场灾难。
烛茗:你有操心这些事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超了前面那辆奔驰好吗?蔺遥还等着我呢。
你就秀吧,左右你俩也腻不了多久了。
蒋星盼咬着后牙,行云流水地转动方向盘,提速往前开去。
蒋星盼说得没错,两人能呆在一起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今天一晚上。
《藏红》上映的第12天,蔺遥就要进组了。
刚结束一场其他省市的巡演,烛茗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一进屋,他就看见蔺遥端着喷香的餐碟从厨房里出来:还挺及时。
烛茗解下背上背的吉他,靠在墙边,边走边说:多亏盼盼车技过人,在交通法的约束内灵活自如,换个人估计就得吃罚单。
走到蔺遥面前,他张开嘴:啊
蔺遥垂眸:干什么,有蛀牙?
喂我一口尝尝,饿了。烛茗眨眨眼,难得撒娇。
蔺遥:东西放下,洗了手自己吃。怎么感觉像又喝多了?
烛茗愣了一下。
蔺老师,你是不是外面真有小野猫了?
再次受到质疑的蔺遥表示完全不能忍,欺身上前,准准落了下去。
强势,富有攻击性。
攻城略地的同时,惩罚般狠狠撕咬。
什么小野猫,就你一个还不够野的吗?
烛茗很久没见蔺遥这么不温柔的样子了。
有一抹压抑已久的戾气混着痴缠悄然弥漫,他不自觉地支起脖子承受着微痛,在短暂的换气中贴上他跳动剧烈的胸膛。
手上一松。
咚
一声巨响,厚重的精装版书籍应声坠地。
可没有人停下。
这声响反而让同时震颤的两人拥得更紧,恨不得把彼此拆吃入腹。
过了许久才分开。
拜你所赐,菜都要凉了。蔺遥往桌上打量了一眼。
烛茗俯身捡起地上的书:是你先动嘴的。
行,怪他。
蔺遥指腹在他唇瓣上轻轻一按,拿筷子挑了块糖醋里脊塞进他嘴里。
尝尝,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
下来时,自己的碗里多了成堆的里脊肉。
蔺遥正坐在餐桌前,随手翻着他随身携带的书。
你看也这么认真的吗?蔺遥见他坐下,放下书,给他盛了碗紫菜蛋花汤,五老师要知道你还给她的写人物小传,恐怕日后有的是底气怼那些不着调的演员了。
烛茗嘬了一口汤:确实好看。
他停了一下,又说:其实我觉得五陵原上的,比她的剧本还要好。
编辑对剧本的权限受制于资方、导演和演员,甚至后期都能横插一脚,原原本本想表达的东西在妥协和拉锯中流逝了很多。
而且有的剧本服务于题材,有的剧本服务于需求,从一开始就和真正想讲的故事产生了距离。
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她的都拒绝卖版权拍摄了。烛茗认真挑着碗里的里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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