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手边是酒店的便签纸,上面字迹潦草却排列齐整,全是听了烛茗毫无保留分享了和叶新桃的谈话之后记下来的信息,打开搜索引擎。
烛茗,坠楼,平安夜。
系统将他们的人生缠绕在一起的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密密麻麻的信息流从眼前划过,突然一段记忆跳入脑海
你本来是去等谁的?那天晚上你等的人到了吗?
没来。但也不重要了。
在天桥上拦住醉酒的烛茗时,两人有过短暂对话。
只是那时,他对烛茗藏着掖着的事情毫无兴趣。而现在,他看着屏幕另一边蹙眉的他,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所以那天你到底在等谁?蔺遥提高了声音,将沉默的烛茗唤醒。
烛茗扣好最下面的纽扣,抬起头,睫毛微微闪动:严零。
那天晚宴上,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好久不见,平安夜快乐。如果你在二楼露台,大概可以看到我吧。Y-0】
落款是Y-0,和是当年自己给严零写歌用的J-r是一套,当时她嫌签名麻烦,学他整了这一出。
只是从来没见她用过。
已死之人给他发了短信,这话没有人相信。
就算换了他自己也未必相信。
可他不信邪,固执地上了二楼的露台,心里想着就算是恶作剧,也要把冒用严零之名的人揪出来。
然而他不仅没见到人,还不小心碰上了想在晚宴上借他炒绯闻的人,为了躲人,甚至在心神有些乱的情况下,险些搭了半条命进去。
那个短信是
确实是严零发的。烛茗垂眸,手机里的定时发送。那手机里面没有存任何一个联系人,也没有我的称呼,新桃不知道是发给谁的,认为是她的安排,就没有删。
蔺遥问:这是她很早就编辑好的吗?还有给别人的定时短信吗?
没有,只有我。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
严零虽然求死的心意强烈,可无论是留下照片视频,匿名给叶新桃寄出快递,还是前一天给他发了那么多条语音,都证明她在绝望中还能忍住冲动,冷静地安排后事。
如果只是简单的定时祝福,为什么偏偏挑那一天?又为什么只给他发?
所以她应该是知道你那天的行程安排,对吗?蔺遥看着网页里的新闻报道,我记得那场时尚晚宴每年时间都差不多,地点好像也没变过。
烛茗想了想,眨眼:确实,我和她吐槽过。
以往如果有巡演安排,平安夜他都是在开演唱会。
而这次晚宴主办方生怕请不到他,几乎提前了一年联系他。
烛茗默念着严零的短信,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说,我大概可以在二楼看见她,是什么意思?说她在天上看着我吗?
蔺遥:那何必特意发条短信,故意吓你吗?
等一下,等一下!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烛茗拿起严零的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图一张图翻着,终于停下来,蔺遥,那天晚宴的地址你还记得吗?
花园别墅?我记得是他们长期合作的品牌方赞助的场地
你看看是这里吗?
蔺遥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游走,忽然收到烛茗发来的图片,愣住。
很久后才点头。
在严零相册里,有一张照片的背景和他们去过的地方一模一样。蔺遥清楚地记得,当初晚宴主办方的人举着杯站在他身边,夸耀着别墅主人在墙壁上的精美装潢。
那是所谓时尚名流云集、觥筹交错的地方,也是严零被人禁锢成玩物时曾呆过的地方。
那里有人谈笑风生,也有人尊严被深深践踏。
也许她知道我会来,她想告诉我什么。烛茗呢喃着,沉思着,你说她会不会留了什么东西在哪里?如果我那天没有翻下去,我是不是是不是或许可以找到什么?
不是没有可能。蔺遥说,若是她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的信息可以确信,她能在几乎被韩骋控制和外界联系的时候,连这部手机都谨慎地处理,说明她很聪明,也很强大。
呵。烛茗冷笑了一声,强大又有什么用。
一个人的精神得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那样强大的内心打击到溃不成军。
蔺遥知道烛茗内心愤然需要宣泄,等了一会才问道:这个别墅的主人你认识吗?或许会和韩骋有联系。
没了解过。烛茗耸了耸肩,无声叹气。
蔺遥点头:没事,明天有空我先去找五老师打听打听,这些事儿她估计熟悉。
烛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过了许久说:别了,严零这些事,你还是先别告诉她。
怎么了?
你知道严零临死前那段时间是租住在她的房子吗?
从备忘录里看,那个时候韩骋没再把严零留在自己家,只是定期和她约着见面。
他用一切可以威胁的手段让严零在家里乖乖呆着,三番五次暴力阻止了她的报警,让她逐渐绝了心,躲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敲响的门。
烛茗说着,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我先前和顾甜聊过,总觉得她俩应该不止是房东和租客关系。但是严零都走到那个地步了,都没有想过找顾甜求助,恐怕是
怕她担心吗?还是怕五老师把自己也搭进来?蔺遥猜测道。
不知道,但是先暂时别烛茗揉了揉眉心,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门铃声,连忙起身,等下,好像有人来了,我去开个门。
蔺遥点了一下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直到烛茗精瘦的背影消失在卧室,他才不情愿地低声抱怨了一句。
镜头里照着偌大的卧室,顶灯的光线柔和而舒服,可烛茗半天都没回来。
陈青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蔺遥如同望夫石一般笔直地坐在桌前,手边是对面空无一人的视频聊天,面前是同时打开了好几个网页的电脑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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