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行暮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带闻缇换药,然后接闻缇回家,他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一趟菜,准备做一桌好菜犒劳一下大家,顺便应闻缇的要求庆祝一下他们大难不死,还破了一个连环案,虽然从井里爬出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因此早上不是齐少承去的比他早而是他去的比齐少承晚。
从医院出来后,楚行暮问闻缇还想去哪里,闻缇说想去看看那几个被救出来的孩子。
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市局决定把那六个孩子暂时安置在戒毒所,要求戒毒所着重照顾,每隔三天让心理医生为她们治疗,林曼殊是青市知名度比较高的心理医师,心协机构和她商量后,林曼殊和另外几个心理医师接下了这六个小患者,楚行暮和闻缇到了戒毒所,正赶上林曼殊治疗时间。
楚行暮和戒毒所人员说了来意,闻缇提出想进去看看那几个孩子,戒毒所的同志没有同意,还是林曼殊先看到了闻缇,向负责同志说明后才答应让闻缇看看那几个孩子。
楚行暮私底下问了负责照顾那几个孩子的医生,这种程度的毒瘾能戒掉的可能性多大,那位医生也说不准,因为她们目前的情况很糟,对毒品的依赖心理特别强,楚行暮看着玻璃房里的几个孩子,目光飘了很远。
治疗室里的几位心理医师都是女性,闻缇的贸然闯入让那些孩子立即紧张了起来,看到她们面露惧色,闻缇便站在了门口,离她们远远的,这是她们能看到的安全距离。
闻缇看到林曼殊过来,问道:“林医生,她们的情况有好转吗?”
林曼殊摇了摇头,“连触碰都不行,每天送餐的职工总是把饭菜放在门口的餐桌上,等周围没有人了她们才会吃,稍大一点的孩子知道她们现在是安全的,可是内心深处对任何人都很惧怕,她们不能说话,只会摇头和点头,交流起来也很麻烦。”
“心理创伤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她们本就比同龄人敏感。”林曼殊看着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女孩们说,“现在戒毒很难,她们已经把毒品当成可以信任的东西了,可以麻痹恐惧、痛苦,能够暂时忘却那些恶心的感觉。”
林曼殊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几天不见突然受伤,这不像你。”
闻缇笑道:“意外,下周三见。”
闻缇看着玻璃墙外的楚行暮,林曼殊看了一眼明白闻缇的意思了,两人互相说了再见,闻缇打开门出去了。
因为周五下午没什么工作安排,一向准时上下班的楚行暮翘班回家了,吴换山差人找楚行暮,夏辞和其他人帮忙打掩护说楚行暮去看受害者家属了,其实楚行暮早就拐了闻缇回家,给他们做晚上要吃的菜了。
楚行暮一只手拎着闻大橘的猫笼,另一只手提着几袋新鲜海货,身边跟着风度翩翩的闻缇,俩人怎么看怎么不搭调,楚行暮拎着东西走上楼梯,闻缇停住脚步问道:“没有电梯吗?我不想爬楼梯。”
“五楼丁点儿高度,就当锻炼身体了。”楚行暮说道。
闻缇就说:“可是我今天不想锻炼身体,我还是个病人。”
“电梯在维修。”楚行暮指着“电梯已禁用”的牌子说道,“要不我背你上去?”
路过他们身边的两位买菜老太太看了闻缇一眼,闻缇说道:“不用了。”
楚行暮住的小区算不上高档,环境还说的过去,两人走到三楼,闻缇听到楼上传来几声狗叫,楚行暮见怪不怪的说:“楚大哈。”
等爬上五楼,闻缇的额头已经出了薄薄的汗,楚行暮大气不喘一口的拿出钥匙打开门,说道:“你这体力不行啊。”
闻缇笑道:“你是说在床上吗?那可不一定。”
楚行暮对闻缇的语言调戏并没有采取实质性的举措,主要是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楚行暮打开门,楚大哈吐着舌头甩着耳朵就往他们身上扑,热情的让闻缇不禁后退了两步,楚行暮一个瞪眼,楚大哈“嗷呜”一声退到门后去了。
闻缇打量了一下楚行暮家,还算干净整洁,他还以为开门会是满地乱扔的脏衣服和臭袜子,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电视柜上还有一盆病殃殃的多肉,闻缇以为像楚行暮这么忙的单身男人,家里应该像个垃圾场,而且他平时邋里邋遢,偶尔换件像样的衣服就像刚从洗衣机里烘干拿出来抖都没抖两下的,他还打算让詹妮弗找家政服务呢。
楚行暮把猫笼放在地上,提着海货进了厨房,闻缇把闻大橘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闻大橘和楚大哈互相炸毛了几分钟后相认了,楚大哈也不绕着闻缇转了。
闻缇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进了厨房,楚行暮正把螃蟹龙虾往盆里倒,闻缇看到靠近冰箱的那面墙上有个玻璃橱柜,里面好像放了很多酒,闻缇伸手想打开看看,他的手刚碰到柜门拉手,一只手从他身侧伸过去按住了柜门,楚行暮站在他身后说道:“这些你就别惦记了。”
闻缇收回手转身面对着他说道:“我只是看看你的藏酒。”
“那你不如多看看我。”楚行暮低头看着闻缇的脸,闻缇才发现他被楚行暮堵在冰箱上了,走又走不了,推又推不开,于是闻缇同志转手勾住楚行暮的脖子,楚行暮被迫低头他就顺嘴亲了上去。
楚行暮收回手扶着闻缇的脖子,闻缇一怔,问道:“你刚刚碰过海鲜了。”
“我洗过手了,你没看到而已。”楚行暮要去吻他,闻缇将信将疑,“可是我闻到腥味了。”
“不信你再闻闻?”楚行暮把手放在闻缇面前,闻缇张嘴就咬了一口。
楚行暮:“……”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跟以前一样张嘴就咬人啊?
晚上七点,楚行暮一个人在厨房炒菜,闻缇坐在客厅里看闻大橘和楚大哈你追我赶,顺便打开电脑看电影,厨房的推拉门关着,闻缇看着毛玻璃上忽而清晰忽而模糊的人影,偷偷拍了一张照片,楚行暮偶尔叫闻缇一两声,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闻缇走到厨房门口时,楚行暮会立即把门打开,递给他一些小零食。
楚行暮把一盘荔枝放在餐桌上,荔枝已经剥壳去核了,用牙签穿着,楚行暮按着闻缇坐下,让他先吃点水果,随后他返回厨房继续忙活去了,闻缇一低头楚大哈把头从桌子底下伸出来,眼巴巴的看着闻缇,闻缇拿起一颗荔枝试探着要给楚大哈喂,楚行暮在厨房里说:“别给楚大哈吃。”
话音刚落,闻缇手里一空,荔枝已经没有了,楚大哈舔着嘴又看向闻缇,楚行暮说:“荔枝那么贵我都吃不起你还给它吃?”
闻缇拍了拍楚大哈的狗头,说道:“是它自己抢的。”
“那就罚它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楚大哈立马飞奔过去找闻大橘了,恰巧这时门铃响了,楚行暮让闻缇去开门,楚大哈和闻大橘跟在闻缇脚下往门口跑。
“队长你今天翘班被吴局发现了!”闻缇一开门,白瑶抱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口喊道,她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
看到开门的是闻缇后,赵忱从后面挤进来说道:“小闻同志,你是不是走后门了?你怎么来的比我们还早?”
“送闻大橘来见它的楚大哈。”闻缇笑着说道,他侧身站在一旁把门口让了出来,“先进来吧。”
进了门大伙儿把东西放下,郎朗抓着要往厨房跑的白瑶和齐少承的妹妹齐晗坐在沙发上撸猫撸狗去了,赵忱率先走进厨房找吃的去了,唐哲第一次来楚行暮家四处看了看,夏辞自觉走进厨房给楚行暮打下手,没一会儿赵忱端着两盘菜出来了,客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家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在楚行暮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赵忱把菜端上桌后看到桌子上有一盘荔枝肉,顺手拿起一个放进了嘴里,楚行暮端着一盆酸菜鱼喊道:“那是给闻缇的谁让你吃了?”
赵忱扔了牙签说道:“老大你偏心的太明显了。”
站在一旁的闻缇把荔枝端给了坐在沙发上撸猫撸狗的三位女士,楚行暮看见了又说闻缇大方有礼貌,把赵忱说的偏心表现得更加明显。
第74章罪与欲32
等菜都上了桌,夏辞给每个酒杯里都倒了酒,轮到闻缇的时候,楚行暮端了一杯饮料放在他面前,拦着夏辞别给他倒,夏辞心领神会,楚行暮对闻缇越来越上心,夏辞没在餐桌上看到烟盒,倒是看到了一个糖盒,得,让楚行暮戒烟的人估计已经出现了。
“给头儿多倒点,做菜辛苦了啊!”齐少承接过酒瓶又给楚行暮添了半杯。
楚行暮拿手盖住杯口说道:“我多喝的哪门子酒?”
“行了行了,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们看着这一桌菜都不馋得慌吗?”郎朗把酒瓶抢过去放在她手边了。
齐少承、唐哲、夏辞、白瑶、赵忱、郎朗、齐晗、楚行暮、闻缇九个人坐了一桌,还好楚行暮家的餐桌够大,不够大也能挤一挤。
赵忱数了一圈总共十三个菜,他恨不得马上伸筷子,郎朗一筷子给他别回去说道:“你饿死鬼投胎吗?不等老大说两句开场白?”
夏辞催促着楚行暮:“赶紧说几句开场白,我们今天晚饭都没吃一下班就过来了。”
楚行暮扫了一圈众人,说道:“庆祝我和闻缇死里逃生,咱们队又破了一个大案子,今年说不定能冲个业绩,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这么客气可不像头儿的作风啊?”齐少承说道。
赵忱立马接茬:“也不看看身边跟着谁,老大的糙话肯定是受了小闻同志的影响。”
“动筷子,就你话多。”
“来来来,先干一杯!”
齐少承举起酒杯,大家纷纷端起酒杯碰杯,高脚杯碰撞的悦耳声音让闻缇也想喝一杯,他就看了楚行暮一眼,楚行暮拎起果汁瓶给他添了点儿果汁,闻缇把杯子往旁边放了放。
席间,有人问起楚行暮和闻缇在酒窖里是怎么度过的,楚行暮简短扼要的把闻缇受伤发高烧要他给他唱儿歌听的事说了一下,一听闻缇竟然让楚行暮唱儿歌,众队员纷纷表示这个是在为难楚行暮,楚行暮唱歌跑调全队皆知,闻缇只好说那是他发烧说的胡话,稍微挽回一点面子,但他还挺想听听楚行暮唱歌。
闻缇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的听他们聊天,偶尔有人问起他回几句,一瓶红酒见了底,楚行暮又从冰箱里拿了两扎冰啤酒,唐哲端着一盘醉虾、赵忱端着快见了底的酸菜鱼进行最后的光盘行动。
夏辞喝了几口酒,拍着楚行暮的肩膀说:“你们被埋在井下的时候,我真以为你这次要歇逼了。”
赵忱端着汤碗点头说道:“我可以作证,他都快哭了。”
“还有韩炀,别看韩炀平时跟你插科打诨的,那天晚上一进门二话不说先去揍了张火一顿,最后还是被吴局亲自拎出去的。”
说到韩炀,楚行暮这才想起来好像还少了个人,他之前忘通知韩炀了,“韩炀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他今天下班早,相亲去了。”夏辞说道,韩炀下午把伤情鉴定书拿给夏辞之后就走了。
“韩法医一次洗六遍手,一晚上洗三四次澡已经在局里出名了,不知道什么样儿的人受得了他的洁癖,我要像他那么洗早秃噜皮了。”齐少承夹了几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
赵忱放下酸菜鱼的碗说:“人家好歹还有个相亲对象,你呢?你就只能晚上下了班儿抱着被子睡大觉,第二天还迟到,我比你好点儿,我生活挺精致的也不迟到,我是千面玉郎加全勤小王子。”
“保温杯里泡枸杞,又敷面膜又泡脚,你这哪是精致,你这是养生。”郎朗吐槽他。
“还是有点作用的,你看我头发就比老七多。”赵忱低头要跟齐少承比谁的头发多,齐少承没忍住拍了他几巴掌,“滚犊子。”
“就我们每天朝七晚十双休没有保障,加班当加餐的哪有时间谈恋爱。”白瑶掰着螃蟹说道。
“小唐趁你还没毕业赶紧找个女朋友,正式从警可见不着了。”
被点名的唐哲腼腆一笑,说道:“我还早着呢。”
“以后你就不这么说了。”单身汉夏辞如是说道。
白瑶看了一下手机的消息提示,“咔嚓”一下掰断了螃蟹腿,连带着里面的肉也碎了。
“怎么了?借蟹腿发泄怒火啊?”郎朗问道。
白瑶抽了几张纸擦完手说道:“怎么案子都快结了还有人造谣啊?什么百人屠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屠杀。”
夏辞摇头说道,“你们还是太容易情绪化了,你看我们,雷打不动。”
“但这次的案子的确很恶劣,反正我从警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齐少承放下筷子说道。
“我们整天普及安全知识,可是遇到危险该逃的还是逃不掉,她们还那么小,可能都没意识到侵害的严重性。”
“性教育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很多父母羞于启齿,学校也不会重点普及,更何况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孤儿,他们也许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和我们看到的并无两样。”闻缇把盘子里的辣椒段挑了出去,楚行暮转头看着他。
闻缇说:“恋童癖不分年龄段,不分男女,没有具体行动的时候这是一种欲望,一旦有了行动就是无法原谅的罪行,也许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过的就是个恋童癖,他不但觊觎着陌生孩子,还对朋友的孩子另有所图,即便告诫孩子离那些不轨之徒远一些,却阻止不了他们主动接近。”
孟玥会被绑架是因为陈惠如哄骗孩子的手段高吗?那是孟玥一家因为八年的交好信任她。
我们可以从小孩子有认知能力的时候教他们怎么防范陌生人,让他们增强安全意识,叮嘱他们天黑前一定要回家,出门前一定要报备行程,这些都是基于孩子要出门、要碰见陌生人,因此人们往往会忽略身边的熟人,儿童受侵害的案例里百分之七十的危害都来自熟人,那个人可能是邻居、老师、叔叔、伯伯、表哥、父母的好友、从小便喜欢动手动脚的舅舅、可能是交流不多的姑父、姐姐的男朋友,甚至,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亲生父亲。
一个孩子一生可能会经历很多事,父母的责备、同学的孤立和嘲笑、青春期叛逆、同龄人的欺凌、街头流氓的骚扰、校园暴力以及家庭暴力。
我们说一个孩子长大很不容易,但人们又觉得只让他们吃饱穿暖就很容易,大多数父母很少把孩子的心理当做重点去培养,所以那些在成长过程中犯了错却没有得到及时矫正和指正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的东西和他们长大以后得所作所为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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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悲剧并不在于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而是禀性鄙恶的人什么时候会将脑子里那龌龊肮脏的念头用眼睛和行动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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