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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钟8

楚行暮脚都没站稳,他没听到夏辞和陈俞尧前面的谈话,只听见陈俞尧说什么救出来了个小男孩儿,他走过去拿着拳套在陈俞尧肩膀上捶了一下,问道:“什么小男孩儿闻家人的。”

陈俞尧说道:“我们说闻缇呢,我看这个名字挺眼熟的,在哪个档案里看见过。”

市局的档案室只有一间,里面存放的着各个部门的卷宗和档案,十年前档案室失火烧毁的卷宗里不只有刑侦队的,和经侦、缉毒相关的卷宗也烧了不少,每任队长交接工作的时候必定会把那些已经烧毁了的残缺卷宗整理出来,指不定以后有机会能把它们补全,陈俞尧整理过缉毒队侦破的一些案件,有几个他印象深刻。

“都在一个局里,他都上了三个多月的班了,整天进进出出的还不得碰上几次?”楚行暮觉得陈俞尧是在大惊小怪,陈俞尧上哪儿认识闻缇去,他一个缉毒队长,总不能在哪个毒品交易现场看到闻缇?说闻缇去过他们封查的酒吧会所还有可能。

“不是现在,我说他小时候。”陈俞尧瞪着他说道。

“他四岁就去了精神病院,在那儿长到十一岁才被闻家人接回去。”陈俞尧要是觉得闻缇眼熟那也不是他亲眼看见过,也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

陈俞尧问道:“闻缇的母亲是谁?”

“不清楚,听闻向秦说他母亲失踪十几年了。”

陈俞尧的眼神在楚行暮和闻缇身上来回转,本来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最后提醒了一句:“要是他想知道他母亲的下落,说不定咱们局里就能找到线索。”

楚行暮瞥着夏辞,夏辞戴好拳套催促着说:“来这儿是打拳来了还是聊天来了?一小时八十块钱别这么浪费啊,赶紧的,老规矩一对二,今天不把老楚打趴下陈俞尧你还好意思自称警界拳击冠军?”

陈俞尧就是随口一提这事儿,听见夏辞这么认真的挑衅,便说:“咱俩顶一个许池,打不趴下他我就不姓陈。”

“许池也是他手下败将。”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上年纪了。”

楚行暮一听登时不高兴了:“上你奶奶个腿的年纪,老子三十一枝花,正招人稀罕,我一个拳头照样把你打趴下。”

陈俞尧勾勾拳说道:“我先让你一拳。”

夏辞在旁边看着俩三十来岁的大男人骂骂咧咧互不服输,嘟囔了句:“丢人。”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停在办公文档界面,闻缇把双手从键盘上挪开,他抬头看向擂台方向,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闻缇点开那条信息,给备注为“Y”的发件人回了消息,重新把目光转向擂台,一对二的楚行暮打的很吃力,闻缇干脆合上电脑坐在那里看起了拳击比赛,闻缇从上衣口袋里拿了一瓶药,就着面前的矿泉水吃了几粒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楚行暮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乐趣。

闻缇看他在擂台上挥汗如雨,被打倒了再爬起来,闪避迅速、出拳稳准、一气呵成,最后三个人各自占了一个擂台角躺下了,楚行暮把拳套摘下来拿在手上,爬起来跳下擂台,闻缇看到他过来便从旁边的袋子里给他拿了毛巾和水。

楚行暮走到闻缇身边,把拳套搁在长凳上,双手撑在身后坐在了闻缇旁边,表现出了极大的亢奋,闻缇说道:“这不是队长的行事风格啊,一对二输了还能这么开心。”

“要是你能打,我们可以二对二,我更开心。”他接过闻缇递给他的毛巾和水,把头上的汗擦了又擦,闻缇稍微看了一眼,楚行暮身上的伤连背心也遮不住。

闻缇说道:“用我口头学的太极拳吗?我怕还没开始打对方已经笑倒在擂台上了。”

“这个你跟我打打就行了。”

楚行暮听到闻缇的玩笑话放心了,闻缇挺乐意跟他来拳击场的,只不过擂台四周都是穿着短裤背心戴着拳套打的大汗淋漓的拳击手,说好听一点是雄性荷尔蒙集中爆发的地方,说难听一点都是汗味儿,只有闻缇穿着整齐讲究的坐在椅子上看电脑,不亚于他说的跟着楚行暮去射击场看他射击的精神病行为,因此,脖子上挂着毛巾的人路过闻缇面前总要多看他几眼,楚行暮刚好看见了就把对方给瞪回去了。

“托队长的福,我被当成被围观的猴子了。”闻缇把电脑关了机,朝楚行暮笑了起来。

“也就本队长的小猴子这么英俊帅气。”楚行暮煞有介事的附和着说道。

“你刚刚吃的什么药?”楚行暮问道,他刚刚在擂台上看到闻缇拿着药瓶在吃药,所以他才下来了。

闻缇把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拿出来,他把药瓶放在楚行暮手里,说道:“维生素片。”

楚行暮把药瓶拿在手里转转看看,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闻缇以为楚行暮会把药瓶还给他,他没必要瞒着楚行暮吃什么药,谁知道楚行暮压根没把药瓶给他,也没有继续问他到底是不是维生素片,闻缇喝过的水还没有盖上盖子,只见楚行暮双手一并,小药瓶被打开,他倒了两粒白色的药片直接放进了嘴里。

在闻缇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的时候,药片已经被楚行暮吞了下去,闻缇拉下脸皱眉问道:“你做什么?”

楚行暮擦完手说道:“我也补补维生素。”

“你的警惕性呢?你就这么信任我?”闻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沉默着把头转向另一边,他庆幸今天带的药是真的维生素片。

楚行暮侧过身体把头伸到闻缇的身体前看他的脸,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楚行暮问道:“生气了?我为什么要对你警惕?小屁孩儿整天想的那么多。”

闻缇把药瓶从他手里抢过去将盖子盖好,胡乱塞进了口袋里,越想越觉得难受,于是他就说了一句让楚行暮迄今为止大吃一惊的话:“你是不是有病啊?”

楚行暮表情错愕了起来,不是因为闻缇突然说他有病,而是闻缇表现出来的气恼像个被抢了东西后气急败坏的小孩儿,楚行暮愣完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了,他哄道:“不就是维生素片吗?我多赔你几瓶,下回不跟你抢了。”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如果这个里面装的是毒品、是毒.药、是其他违禁药品你也吃吗?”

“如果我骗你我吃的是维生素片,其实这是治疗精神病和抑郁症的药呢?很多药物临床试验中的副作用远高于它的治疗效用,但患者又只能依靠它,你以为戒毒成功了就能随便碰会成瘾的药了吗?”

“……”

楚行暮哪知道自己一个一时兴起的行为值得闻缇这么生气,从来不主动揽错的楚队长这回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句都没有反驳,还觉得闻缇说的颇有道理,唯一觉得不好的是周围擂台上的打拳声盖过了闻缇的声音,楚行暮还认为就这么错过听闻缇的数落太可惜了,他朝擂台那边挥了挥手,把闻缇的电脑装进包里,拿起他和闻缇的外套,还把水瓶塞到闻缇手里,说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天热上火了对身体不好。”

闻缇:“……”上的哪门子火?

“两片药不打紧,想成瘾那也得我愿意啊。”楚行暮口气骄傲的说道。

闻缇说道:“楚队长的意志力是强,可生理和精神的依赖性不一样,你以后不许吃我的药,什么都不许吃。”

楚行暮把包和外套拿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去开门,出门时问:“感冒药也不给吃?”

“我会单独给你买。”

“要是我牙疼碰巧只有你有止痛药呢?”

“我会看情况再考虑让不让你吃,而且家里不会常备吗?你非得惦记着我的药。”

“这两个月我就见你吃了安眠药。”

“林医生说我没有吃抗精神病药的必要,已经停了很多年了,但是闻向秦每个月还是会定期让人给我送药。”

“你可以考虑把那些药喂给闻向秦了。”

眼看着楚行暮和闻缇走远了,陈俞尧坐在擂台上,把头从围栏的缝隙里缩回去,目瞪口呆的问夏辞:“这他妈是楚行暮?”

夏辞早就看透了一切,懒洋洋的说:“疯子和怪物,挺好的。”

楚行暮亲口用这两个词语形容他和闻缇,那是在楚行暮为了救程柏从楼上掉下去,闻缇为了配合程柏被他挟持之后说的。

结束了中途而废的打拳活动,陈俞尧说他还有事儿要办,刚出了拳击馆就和夏辞分道扬镳了,夏辞心想平常都是他和队里的人结伴出行,最不济还有个楚行暮跟他一块儿,现在楚行暮和闻缇同居了,每天定时定点的上下班,跟普通过日子的人一样,楚行暮的时间一部分花在案子上,一部分花在了闻缇身上,和楚行暮相依十年同为单身狗的夏辞惆怅的发现自己只有工作了,他找了个公交站坐着等车。

夏辞低头看了一眼穿旧了的裤子,发现裤腿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两个洞,就把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扯了两下,力道没掌握好,直接把两个洞变成一个洞了,楚行暮临走的时候还提醒夏辞第二天的婚宴千万别迟到,可他连礼物和衣服都没挑好,本来想问问楚行暮的意见,打完拳人都走了他也懒得咨询他了,夏辞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最后给郎朗发了个消息。

刚回到家鞋都没换的郎朗接到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交站,原因是夏辞跟她说他遭到了袭击。

等到郎朗气喘吁吁的跑到公交站,看见屁事儿没有的夏辞正晃着脑袋听歌,瞅见她来了,笑的很欠揍的说:“你说你慢慢走过来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追逃犯呢。”

郎朗站在公交站的马路边上二话没说,拎着包就朝夏辞扔过去了,装了一整袋的文件包精准的砸在夏辞头上,夏辞被郎朗这一下砸懵了,抱着头说道:“袭警!打领导,扣工资!”

郎朗开口骂道:“下班时间还想管我?有本事你扣,老娘刚回家水都没喝一口,你一个短信发过来说被袭击了,合着你蹲公交站喝水听歌,你有病是不是?下班你不回家在这儿晃荡什么?”

夏辞捡起包揉着脑袋说道:“我们刚打完拳,老楚和陈队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明天要参加杨潇的婚礼,衣服礼物还没挑,你不是老说我直男审美吗?我这不是找你给我参谋参谋?”

郎朗跳上台阶,把包从夏辞手里抢了回来,她把夏辞从长椅上推下去,自己坐了一半,包占了一半,夏辞拿着手机站在旁边心情复杂的看她:“郎朗同志,我以副队长的名义命令你起来。”

郎朗冷笑一声:“副队长不是缺心眼儿。”

“行了,婆婆妈妈太像女人,赶紧的跟我去挑衣服。”夏辞把文件包拿了起来。

郎朗瞪着他说道:“楚队不是忙着查案就是忙着恋爱,你个单身汉跟着凑什么热闹?瑶儿昨天还说你看着挺可怜,得,今天直接可恶。”

夏辞哪知道郎朗和白瑶私下里怎么评价他的,但这语气里的可怜意味怎么这么明显?

“工资得扣,你和白瑶的都得扣,私下议论领导。”夏辞威胁道。

郎朗坐了一会儿缓过来了,也没刚看到夏辞的时候那么生气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说道:“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还这么高兴,你真是缺心眼儿。”

“再多说一句我让老楚扣你全勤,你以后就跟老七拜把子吧。”夏辞拎着郎朗带过来的文件包跳下公交站台。

郎朗在他后面瞪着他,反正夏辞也看不到。

夏辞和杨魏渊的女儿杨潇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听说杨潇的未婚夫是个律师,一转眼杨潇都要结婚了他夏辞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楚行暮就出门了,闻缇是跟他一起起床的,楚行暮问他起那么早干什么,闻缇说要写点儿东西,楚行暮着急走也没问他要写什么,七点多他回了家,要去参加杨潇的婚礼,而且市局领导也会去,楚行暮不能迟到,所以他趁着有时间去办了点儿自己的事。

楚行暮还怕打扰闻缇休息,进门的时候特意轻手轻脚的,结果门一打开楚大哈就往他脚边窜,闻大橘蹲在沙发扶手上洗脸,笔记本电脑摆在客厅的桌子上但客厅里没人,浴室的灯亮着,听到客厅里有声音,闻缇捂着嘴站在浴室门口,头发也没扎,闻缇问楚行暮:“你去哪里了?”

楚行暮进厨房把热水器打开,自己接了一杯凉水先喝了,他放下杯子洗了个手说:“夏辞半夜给我打电话,今天有个老朋友出狱,让我早点儿去接一下。”

闻缇疑惑的看向他,也不算秘密,所以楚行暮跟闻缇实话实说了:“上河分局副局长严邵慈。”

严邵慈是谁闻缇肯定不知道,但是一提到上河分局他就明白了,青市六个分局,唯有上河分局是局长和副局长一起违纪被调查处罚过的,这在五年前是个特大违纪案件,堪称体制问题的典范,以至于上河分局在上河区根本无威信和公信力可言。

“他也和你们被绑架的案子有关吗?”

“跟他没关系,他是因为周晋霖的案子入狱的。”楚行暮把红茶放在桌子上,闻缇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闻缇了解了个大概,接着用手捂着半边脸,表情不太对,楚行暮走过去问道:“我回来你就捂着脸,怎么了?”

闻缇没搭他的话,转身进了浴室,楚行暮觉得奇怪就跟过去了,闻缇把两边脸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问楚行暮:“我左边的脸好像肿了。”

楚行暮走过去捧着他的脸捏了捏,说道:“没有,两边一样英俊帅气。”

闻缇的表情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看脸确实看不出什么来,闻缇不习惯跟别人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除非医生问或者必须告知,相较于受了伤不吭声,牙疼这种在他看来是小事的病痛也毫无对别人说的必要。

楚行暮不放心的看着他,以前额头上贴创可贴也没见他捂过脸,楚行暮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是不是牙疼?”

闻缇点头道:“嗯。”

“张嘴我看看。”楚行暮让闻缇背对着镜子站在洗手台前,闻缇微微仰起头张开了嘴,然后闻缇就瞥见楚行暮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电筒,照进了闻缇的嘴里。

闻缇:“你这个手电筒照过多少案发现场?”

“刚买的还没用过呢,哪边牙疼?”

“左边,最后面。”

楚行暮用手指在闻缇的牙上探了探,得出了个结论:“智齿发炎,得拔。”

听了楚行暮的话,闻缇一下咬住了他的手指。

楚行暮:“咬我也没用,该拔还得拔。”

楚行暮关上手电筒,拿起毛巾架上的发圈把闻缇的头发绑起来,带他去客厅找了止痛药并问他要不要去医院,闻缇端着杯子拿着药在拔和不拔里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说了句:“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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