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长毛用棍狠敲女人膝盖,下一秒,黑哥刀光闪过,眼见就要砍上女人的脖颈!
“住手!别杀她!”
严莉情急大喊:
“还有六天,我们不能马上和整个镇做对!”
但刀比话快,严莉说完时,刀早已落下。
女人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动了,脖颈上有一条红痕。
但是,没有血流出。
黑哥收刀,淡淡的回:“我知道。”
刚才那下,是用刀背。
严莉吁了一口气。
“你要吓死我。”
黑哥没回话,单膝跪地,快速将女人检查了一遍。女人身上没有其他武器,似乎真是来送饭的。
长毛也好奇的蹲下:“不是面具耶,确实没有脸。”
严莉拿着绳子跃跃欲试:“检查完了没?我想把她绑起来或半埋着。”
黑哥阻止兴奋的两人:“等等。”
他又检查了一会,拔下女人的发带,给两人看:“上面有字。”
他用平静的声音念道:
“只有怠惰,才是永恒的绝望。”
发带下面,画着游戏特有的符号。这是游戏的提示。
长毛挠头:“老黑厉害啊,这关总算有点提示。不过这话是毛意思?”
严莉想了一秒,放弃般耸肩:“等会再想,总之先麻利的处理了。”
她将女人绑在屋后树上,手脚俐落的打上似乎很困难的结。
长毛则重新跳到棺材上,左敲右敲,又拿着小电锯搞了一阵,终于放弃开箱。
长毛戳了戳只弄出几条锯痕,其余均纹风不动的棺材:“我觉着,依照恐怖片规律,恐怕得找到什么道具。”
“所以我打算去找希希。”
长毛抬头笑,和黑哥四目相对。
而黑哥面无表情。
长毛像对对方的低气压毫无所觉,十分愉快的说:“我觉着,要真是学霸,他铁定是来帮我们。老黑你觉得呢?”
另一边,你正亲身经历恐怖片般的画面。
你一边被追杀,一边分心想:叫什么片子来着,斧头狂魔还是长柄斧?
老实说,对现在脱离人类范畴的你而言,不大可能被区区一个小角色杀死。
但这具身体被砍坏,还是挺麻烦的。
要是因为这样,损失最后一关的入场劵,可真得不偿失。
但把这家伙干掉,显然也不大方便。这身体太弱。
一边思考,你的头发已经被紧追着的斧头砍掉几绺,头皮被拉掉小片,冒出血沫。
久违的强烈刺痛感,又热又辣,你烦躁的骂了一声,随即转身,压低身体,往前一撞!
突如其来的动作,镇长一时没反应过来,膝盖被你的头狠狠一撞,一阵酸麻,差点摔倒!
你趁机去抢斧头,但两方力气差距太大,你反而维持手抓斧柄的姿势,被他甩到半空!
一放手就会被砍,不能放手后退。你紧抓斧柄,腰腹用力,脚甩上镇长肩膀,趁机一蹬,脚钳住他脖子的同时,身子绕到后面!
光从外表看来,简直像疼爱孙女的爷爷,让孙女坐在肩膀上,脚开玩笑似的夹在脖颈间。
但事实上,却是以命相搏的场景!
被死死巴在背上,斧头砍不到,镇长气得咆啸,不断胡乱往后挥,都被闪过,手肘还被击中两次,麻得他斧头差点被抢走。
他索性放弃,直接往后用力撞墙,想把不知死活的小鬼撞成碎肉饼!
砰然巨响,倒下的却是他。
你轻巧落地,顺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斧头,看着自己把自己撞晕的笨蛋。
你咕哝:“有够蠢的,当我不会躲吗?”
你把镇长捆好后,便开始用精神力检查这间房子。
到处都浮着淡淡的何柔痕迹,但是看不出源头。
--等一下,好像越来越浓?
你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镇长,他满头是血。
你觉得你猜到地点了。
十分钟后,你从镇长的后脑杓,大约脊椎骨第一节的地方,掏出一个发着微光的小球。
你稍稍伸出精神力试探了一下,和你同源的力量便顺势流泻出来。
果然是她,你空间的前任主人。
镇长的精神和她连在一起,所以一直没被空间主人发现。镇长八成以为自己换了个能帮他出谋策划、赚钱抢权的小道具,其实是个背后灵。
感应到你,何柔笑:“你果然到了这里。”
何柔的声音轻快生动,虽然你知道这是她留下的精神力,不是她本人。
“既然会到这里,我想你和我一样,都想脱出这个游戏,要是能搞坏就更好。”
你脸色不大好,不是很想承认和这家伙持相同观点。
她继续说:“坦白讲,我失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钥匙’的事,顺便附送一个不会被空间主人发现的地方。”
“当然,有条件。你要把我带出去。”
你回:“即使只是剩下的精神力?”
“对。”她爽快的说。
你谨慎道:“我不能保证成功。”
“废话。”她笑出声:“我这么厉害都挂在这,你一个新来的简简单单就成功,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
有点不爽。
你耸肩:“那随你。”
下一秒,眼前光芒闪动,脑子像被疯狂揉捏,你深吸一口气,咬牙忍耐席卷你的剧痛。
然后,你知道了这世界的秘密,各个空间展开的模样。
你精疲力竭,颓然倒地。何柔的精神力已经很微弱,安静的没入你的神魂。
过了一会,你勉强撑着墙站起。碎掉的时钟依然在走动,出殡的时间快到了。
出殡是大事,你不确定那三人会怎么应付。
如果跟着镇民的节奏走,几乎是必死的结局;但你又觉得,他们可能给你带来惊喜。
你会:
A担心三人,去黄椎家偷看
B回家,和大娘一起等出殡,装普通镇民看状况
C先到出殡目的地,去树林中的坟场探险
D利用何柔造成的精神缺口,试着操控镇长行动
第113章第96个分支-出殡(上)
“老黑你觉得呢?”长毛问。
黑闭了闭眼,难得露出有些脆弱的神色。
长毛往后一靠:“难得看你逃避,但这事儿总是要面对。”
说着又挠挠头:“也别想太多,我有种感觉,学霸会回来。你没见他打我那劲头,我怀疑他想揍我很久了。”
严莉吐槽:“你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三人都很清楚,和刚才的无脸人相比,希希当时只拿着扫帚狂挥,原因还是因为被调侃,根本就是朋友间无关紧要的打闹。
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黑仍没开口,长毛不屈不挠:“老黑,你也感觉到什么了吧?不然,为什么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半晌,黑终于吐出一句:
“我们对彼此的身体有反应。”
长毛:“……老黑,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这话真有点污。”
严莉沉吟:“别胡说。是不是因为第四关‘献祭’的关系,你们之间建立了连结?”
黑点头。“大约,不过很微弱。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凭他左手的手环,和走路的习惯才认出来。”
长毛小声哔哔:“走路的习惯?你是学霸的研究者吗?”
黑没理他:“后来我掌握了那种感觉。当我安静下来,或闭上眼睛时,隐约可以感觉到萤火一般的光晕。我知道那是他。”
“这次,也有相同的感觉。而且,他明显对我有食欲。”
说这话时,他十分平静,没有被怪物觊觎的一丝慌乱和不安,甚至像有点高兴似的。
严莉和长毛都沉默了。
长毛纠结一会,才说:“老黑,你冷静点。学霸那么努力忍着,顶多就早上咬你脖子一口,你可别自己送上去啊。”
两人不知道,黑早在第一次重逢时,就把自己的血给送到对方嘴边。
黑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几秒后才说:
“不会的。我希望他回来。”
长毛与严莉:“……”
--虽然答案正确,但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一直以来最可靠的同伴突然变怪怪的怎么破?!
--呵呵,只能继续微笑着努力下去啰。
两人对看几眼,严莉用力揉了把脸:“我们先暂停这个话题,快饿死了,等会还要出殡呢。”
三人经历过生死关头,都不是挑剔的人,将地上石头般的干面包拍干净吃下。
严莉还留了个心眼,把吃剩的面包收起来。毕竟要在这鬼地方待七天,谁知道有没有下一顿。
接着,三人又搜刮了一番黄椎的房间。
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墙里藏着一本几乎破碎的旧诗集。
严莉随手翻开,念道:
“你的嘴是被我吞食,随晨光而生的面包。”
长毛诚恳举手:“严老师,听不懂,只觉得肚子饿。”
刚才的干面包超难吃。
严莉不理他,边翻边皱眉:“不大明白,但看后文,似乎是本情诗?无论如何,都挺奇特的。”
这里禁止一切和父亲无关的文字,光这一点,就可能是他被出殡的原因。
三人把它仔细收好,接着,出殡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老黑几次接触下清楚感受到主角和以前的差异,其实对他回来这件事没信心。
但是另一方面,感受到彼此间不可抹灭的连结,又让他有点高兴……咦,突然怀疑老黑是个抖MΣ(lliд??)?
第114章第96个分支-出殡(中)
无论发生什么状况,下午三点,出殡准时开始。
不知那三个人怎么样了?你站在中央广场,等待即将到来的出殡队伍。唢吶吹出粗哑古老的曲调,皮鼓击出不规律的奇异节拍。从中央广场开始,道路铺满了白。
苍白,无颜色。让人不舒服。
白色的纸钱如雪花洒落,白色麻衣的人们,空白的脸。现在的镇民,全部都没有脸,穿着相似的服饰,几乎分不出谁是谁,每个人都像彼此的复制品,让人联想到表情空白的人偶,令人头皮发麻。
在一片白色中,只有铜像,是明亮的铜黄色,眼瞳近金,闪着奇异的光。它们在看着一切,并且为眼前的场景兴奋不已!
恶心至极──你想。你看了几眼铜像,确认脸上的障眼法没有失效,便重新躲到镇民后面,花心力控制镇长的身体,并等待队伍的来临。
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你想躲到何柔说的隐密空间,暂时离开这些窥伺的讨厌视线。
幸好,那三人没让你等太久。你听见镇民的嘈杂声,怪异的旋律,和隐约前行的棺木和人影。
他们来了!你微微一笑,握紧拳头。
*
另一边,二十分钟前。
“咚、咚、咚!”
随着粗鲁的敲门声,镇长沙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外地人,该出殡了,别误了时辰!”
三人互看一眼,快速收拾好屋内被乱翻的东西,长毛和黑哥抬起沉重棺木,严莉一把拎起照片和灵牌打开门。
镇长站在外头,后面跟着几个人。他们全部都没有脸孔,只有花白的头发和熟悉的声音,证明镇长的身分。他见三人出来,不耐道:“真慢!”
声音和神态毫无破绽,但黑哥眨眼,愣了一下。
又是熟悉的气息。
他见长毛和严莉浑然不觉,只犹豫一秒要不要说,便见镇长绕棺走了一圈,如果还有脸,恐怕早已眉头紧皱。
“臭小子,这棺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开棺起尸?”
这句话让后面的几人骚动起来,发出不善的嘈杂声。长毛无辜道:“哪能呢,我们只是试试棺材坚不坚固。要是不坚固,给虫子什么的挖出来吃,我们这些大表姊的男朋友的远房表妹的干哥哥也会伤心的啊。”
镇长哼了一声,似乎看棺材没破损,便没再说话。
但黑哥注意到,镇长绕到棺材后面时,飞快的从袖中点燃一张纸钱,还扔了块被烧过的干面包碎。
如果有熟悉的人,会认出这是脚尾灯和脚尾饭,变化过的简易版。是让死者往生顺利的仪式。
如果没有灯,死者会迷路,无法被引至彼岸。如果没有饭食,亡灵会饥饿痛苦,恶念丛生。
黑不明白这些,但凭着对对方的信任,他不动声色,甚至暗暗遮掩他的动作,不让几个镇民看见。
镇长检查完,提起地上一大竹篮的白纸钱。这个动作像是暗示仪式开始,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走上前,抬头发出长而怪异的呼啸!
那声音不像人类,更像是怪物,或在黑暗中扭曲的生灵发出的嘶吼。尖细而长,时高时低,像是婴灵号哭,又像是露出獠牙、痛苦挣扎的异兽!
严莉本能地瞪大眼睛,声音像是黏稠的黑雾攀上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长毛的状态也没多好,耳朵简直要被这破烂声音穿破,偏偏两手抬棺,又不能捂耳朵,表情很是扭曲。
只有黑受过精神训练,震了一下便恢复神智。他装成没恢复过来的样子,无声观察。除了他们三人,其他镇民对这声音的反应,就像是教徒听见主教虔诚的祈祷一般,似乎深感心旷神怡。
黑静下心来,抽丝剥茧,分辨声音的讯息。这声音是隐含某种讯息的歌谣,只是他还无法解读。另外,这声音似乎不只是女人一人发出。
棺材轻微震颤,力道透过手和肩膀传到他身上。黑突然明白,女人只是个点火引。声音是这整个空间共振而生,所以棺材里的东西也随之震颤,不安的骚动,简直像活了过来。不,或许,在这个生死界线模糊的游戏裡,对这个东西来说,它现在才出生也说不定。
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黄椎,或是……?
无论如何,今晚在树林里,那些东西自然会找上他们,全杀了就是。黑冷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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