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其实总的说来打不赢大宋,而且西夏距离大宋还有些距离,中间更是隔了一个吐蕃,大宋攻打吐蕃不仅是攻打,而且是收复似乎确实是不怎么样,也难怪周赟觉得烦恼。
那么官家为什么要收复西夏?周赟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个,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周赟看了一眼魏拾遗,道:因为西夏以前是大宋的土地。
什么?!
周赟继续道:宋仁宗景祐五年,李元昊公然称帝,建立大夏国,西夏,一直以来就是我们大宋的领地,那是奸诈的李元昊生生从大宋的疆域叛逃出去的。当时朝廷就立刻做出了反应,断邦交,停互市,发动大军讨伐,可是
可是没能把西夏打下来。魏拾遗补充完周赟的话。
现在西夏都还存在,就说明了当年的征伐已经失败。
周赟点头,他冷峻的面容上含上了冰寒,当年征伐的结果是逼得李元昊削去了帝位,但西夏却没能攻打下来,自那以后,宋夏两朝就形成了这样对立的局面。
以大宋朝繁荣之经济、百万之兵众,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西夏国?这就岂止是可恨了,简直就是可耻!
那西夏如果安安分分的也就算了,可它每年都要偷偷摸摸的攻打大宋边境,我们的军队冲过去,它就退,弄得那边的民不聊生,很是可恶。
因此,当王绍的《平戎策》里提出欲取西夏,先复河湟这个主要中心思想的时候,官家几乎是没有多少考虑,就答应了攻打吐蕃,收复河湟。
原来如此,所以周赟才会用收复二字,而不是收服。原来西夏一直以来都是大宋的领地。
当然,除了宋夏长久的仇恨,还有另一个原因使得朝廷想收复河湟。周赟又再次开口,大宋不敌大辽和西夏,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大宋没有足够的骑兵。如果河湟收复回来,那么大宋就能饲养良好的战马,训练精良的骑兵。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赟心里也是充斥了一股怒气,大宋之所以势弱,很大的程度就是没有战马来源,西北和东北的马场都被辽国和西夏占领,如果河湟的马场再被吐蕃占领,那么大宋就彻底没有战马来源了,所以河湟必须收复。
因为地域原因,大宋和西夏大辽交战,擅长奔跑并且追击敌人的骑兵才是决定战争胜利的关键。大宋没有精亮的骑兵,在基础上就失了那两国一筹。
魏拾遗有些明白了,不仅如此,他还能举个例子,比如中国历史上的哪个朝代历史最广,那必定是元朝。元朝为何能征伐到那么远的地方,就是因为元朝的骑兵厉害。
他举的这个例子虽说太广,但从某一个角度也说明了骑兵的重要性。大宋和辽国以及西夏交战,想想两边的士兵,一边用腿跑,一边用马追,谁能赢,谁跑得快?就算他们在火药那边的发明领先了一步,但也不能保证战胜辽国和西夏。
魏拾遗几乎都能想象大宋的士兵打仗的样子
大宋领土还算辽阔,马匹也不会少,但他们缺少战马,战马和普通的马不一样,不管是体格和速度,普通的马都远远不及战马。
既然如此,河湟必须收复,那你为什么还要为这场战争烦恼?魏拾遗对军事不懂,周赟他们浸淫军事多年,所以他不会班门弄斧,乱提意见。
周赟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平息心里的翻腾的气息,许久之后,他才说道:我烦恼的不是攻打吐蕃,收复河湟。一直以来,大宋的几位君主采用的都是联蕃制夏的策略,因为吐蕃那地广人稀,赢来了地域也没多少人去,但如果能获得马场,那么人少一点也无妨。
可是自官家登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在那几年里,河湟几州虽说已经收复了一些,可也没有把吐蕃攻打下来,不仅如此,还让吐蕃和西夏联合起来,如果以前他们只是抵御,那么想就变成了主动进攻,而我们大宋的战马来源,也彻底因为破坏了青塘吐蕃的交易市场,而买不到战马。
魏拾遗能理解一些周赟的担忧了,意思就是大宋把吐蕃推到了西夏那边,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就是两国的战力。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辽国的方向似乎也在那边,难道大宋想把西夏打完之后再把辽国也攻打下来吗?且不说他们打完了西夏和吐蕃能不能有力气打大辽,要真是这样计划,大辽也不会干看着西夏和吐蕃被打完,说不定它还会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还有
还有?
周赟深呼吸了一口气,朝廷执行拓边西北的计划,他们想把吐蕃攻打下来,切断西夏的侧翼,直取西夏,若长期发展下去,就是把大宋的精兵猛将全部拉到了西北地区。如此一来,就会造成以河北为核心的东线防御的空虚。如果这时东线有不安分的来攻打大宋,那么大宋凭着那单薄的防御,一定会溃败。
今日我在朝中和官家提起这件事,但是却被朝廷的那些大臣反击,他们觉得不可能,他们觉得周围除了西夏和大辽,再也没有其他的国家能威胁到大宋。这才是周赟最烦恼的地方。
东线西线魏拾遗目前还不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不知道打仗,就不知道一些关键词,但是周赟说的话,他却是想到了一件事。
在北宋末年,在南宋末年,在大宋消失,元朝建立之前的那个时空夹层里,有很多的国家,也有很多的战乱,最后被蒙古族的成吉思汗统一。
而在蒙古族崛起之前,确实是有一个国家、不,应该是部族从中崛起,给了北宋狠狠的一击,让北宋溃不成军,吹响了北宋的灭亡的号角。
女真族建立了金朝,它先灭辽朝,后没北宋,称霸中原一百多年。
周赟在那里讲述他的烦恼,但他发现魏拾遗反倒是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去了。他平复了一下呼吸,轻轻揉了揉魏拾遗的头顶,问道:拾哥儿,你在想什么?
女真。魏拾遗反射性的回答。
女真?周赟微微皱眉。
看周赟这反应,魏拾遗连忙问:怎么了?莫非女真现在已经崛起了吗?
周赟微微摇头,拾哥儿,你说的女真我没听说过,但我觉得你说的是否是朱里真?
朱里真?
嗯。周赟点头,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朱里真那部族的,朱里真并不是宋朝话,而是番语,我曾去过吐蕃那边,蹭听说在北方生活着一群人,外面的人便称呼那群人为朱里真。
朱里真?那该不会就是女真吧?女真起于北方,源起长白山,如果番语说是朱里真,那么音译过来叫女真也不无可能。
那么那朱里真的战斗力强吗?它在哪个方向?也顾不上女真的真正名字,魏拾遗立刻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周赟微微摇头,说道:朱里真在遥远的北方,中间还隔着辽朝,即使它有些强,也和我们大宋没有多大的干系。
中间隔着辽朝,女真厉害,辽朝也厉害,女真灭了辽朝然后再灭了北宋,建立了金朝。那么女真会不会趁大宋和西夏打仗的时候攻打大宋?等等,不会,女真只是小部族,在这种情况下,它是不会越过辽朝攻打的大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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