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看不见的夜色中蓄势待发。
一夜过去,晨光和鸟鸣相挟,简纯悠悠转醒。
总觉得大约春天来了,盖的被子有些厚了,昨晚上睡得她有些热,想要扒开被子,又觉得被子太过厚重。
而梦里,她却像是被缠住了,也许是藤蔓,也许是什么更吓人的东西,让她多少有些动弹不得。在那种异样又刺激的感觉中,让简纯发自内心的又想又怕。
简纯不自觉地回味着昨晚的梦境,眼睛半睁着,在绵长的呼吸声中,又缓缓进入睡眠模式,但下一瞬,又冷不丁得被生物钟给唤醒。
今天周六,她还有半天的课。
简纯伸手,拿了手机,懒洋洋地看了看时间。
突兀的,手机闹铃就响了起来。
简纯也一瞬间清醒了,平时她都是这样醒的,但今天,她又意识到,身边还有别的人。
虞思颐睡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睡相极好,睡姿优美,可以说是随便拉出去,就能拍一个睡美人的素颜照。
不知道为什么,简纯看见这距离,又松口气,她捏着手机,多看了人几眼。
睡美人也似被闹铃惊动,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来了。
简纯侧头,此时已经完全清新,她保持着一个看睡美人清醒的姿势,如最虔诚的观众,想要看个明白。
大约是目光太过直白,虞思颐也睁了眼,卷而密的睫羽小扇子般扇了扇,她推开被子,坐起身,长发随她的动作垂落在胸前,玉白的肩颈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虞思颐微眯着眼,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风情。她伸手,掀开被子,又拉了拉领口,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妖艳的妩媚。
不过短短几秒钟,简纯却像是看完了一场大片。
虞思颐起身,也似才注意到简纯的目光,略微干哑的声音道:不起来吗?
简纯也掀了被子,从中爬起来,然后抢先着去浴室洗漱。
唰的一声,窗帘被拉开,晨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落下一地明亮。
虞思颐看着窗外,唇角勾勒着不自觉的笑容。
简纯快速的洗漱后,又拿包。
她每晚都会提前把第二天要用的东西包括衣服到要带的包包,都准备好。
她换衣服,虞思颐也进了洗手间,简纯多看了一眼,才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简念念放假,不用早起,这时候也乐得睡懒觉。
简纯快速地吃了些,想要赶在虞思颐下来之前去学校。
虞思颐这次是抽空回来的,能休息就休息,要是还因为要送她之类的耽搁时间,她就过意不去了。
简纯埋头吃饭,又灌了一大杯奶。
简纯说:念念就不用去喊她了,早上可以让她看看动漫,带她出去玩玩也可以。下午回来我陪她做作业。
李姨道:太太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其实小姐也可以教的。
她比我更累。简纯说着,又见虞思颐正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的休闲。
简纯忙拿了东西要出门。
正好碰到虞思颐也冲着大门走,简纯顿了顿,又问:要出去?
嗯,要去跑步。说着,虞思颐又看了看简纯,你也该适当锻炼锻炼了。
简纯干巴巴地应了两声,只要不是说要送她去学校就好。
简纯落下一步,让虞思颐先走。
虞思颐也没有礼让,戴了耳机,就跑出门去。
简纯看着虞思颐的背影,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一些,等到有些不舒服了,才眨了眨眼。
虞思颐的感情,会不会凉得太快了。
但也是如果一头热,恐怕也持续不了多久。
简纯想通,又站在台阶上等着刘叔从车库里倒车出来。
到了学校就是上自习。
今天周六,高一只上半天,这半天是没有课的,只做作业,偶尔有老师想要来讲一讲,也是可以的。
高二是周六上半天课,做半天作业。而高三就是周六全天跟着课表上课,周日早上做作业,下午放半天。
学生老师都挺辛苦的,但十多年的苦读,也不过是为了跃那龙门。
昨天才考过,今天老师们都在改作业。
简纯也分到了试卷,都是封好名字的,除非对自己学生的字迹非常熟悉,否则谁也不知道拿到了哪个班的。
理科还好一些,答案都是规定的,简纯改了一会儿,就已经成为改卷机器,重复快速地做工。
等到下课,简纯也改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汇总一下试卷,拿到自己班的录入就好。
虞思颐在家照常作息,因为简纯说要陪简念念做作业,虞思颐也没有越俎代庖。
她上午陪简念念看了会儿电视,见时间差不多了,又给简纯打了电话。
什么事?简纯这次收到虞思颐的电话,还有些惊讶。
毕竟平时两人大事小事都是手机微信,这样打电话,如果不是大事,就显得太正式了。
虞思颐说: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出去吃吧。
简纯在电话里问:今天什么日子?出去吃?
带你和念念去买车。
简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顿了顿,似某种期待落空,没有达到预期,又哦了一声。
我下课了,马上出来。
简纯出门就碰到虞思颐,简念念趴在后座,打开了车窗招呼简纯。
简纯上了后座,和简念念的儿童椅挨着。
母亲带我们去买车。简念念的语气里满是活跃。
简纯拿手指勾了勾简念念的小鼻子。
对虞思颐来说,买车这种事很简单的,打个电话就有人以最优厚的服务上门。
但简纯不知道,觉得买自行车就该去自行车行。
简纯带着简念念去挑车,虞思颐就在车里坐着。
挑完了,虞思颐才下车付钱,又给了个地址,让车行到时候送到小区门口。
简纯本来想要抢着付钱,但见虞思颐已经给了,就没再去争。
上了车,简念念倒是疑惑了。
不是说妈妈买吗?
简纯摸了摸鼻子,被小孩子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虞思颐。
虞思颐道:母亲的钱就是妈妈的钱。
哦!简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
简纯嗯了声,以缓解现在的尴尬。
简纯心思敏感,想得自然也要多一些。
其实抢付钱什么的,那可能就真的有些太打人脸了。
就像是要抢着跟人划清界限。
虞思颐定了周一的机票,这次是真要走了,不过大家都体谅她忙,只以为这次抽空回来,能留那么多天,都是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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