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汁,蜂蜜水,牛奶?到底什么能解酒?”
这些东西苏格全在冰箱里找到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三个杯子,先倒了三杯牛奶,端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抓起横躺在地毯上白鹤然,就往他嘴里灌。
白鹤然:“我不能再喝了”
“不行,必须喝,喝完快点酒醒,醒了好滚蛋。”
苏格又拍了拍靠在沙发上的黎川,把牛奶杯塞进黎川手里,看着黎川喝完,她就拿着另一杯去找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郁深。
郁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苏格的房间,他坐在苏格床前的地毯上,背靠着床,面对着苏格的书桌,墙上贴着他送给苏格的画。
他借着月光数了数,一张都不少,苏格好像很喜欢他送她的画。
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他没喝醉,一直都是清醒的,在他听到脚步声后,身体一歪,眼睛一闭,装睡。
…
苏格是在她的房间发现郁深的,她把牛奶放在书桌上,推了推郁深:“醒醒…”
郁深死活不睁眼,苏格掰开他的嘴,把牛奶灌了进去,拉着郁深的衣领,就要把他拉出她的房间。
可惜,她没劲儿,郁深再瘦也得一百多斤,再加上郁深装醉根本不想走,她拉了半天,郁深还是一动不动的。
“先让你待一会儿,等我把你灌醒酒,你就滚回家吧。”
苏格拿着杯子走了,她又在厨房榨了西红柿汁,调了巨甜的蜂蜜水,全部灌进醉酒的三人胃里。
折腾完,已经两点多了,苏格困的直打哈欠,这些醉鬼醒不醒已经无所谓了。
她给睡在客厅的黎川和白鹤然一人盖了一床被子,就关上客厅的灯,回房间睡觉了。
回到房间,她才记起郁深还在她房间呼呼大睡呢。
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苏格怎么都弄不醒郁深。
郁深在苏格耳边呢喃道:“文文。”
文文?文文是谁?郁深的前女友叫文文?
除了苏格的家人很少有人叫她的小名,她都快忘了她小名叫文文,她只把郁深嘴里的文文当做,他余情未了的前女友。
掌握第一手八卦的苏格有些兴奋,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装醉的郁深趁机抓住苏格的手腕:“文文,你别走。”
苏格憋着笑,没想到郁深还是个深情的人,做梦还想着他的前女友,看样子应该被伤的不轻。
又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苏格觉得郁深有点可怜,就拍拍他的头,拿起床上的被子盖在郁深身上,关上灯,把房间留给他,自己去睡客房了。
她随便推开一间客房,锁好门就睡了。
苏格走后,郁深就睁开眼睛,抱着被子爬上苏格的床,闻着苏格的味道睡着了。
客厅里,黎川在黑暗中给他和白鹤然的家长发了一条:我今晚在朋友家睡,不用担心,明天上午回去的短信。
发完短信,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苏格的房间小声道:“苏格,你真是个傻子!”
☆、你可真乖!
第二天,早上七点。
苏格是在客房醒来的,她眯着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今天周六,时间还早,可以睡懒觉,她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就想起家里还有三个醉鬼,只能伸个懒腰不情不愿的起床。
她坐在床上,目视前方,缓了五六分钟才下床,她拿着校服外套走出客房,进了她的房间。
苏格随手把校服外套搭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打开左侧装裤子的衣柜,找了一条黑色的工装裤,又从右侧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黑色薄款卫衣。
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乖乖睡觉的郁深,她见郁深睡的很熟,就直接在房间里换衣服了。
郁深在苏格开门时就醒了,他一直在装睡,苏格刚转过头,坐在椅子上,他就睁开眼看着苏格的背影。
苏格脱下上衣,郁深隔着椅子半镂空的椅背,能看到她纤瘦平滑的直角肩,既纤细又线条极美的小蛮腰,他在镂空的缝隙里,还能看到苏格轻薄的蝴蝶骨和腰间深深的腰窝。
短短的几十秒,郁深就感受到他身体强烈的变化,他浑身又热又躁的,他急忙别过头紧绷着呼吸,直到苏格拿着换下的衣服离开房间,他才松了一口气。
苏格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倒了洗衣液,按下开关按钮,洗衣机开始工作。
衣服洗好了,苏格也洗漱好了,她把洗好的衣服挂在大客厅的阳台,在阳台她感受到今天的好天气,心情也变得舒畅不少,哼着小曲往沙发走去。
黎川睡醒时,头很疼,浑身无力,嗓子很干,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格像个老干部似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晨间新闻,手上拿着她的小茶杯,茶杯还在冒热气。
“水…渴”
苏格听到声音,转头看着已经睁眼的黎川,她懒懒的说了一声:“早上好。”
黎川看着苏格小声道:“水,我没劲儿。”
苏格拿起桌子上的恒温矿泉水,倒在她已经洗干净的杯子里,她先扶起黎川,又把装了半杯矿泉水的杯子放在他手上。
黎川喝了水,嗓子好多了:“谢谢。”
“嗯,不客气”,苏格回到自己单人沙发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悠闲的看着晨间新闻。
黎川想拿手机看看他昨晚发的信息,他家里是怎么回复的,奈何他浑身无力,头还特疼,连拿手机看信息都费力。
苏格瞥了黎川一眼,挖苦道:“哼,自作自受,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要命似的喝酒。”
黎川一句话不敢多说,喝成这样确实是他自己作的。
虽然他不像白鹤然喝的神志不清,但他确实喝了不少,醉酒后身体的不良反应,他不仅全有还特严重。
苏格挖苦后,昨天的气也散了大半,她对黎川说:“你昨晚睡得晚又没睡好,再去客房睡一觉吧,睡醒了再回家,如果你怕你妈发现你喝酒,可以把衣服挂在阳台晒晒。”
黎川摆摆手,强撑着站起来,边往客房走边说:“脱光了睡觉,影响不好,就这样吧,我先补一觉,如果我妈打电话,你就让白鹤然替我接一下。”
“嗯。”
昨晚最能作的白鹤然是被尿憋醒的,他掀开被子,闭着眼站起来,嘴里念叨着“放水”,迷迷糊糊的往厨房走。
苏格觉得不对劲急忙叫住他:“白鹤然,那是厨房!”
白鹤然以为他是在自己家,他听到苏格的声音时,先是震惊——他好像听到郁嫂的声音了。
然后睁开眼看了一下他所在的位置的装修,突然醒悟,这不是他家,他转身看向单人沙发上的苏格问道:“郁嫂,这是哪儿?”
苏格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回答:“这是我家。”
“噢,麻烦问一下卫生间在哪儿?”
“右转直走白门。”
“谢谢”,白鹤然迷糊糊的往卫生间走去,半天才走出来,出来时一瘸一拐的,一看就是坐马桶上睡着了,腿睡麻了。
白鹤然一点酒后的不良反应都没有,他出了卫生间就生龙活虎的了,整个人特精神,他看着打量了一下苏格家,好奇的问:“郁嫂,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苏格一直盯着电视,沉默了几分钟,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鹤然觉得苏格好像不太喜欢谈起这个话题,他强行转移话题:“对了,郁深和黎川去哪儿了?”
“他们在房间睡觉,如果你想睡个回笼觉,就找个空房间睡吧。”
白鹤然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他和苏格单独相处时,总会不自觉说错话,专往苏格的雷点上踩。
虽然苏格看起来是无公害,很美味的样子,但是白鹤然还是有点怕她,特别是她穿着特攻气的一身衣服,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板着脸看新闻的样子,让他想起他爸了,他特怕下一秒苏格就拍案而起拿起电视遥控器,把他一顿揍。
昨晚他可是特能作,不知道得把苏格气成什么样,他还是赶紧跑吧,虽然他挺精神的,但是保命要紧。
“那我去找郁深了。”
苏格看着白鹤然离去的背影点点头,白鹤然转身看她时,她正皱着眉喝茶,白鹤然全身一抖,这个喝茶的动作也像他爸,太可怕了。
白鹤然在苏格的房间找到了坐在苏格书桌前偷偷摸摸看东西的郁深,郁深的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你怎么在苏格房间,还翻人家东西。”
郁深把胳膊搭在椅子上,侧着身看着白鹤然一脸骄傲:“我不仅在她房间,我昨晚还睡在她的床上了。”,我一看你小子就是嫉妒我。
白鹤然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你们俩昨天睡一起了?就一晚,进度条怎么突然拉快这么多!”
郁深没回答他的问题,用目光指引白鹤然往墙上看。
白鹤然顺着郁深的目光看过去,他发现郁深送给苏格的画,全被苏格用彩色的小圆点贴在了墙上,一丝褶皱都没有,边边角角都很整齐。
这还没完,郁深还在电脑显示器旁发现一小叠用订书机订在一起的作业单,作业单是郁深给苏格写的,每天他都会在最后一节课下课,把作业单给苏格抄好,偷偷塞进苏格放在桌面上的第一本书里。
最后一张是一张空白的纸,右下角画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火柴人,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火柴人应该就是郁深。
郁深和白鹤然对视一眼,就在郁深咬着嘴唇瞎想时,白鹤然把画着火柴人那页翻了过去,那页纸的背面,写了一行话:爸,我想你了。
白鹤然拍着大腿,咧着嘴狂笑,笑郁深自作多情的憨样:“依我看,苏格可能只是喜欢你的画,她对你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兴趣,你没看到有不少张画的右下角被挡住了吗?我估计那几张就是你在右下角签名的画。”
“给我滚!”
白鹤然边往外走,边回头道:“承认吧,郁深,你这就是因为我说中事实,恼羞成怒了!”
郁深追上去,照着白鹤然的屁股就是一脚:“滚!”
白鹤然站在门外怒骂:“郁深你又踢我屁股!低级!”
眼看着郁深就要追出来了,白鹤然大步跑进昨晚苏格睡的空房间,关门,锁门,躺下,一气呵成。
中午十二点,苏格写完数学套卷最后一道大题,划掉今日计划表的上午最后一项。
她刚想摘下耳机,活动活动筋骨,吃午饭,耳机就被郁深摘下了。
他弯着腰站在苏格身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起苏格放在桌子上的笔,在她的草纸上写下了另一种更简单,思路更清晰的解法:“这个解法更简单,你写的这种拐了两三个弯,太复杂,容易失分。”
苏格被郁深吓一跳,她反应了两分钟才拿起草纸,看向郁深用红笔圈出的那一片解题思路。
很明显,她没绕过自己建的那几个弯,她看郁深写的另一种解法时是紧锁着眉头的。
郁深见她眉头紧锁就知道她没绕过弯,他把草纸翻了个面,垫在套题下,把他的解题思路和答题过程,仔细的给苏格讲了一遍,还把这种题型的简便答法的解题模板教给了苏格。
苏格听了三遍,才完全认同郁深的解法,她侧仰着头看着郁深道:“原来校霸不是不学无术啊。”
“你这是对校霸有偏见。”
郁深突然低头,两人的鼻尖只差一厘米就碰到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从苏格鼻腔里呼出的温热气息。
在这种怪怪的氛围之下,苏格的肚子响了,这刚好为她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她低着头道:“我去找点吃的,你随意。”
苏格灰溜溜逃向厨房,郁深看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
下午一点,黎川已经走了,苏格站在门口,对着穿戴整齐的三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酒也醒了,午饭也吃了,两位先生该回家了。”
郁深和白鹤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动不动,把苏格的话当成耳旁风。
苏格掐着腰:“赶紧走,别让我把你们俩踢出去,昨晚的气我还没消呢,你们俩是想留在这儿做出气筒吗?”
白鹤然已经回想起,昨晚他做的丢脸事,他再死皮赖脸的待下去,就是在找死,他拉起郁深就往门外走。
在门口,白鹤然道:“再见,郁嫂,下次放假再一起吃饭。”
“做梦吧,我才不和你们这群酒鬼吃饭!”
苏格咣当一声关上房门,她回到房间时发现她的床单居然被郁深洗了。
☆、你可真乖!
九月三十号,天气晴。
午休时,三班炸了!
裴宁拿着空的矿泉水瓶站在讲台上,端着架子道:“亲爱的同学们,在这么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我裴某人想在午休时间,为大家献上一曲《好运来》”
“祝大家国庆节玩的愉快,玩的开心,高三第一次月考考出不挨家长打的好成绩。”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白鹤然在走廊就听到裴宁极其难听的歌声了,他拿着冰棍走进教室,把冰棍扔在裴宁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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