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读故事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又看看苏格,他的语气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一只小鸭子在排队,它想和前面的小鸭子对齐,可是怎么样都对不齐,它就嘀咕着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他以为这个故事会逗笑苏格,没想到苏格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急忙在纸抽里抽出纸巾,把苏格的眼泪擦掉。
苏格哭的眼睛水汪汪的,鼻尖和脸颊通红,郁深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慌:“怎么了?这个故事不好吗?你别哭啊,我再换一个好不好?”
这是郁深第一次开口哄人。
郁深太温柔了,苏格顶不住了,如果郁深再用刚才语气和他清亮的少年音,读出一个可爱又带着沙雕的小故事,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比如,捏郁深的脸。
郁深重复道:“我给你换个故事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听”,苏格狠心拒绝,有时拒绝他人也是救自己一命,她要是敢捏郁深的脸,郁深一定会杀了她。
嘿,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想听故事,这一秒就不想听了?
郁深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这么善变,但他知道他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苏格,如果这是其他人,他肯定甩脸就走,不惯他这臭毛病。
但这是苏格,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填满了他的心的女孩,他不能那么做。
郁深再次哄道:“你不想听故事,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苏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郁深低着头在苏格耳边轻声唱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苏格听着郁深清亮沙哑的少年音,鼻头一酸,心脏也微微一颤,再次不受控的加速跳起来。
如果说刚才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导致她心跳加快,那现在就是荷尔蒙的分泌,让她心跳加速。
俗称,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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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泥萌~
☆、你可真乖!
谁能想到有的人表面上是闻风丧胆的校霸,背地里是哄人时会唱《甜蜜蜜》的男孩。
苏格心动了,她觉得她有点喜欢郁深,不是因为酒精上头。
他望着她时,眼里缱绻的温柔和熠熠的星光,让她脸红心跳。
郁深喜欢看着苏格的眼睛,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看起来软软的,她喝醉后的傻笑,让他想狠狠欺负她,那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欺负。
他用左手撑住身体的重量,俯下身慢慢靠近苏格,在他的视角可以看到苏格卷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当苏格醉酒后的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就开始踏上义无反顾的小作精之路。
郁深的脸越靠越近,他的右手捧住了苏格红扑扑的脸颊,就在他闭上眼,想吻上苏格时,苏格柔软温热的嘴唇先一步吻上了他。
“啾”
苏格的嘴唇在郁深的嘴唇上轻触一下就离开了,郁深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疑惑的神情。
来自郁深的三连问:她在干什么?她亲我了?她不会也喜欢我吧?
昏沉沉的黄色灯光照在郁深的脸上,柔化了他瘦削的脸,他的头发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软软的。
苏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郁深软软的头发上摸了两下。
这小丫头是想造反吗?郁深温润的眼神变得危险。
他拿掉苏格在他头上乱摸的手,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苏格喝醉了,胆子也大了,郁深今天要是敢动手,她就装死,她不相信郁深敢把她打死。
反正酒醒了,她又是一条好汉。
郁深挑挑眉,环视一圈,确定房间内只有他们俩后,他捏住苏格的脸蛋问:“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就是你,小郁!”,苏格对郁深捏她的脸的十分不满,她甩开郁深的手,坐起来对着郁深做了个鬼脸。
郁深被苏格气乐了,他单手揽住苏格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低头道:“你现在乖乖认错还来得及,要不然我就让你哭着叫我好哥哥。”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小郁”,苏格对上郁深的视线,气焰嚣张。
很好,郁深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他今天不让苏格哭着叫好哥哥他就不姓郁。
郁深双手捧住苏格的脸,刚想低头吻上去,就听到苏格在他耳边“呕…”了一声,双手捂着嘴。
他二话没说起身去给苏格拿垃圾桶,刚走出两步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是被那小丫头耍了。
郁深回头一看,苏格正坐在床上开心的哈哈笑,根本没有一点难受想吐的样子。
郁深拿着垃圾桶,板着脸站在她面前,看看垃圾桶,又看看她的脸道:“吐吧,你要是吐不出来我就揍你。”
“对不起。”
“没用。”
苏格求生欲上线,她跪在床上,双手揽住郁深的脖子,“啾”的一下亲在他的嘴唇上:“对不起,你别生气啊。”
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郁深,郁深哪儿能顶得住啊,他的脾气被苏格磨的一点都不剩了。
算了,不姓郁就不姓郁吧。
郁深把垃圾桶扔在地上,捏住苏格的小鼻子,低声问:“你怎么这么坏?嗯?你是小坏蛋啊你?”
迷蒙昏暗的灯光下,郁深那声带着浓厚鼻音的“嗯?”,一直游走在苏格脑海里,那声音暧昧又禁忌,让她想犯错。
突然,一阵闷响从门口传来,原本关好的房门露出一条三厘米左右的缝隙,从苏格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只穿着棋盘格板鞋的脚。
苏格记得白鹤然穿的就是棋盘格的板鞋,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一把推开郁深,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进被窝里,连衣角都没露出来。
“白鹤然你给我进来!”
门外偷听的白鹤然听到郁深叫他的名字,心脏狂跳,听郁深这个语气应该是生气了,他进去肯定会挨打,还是逃跑的生存几率比较大。
白鹤然没应声,他放下手里拎着的钓箱,拿下背上背着的钓竿包,拔腿就要跑。
一旁的方文伊对着白鹤然伸出来罪恶的手,她一手抓住白鹤然的衣服,一手扒着门缝:“你跑什么?郁深又不能吃了你。”
他要是跑了,郁深的怒火肯定全发在她一个人身上,她还要不要命了?
白鹤然拽出自己的衣角,叹气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坏了他的好事,就算他不吃了我,我也得少半条命。”
“所以…好兄弟靠你了”,白鹤然拍了一下方文伊的肩膀,把送命的重担交给了方文伊。
问:方文伊能忍他吗?答:不能。
她绕到白鹤然身后,一手打开房门,一手抓着白鹤然的胳膊,照着他的屁股,一脚把他踢进房间:“给我进去吧你!”
房门“啪叽”一关,方文伊拿着房卡哼着小曲去找裴宁他们了。
房间内,白鹤然靠在房门上,谄媚一笑,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找我干嘛?”
郁深捡起垃圾桶,一言不发的盯着白鹤然看。
白鹤然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用藏在背后手开了门,在郁深把垃圾桶扔向他之前,一步一步后退撤出了房间,关门之前他对着郁深大喊:“我什么都看到了!”
郁深把垃圾桶放在苏格床前,他看着床上白色被子隆起的一小团说:“我真的走了,你别闷着了。”
他说完就开始原地踏步,脚步越来越轻,走着走着就停下了,低着头看着苏格。
苏格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以为郁深真的走了,她马上掀开被子,露出一个在被窝里滚的乱糟糟的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噗…”
苏格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被郁深骗了,她仰起头看向偷笑的郁深:“你怎么没走?又骗我?”
郁深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骗,你是不是傻啊?”
“滚!你才傻!”,苏格靠在床头,反手捏住自己的人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要被这群人气死了。
小猫炸毛了!
郁深蹲下身,替苏格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捧住她带着两坨红晕的脸,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晚安,明天见。”
苏格不耐烦的瞥了郁深一眼,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滚。
郁深打开房门发现苏格的渔具和背包放在门口,他想给苏格送进去,门却关上了。
他不忍再打扰苏格,只得把苏格的东西拿回他的房间。
苏格在郁深走后就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连方文伊彻夜未归都没发现。
第二天清晨,苏格是被渴醒的,她眯着眼睛爬起来,宿醉让她的头晕乎乎的,她坐在床上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向后微微仰去时,一个不小心,她的头就“咣当”一声嗑在床头。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了,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水,喝下一口后重重的舒了口气,幸亏昨晚她吐了不少,要不然她今早的宿醉会严重的多。
苏格洗漱完才发现隔壁的床铺整整齐齐的,一丝睡过的痕迹都没过有,昨晚方文伊没回来睡吗?
她在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方文伊打了个电话,她手机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她这么大个人,应该丢不了。
郊外清晨的空气很好,苏格在窗前就能感受到满满的生机,她换好鞋就出门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夜宿的农家院,看了山庄内指路的地图后,向着水库前进。
水库前有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正在画画,他的背影很眼熟,等苏格看清他穿的外套后,发现那个人是郁深。
苏格立刻收回视线,转身就走,郁深怎么也在这?他这么早就起床画画了?
她一看到郁深就想到昨晚的事,她太主动了,现在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有点羞耻,还有点尴尬。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郁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格逃跑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郁深回答:“还好,我先走了。”
“等一下”,郁深抛下画架,追上苏格。
他刚牵住苏格的手,就被苏格触电似的甩开,她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四周有晨钓的人。
郁深还以为苏格看到附近有人害羞了,他摸摸苏格的头,低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你的东西在我房间里。”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再去拿”,苏格没等郁深回答就走了,她边走边小声反省:“你啊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怎么能说出那种虎狼之词。”
郁深看着苏格离开的背影,欣慰一笑,苏格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
“叮咚,叮咚…”
苏格刚回到房间不大一会儿,房间的门铃就响了,她打开门就看到郁深笑眯眯的拿着一幅画,一见她就塞进她怀里。
“谢谢。”
“不客气”,郁深又在苏格头上摸了一把,他很喜欢摸苏格的头,他摸她头时,苏格乖的像只小猫咪。
“走吧,去我房间,拿你的东西。”
苏格跟着郁深一起进了郁深的房间,一进房间苏格就看到另一张床上睡着方文伊,她身旁躺着光着上半身的白鹤然。
“哇喔!”
郁深连忙用手捂住苏格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这么辣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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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乖!
电话不接是躲着他,消息不回是躲着他,前天考试结束第一个离开考场是躲着他,昨天请假没来上学也是躲着他。
郁深终于想明白了,苏格不是害羞,她是一直在躲着他。
裴宁一进教室就看到郁深板着个脸,双手托腮看着旁边的空位唉声叹气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谁又惹他生气了。
方圆一米内没人敢靠近他,教室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响声。
裴宁放好书包,从书桌里掏出一个黑皮的横翻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上日期,在第一行写了一段话,写完放在小灵通面前。
【他又怎么了?谁又招惹他了?】
小灵通偷偷瞄了郁深一眼,在笔记本上快速回复:还能是谁?用你那没有沟壑的脑子想想吧!
“你脑子才没沟壑!”,裴宁在小灵通脸上轻拍了一下,又在笔记本上一顿狂写,又递给小灵通。
【昨天还挺正常的,她不就是昨天请假一天没来上课吗?又不是转学了!】
小灵通摇摇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三个特大号的字,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裴宁合上笔记本,小心收在书桌左侧一摞教科书的最中间。
不一会儿,白鹤然拎着早餐咋咋呼呼的从前门跑进教室,一屁股坐在苏格的座位上,把他给郁深买的那份放在郁深桌子上。
他喝了一口豆浆道:“我刚才在校门口看到宋哲了,他和盛以诚在一起,身上穿着校服,应该是伤好了,回来上学了。”
“噢。”
郁深显然对宋哲回来上课不感兴趣,宋哲要是本本分分不再招惹他,他们俩就能和平共处到毕业。
如果宋哲再来找茬,那他就再送宋哲一张床位,一次性让他在医院躺到毕业。
白鹤然嘴上咬着吃了一半的包子,郁深在他旁边板着张脸,严重影响了他的食欲。
“这才早上火气就这么大?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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