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对郁深勾勾手指,郁深就附耳过来,她在郁深耳边道:“除非,你再给我喘一声,要不然没得商量。”
她回想起那些话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那时怎么能有勇气说出那么肉麻的话,真是可怕。
报复心害死人啊!
郁深没说话,他正在考虑苏格的话,到底是喘一声的损失大,还是苏格叫一声哥哥的好处大。
权衡利弊之下,郁深还是乖乖上钩了,他在苏格耳边微弱又色气的喘了一声。
“天哪”,苏格真的没想到郁深是来真的,他放的这么开吗?她想赖账是不是不太合适。
正在吃东西的方文伊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看向鬼鬼祟祟的苏格和郁深。
她挑挑眉,等着苏格和郁深的下一步动作。
在方文伊的注视下,苏格那声哥哥没叫出口,她耍赖皮前又撩了郁深一次。
“郁深,你喘的可真好听。”
郁深老脸一红,反应片刻他才意识到,他被苏格骗了:“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
苏格硬着头皮上,她撇撇嘴:“我和你学的。”
“你怎么不学点好?”
当餐桌上最后一个人放下了筷子,就意味着今晚的下半场即将开始了。
晚上七点五十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留我半醉门前,车上下来了三四个学生模样的人。
苏格,郁深,黎川,白鹤然还在,其余的人提前回家了。
留我半醉门前停了一辆军牌的越野车,苏格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戚岛的车。
她大步走在最前面,重重的推开留我半醉的大门,一路小跑到酒吧内。
几个月没来,酒吧内还是以前的样子,工业风,九十年代街头复古风,昭和霓虹复古风,糅杂在一起。
只是,灰色的墙壁上原本挂着的老牌国摇乐队的海报,换了一批新势力的国摇乐队。
仔细看看,舞台上装饰用的滑板也换了一批,又增加了几个老式黑白小电视,电视里播放着黑白画面的乐队巡演。
“岛哥!”
“文文!”
戚岛正在台上调音,他听到苏格的声音,立刻展开双臂:“来,让哥哥抱抱。”
苏格回头看了郁深一眼,她只犹豫了一秒,就扑进戚岛怀里了。
戚岛抱着苏格笑的一脸慈祥,如果黎川是苏格的老父亲二号,那他就是老父亲一号。
台下的郁深有种失宠了的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吃了柠檬似的,脸色很难看,浑身散发着酸味,仿佛有一层绿光环绕着他。
黎川在台下对着戚岛微微点头,乖巧的叫了声“哥”。
哥?郁深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转头看着黎川,想要黎川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去吧台”,黎川强行拉着郁深往吧台走,白鹤然已经在吧台前乖乖坐好。
他准备做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只看看,不说话。
“小朋友要好好学习,不能喝酒哦。”
叶邈抢走新酒保递给白鹤然的鸡尾酒,随后递过来三杯鲜榨橙汁,他意味深长看了眼白鹤然,轻笑一声就去忙自己的了。
黎川不急不忙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又放下,再拿起,再抿一口,再放下。
重复多次后,被吊着胃口的郁深已经在崩溃边缘游走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无数种剧情走向,没有一个是好结果的。
“他是我姐的男朋友,他们俩已经领证了”,黎川缓缓开口。
黎川暗示郁深,苏格和戚岛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让他放心。
可郁深更关心,黎川和苏格的关系,他为什么和苏格叫同一个男人“哥”,这很可疑。
黎川才是郁深最大的情敌,搞定了黎川他就高枕无忧了。
叙旧过后,苏格拉着戚岛走下台,两人一起去吧台找郁深,她要给戚岛介绍一下她的男朋友。
刚到吧台她就松开戚岛的胳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密的揽住郁深的胳膊,对着酸唧唧的郁深露出一个治愈的笑容。
她给戚岛介绍郁深:“岛哥,这个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郁深,你可以叫他小郁。”
苏格又给郁深介绍戚岛,她道:“男朋友,这是我哥,他是我亲叔叔的亲儿子,他叫戚寰尘,也叫戚岛,你叫他岛哥就可以。”
等等,戚岛是黎川的准姐夫,苏格又是戚岛的妹妹,所以,苏格和黎川是道德意义上的兄妹。
那…黎川没机会了,他高枕无忧了。
戚岛主动对郁深伸出手:“你好,小郁。”
郁深现在很开心,他面带微笑,十分客气的搭上手,说话的语气很兴奋:“你好,岛哥。”
戚岛点点头,待看清郁深的长相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他侧过身在苏格耳边小声问:“文文,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才和人家在一起的?”
他记得文文一直喜欢,郁深这一款长相的小男孩。
斯文,干净,高高瘦瘦的美少年。
“不是,您别把我说的这么肤浅。”
苏格把头靠在郁深肩膀上,脸上的笑容的很荡漾:“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他,这和他长什么样没多大关系。”
如果长得好看那就是加分项。
被女朋友夸奖的郁深表面上是淡淡的,心里早就开出一朵快乐的花。
没有什么比女朋友亲口说喜欢他,更让他开心的。
戚岛虽然对此呈怀疑态度,但苏格和郁深对视时,彼此眼里细闪着的喜欢是不会骗人的。
她喜欢他就足够了。
晚上九点,戚岛作为今晚的主唱,唱完固定的常规歌曲后,就把吉他递给台下的另一个吉他手。
“小郁,过来一下”,他对郁深招招手,自己向着舞台深处的钢琴走去。
郁深走上台,对着台下鞠躬致谢,他坐在高脚椅上,手扶着麦克风,伴着钢琴声缓缓开口。
“白雪天冰封着天与地,还幸我风景有一个你,在晚天当黑夜太忧郁,还幸我抬头可抚摸你…”
是陈洁仪的《风景》,一首温柔缠绵的粤语歌。
“游遍于天下的美景,是你的温柔来响应,令旅程,每幕布景,如野花教地平灿烂繁盛…”
他唱歌时一直望着不远处的苏格,这首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想对苏格说的话。
“是你来让我眼睛可以为爱高兴”
曲终,郁深再次鞠躬致谢,等掌声停歇后,他笑着说:“这首歌是唱给我女朋友的,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很好,世界第一好,我很喜欢她,我想和她走到最后。”
他对着苏格温柔一笑,用口型告诉苏格:我爱你。
苏格的眼眶红红的,她鼻子酸酸的,郁深唱情歌时,她没哭;郁深说她世界第一好时,她没哭;郁深说到他想和她走到最后时,她忍不住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会想什么?”
“会想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有被秀到,靴靴惹
如果喜欢就按下收藏叭~
下本开娱乐圈文《热吻你》,简介见专栏,求个收藏嗷~
☆、你可真乖!
“拜拜,下次有空再来玩”,戚岛在留我半醉门口目送着几个孩子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白鹤然停在马路边,他打算打车回家,却不知道该拦几辆车。
黎川和他顺路,郁深家在另一个方向,苏格好像不在学校附近住了,现在她住在哪儿他还不知道,但他打算先送苏格离开。
白鹤然在和苏格说话,视线却集中在眼前的马路上:“郁嫂你住哪儿,我先给你拦个车。”
“我住玺园。”
“你也住玺园?”,白鹤然绕到郁深面前,半玩笑半认真的问:“你们俩同居了!”
白鹤然没想到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郁深可以啊。
郁深倒是想,但是可能吗?
关爱智障儿童,从你我做起。
他淡淡的看了白鹤然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只是凑巧住在一个小区。”
是吗?这么巧吗?白鹤然又往苏格的方向靠了靠,他八卦的打探:“郁嫂,你住几号楼啊?”
苏格打字的手停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眼郁深,又快速的把字打完,她道:“三号。”
“哦,三号啊,郁深也住三号。”
不对!他们俩都住三号!
白鹤然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他眼睛瞪得溜圆,说话的音量也高了两度:“三号楼是联排别墅,你们俩该不会是那种只隔了一堵墙的邻居吧。”
苏格和郁深淡定的点点头。
“靠!这是什么孽缘”,小白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
为什么他的邻居就是抠脚大汉,遛鸟大爷,郁深却能和他的女朋友做邻居,这不公平。
说到这里,苏格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第一次和郁深见面是开学前的一个雨夜,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门前。
她记得郁深说他住附近,玺园应该算不上那个便利店的附近,按照郁深的性格(套路)…
他该不会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吧。
苏格试探的问:“郁深,你一直住在玺园吗?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
“对,上了高中我就一直和我哥住在玺园。”
郁深回完消息就收起手机,全身心投入和苏格的聊天中:“以前我不上早晚自习,周六周日也不在家,我也不喜欢在小区里遛弯闲逛,虽然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
“是吗?”,苏格暂时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继续问:“既然你一直住玺园,为什么那天你会告诉我,你住学校附近。”
那天是哪天来着,该不会是开学前下阵雨那天吧,郁深眉头皱的很紧。
苏格以为他忘了就小声提醒:“雨夜,便利店,学校附近,雨伞,草莓冰淇淋,薄荷烟。”
这他要是再想不起来就过分了。
郁深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天,他很早就盯上苏格了,那天算是他们俩第一次正式见面,是最重要的转折点。
他们俩原本是两条平行线,却因为那个转折点变成了相交线,又渐渐的重叠在一起。
郁深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想真诚的和苏格聊聊:“我不想再瞒着你了,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那天,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是这样吗?苏格想了想,问出了她的疑惑:“很早?难道那天在便利店,你就盯上我了?”
“不,比那更早。”
“所以是在你打架那个胡同?”,在苏格的记忆里,这是他们俩最早的接触。
在那之后,郁深这个人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他喜欢她不会比那更早吧。
“不,比那个胡同还要早。”
郁深握住苏格的手,放进他外套的口袋里,他谨慎的开口:“严格的说,我喜欢上你的时间是在八月九号,在留我半醉,那时你在台上唱歌,我在台下看着你。”
八月九号那天苏格记得很清楚,那天苏简擅自做主,要把她带到俄罗斯,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那晚她和黎川一起去了留我半醉,还帮叶邈救了场,她确实在台上唱了几首歌。
原来那时郁深也在。
苏格挑挑眉,她好奇的问:“所以,你是因为我唱的哪首歌盯上我的。”
那首歌她这辈子都不会唱了。
回忆里,她那天只唱了四首歌,高旗&超载乐队的《完美夏天》,破碎乐队的《通利福尼亚》,零点乐队的《爱不爱我》,痛仰乐队的《再见杰克》。
“《再见杰克》”
郁深只听到了这首歌,他又补充道:“我喜欢的不是这首歌,而是唱这首歌的你,你清冽中带着反抗的声音,灿若繁星的眼睛,都深深吸引着我。”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青春,热血,反抗,燃烧,爆炸,生生不息,还有那耀眼又深沉的光芒。”
这些都让他为之心动,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像她这样明媚的女孩了。
他希望她永远坚定,热诚,忠于自己。
苏格抿着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郁深有自己的小套路,她是知道的。
但是她是真的没想到,郁深居然连第一次见面都是预谋好的。
郁深表面看起来是在第二层,但苏格只把他想到了第一层,实际上郁深在第五层。
呵,老千层饼了。
如果说喜欢一个人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过程是由感兴趣→好感→心动→在一起。
所有在八月九号之前的不期而遇,都是在为那一天的怦然心动做铺垫。
白鹤然在旁边偷听的迷迷糊糊的,什么胡同,便利店,再见杰克,他们俩不是开学才认识的吗?他就离开一年,怎么像断网十年似的。
反观黎川,他一听到郁深那句“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就战术性撤退,他走到离他们俩五十米的位置,戴上耳机,把音乐音量调到最大。
他可不想听郁深和苏格秀恩爱,他现在受不了那个刺激,他怕他一个没忍住把郁深打死了。
郁深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他用大衣包裹住她的身体,右手大拇指在她被夜风吹的微凉的脸颊上蹭了几下。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苏格小幅度的摇头,她把脸贴在郁深胸口,双手环住郁深的腰。
其实她对郁深那些称不上套路的行为不反感,她只是觉得有点心慌,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一直环绕着她。
每次苏格做出依赖郁深的行为时,她的情绪都不太好,郁深已经找到规律了,他柔声在苏格耳边哄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乖啊?”
苏格沉默不言,却抱得更紧了。
截止到现在,吃瓜群众白.单身狗.鹤然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对着郁深翻个大白眼,转身就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真腻歪,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白鹤然强行把郁深和苏格送上出租车,重重的关上车门:“拜拜,再也不见。”
“干的漂亮”
一直想置身事外,却一直在偷懒的黎川送了口气,终于走了,今天忍耐度又提高了呢!
白鹤然揽住黎川的肩膀,手指着前面的路,十分解气的说:“走,黎川,咱哥俩潇洒去。”
“小叔叔,我回来了。”
苏格换好鞋,在一楼逛了一大圈,她发现家里没有人,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