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插手生意,有且只有一个原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家破产,就这么简单。再说了,我毕业都半年了,闲着也是闲着,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快做出成绩证明自己。”
姜母思索良久,终于松了口:“也好,你忙一点,分散些精力,免得老是因为容深没时间陪你吵架。”
姜黛迟疑了一瞬,她打算离婚的事没打算瞒着父母。
但不能骤然开口,刺激到他们。毕竟从前她是把霍容深摆在第一位,爸妈都看在眼里,突然执意离婚,爸妈不知会忧心成什么样。
她是剧情觉醒了,爸妈又没有。
姜母又问:“你爸不反对你去公司,没人敢说个不字。但你堂哥已经干三年多了,也有了不少心腹支持者,你初来乍到,最好别再明面上驳了他的面子,怎么说也是亲人,你小时候他也挺疼你的。”
姜黛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
姜母看出不妥,追问:“今天在饭桌上你对祝源态度就不大对,黛黛,你发现什么了?”
姜母了解自己闺女,她闺女绝不是外界传闻的花瓶,她不仅容貌绝世,情商也奇高,要不也不能嫁进首富家。姜黛绝不是口无遮拦的性格,刚才翻出姜祝源工作失误的旧账,分明就是有意让他难堪。
姜黛也不隐瞒:“我的确发现堂哥背地里做了对姜氏不利的事情,这不仅仅涉及宝莉,这牵扯到我们姜家所有人的利益,但是目前还没有证据,所以妈你听听就好,必要的时候我才会告诉爸。”
她还没考量好要如何处理姜祝源。
按照剧情线,宝莉宣告破产后,子公司也弊端频现,大概三年后,在爸爸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查出不明绝症。
姜祝源那时已经在公司内独断专权,甚至为了逼迫爸爸交出股权,联合几个对家集团,背地里使了不少阴招。而夺走权柄后,刚愎自负的姜祝源也没得意几天,很快就被其他对手坑得赔钱卖楼。
在漫画剧情里,姜氏最穷途末路的时候,她这个姜家的女儿竟然在发挥黑化前妻的工具作用,一心惦记破坏男女主关系,每天忙于各种骚操作。
但是如今她徒手撕剧本,也许会改变不少角色的人生轨迹。
如果姜祝源只是贪权,他是长子,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她留下堂兄为家族所用。但如果他真的蠢到为了眼前利益出卖家族,牵涉内幕交易,她会直接把这个蠢货送进经济犯的牢房。
姜母眉头紧锁,应了下来,她明白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
……
盥洗室里,谢美琪反复追问:“姜黛从前不是跟你感情挺好的么,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姜祝源想到明天姜黛要空降总部就已经头疼欲裂,他语气烦躁:“我怎么知道?!和张氏的交易达成,我能赚两个亿,这两个亿要是被她搅黄了,我真他妈……”
谢美琪只得安抚他:“老公,你也别想得太严重。我觉得姜黛还是一时兴起,不是听说她跟霍容深又吵架了么,兴许就是激素上头几天的事儿,你妹你还不了解么,除了逛街扫货伺候男人,她还会什么?”
姜祝源眯了眯眸:“这么分析不无道理。你是嫂子,同为女人,去试探试探?”
谢美琪在丈夫的怂恿下,跑去探姜黛的口风。
姜黛见这女人满脸心机地朝自己走来,笑眯眯地迎上去:“嫂嫂,你们怎么还没走啊,一会儿说不定要下暴雨。”
谢美琪抬头看着满天星星:“不急,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对了,黛黛,听说你车祸住院那几天,霍容深没去看你?”
姜黛勾唇玩味:“没去就没去呗,我又没怎么受伤,嫂嫂不也没来看我么?”
“……”谢美琪突然窒息,足足半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黛黛,嫂嫂没有别的意思,都是关心你。你看你结婚也一年了,妹夫是忙,人家毕竟是首富,这一点没法改变。但是稳定夫妻感情有更简单粗暴的法子,你懂吧?”
谢美琪突然笑得暧昧,还煞有介事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你看我跟你哥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甜蜜,孩子在这中间是有功劳的。你真得趁早怀个宝宝,这才好……”
姜黛本来吃得太饱正在消食,有兴致忽悠她几句。
没想到谢美琪还愈发上纲上线了。
“嫂嫂你多虑了,我又不是平头百姓家的女儿,还得靠肚皮争气来笼络老公的心,五年抱仨,累不累呀。”
谢美琪脸色发青,继而变得惨白。
平头百姓,靠肚皮争气,连生三个……都是在影射她!
她出身普通,工薪阶层的父母用了一辈子积蓄供她出国镀金,总算钓了姜祝源这个金龟婿。
她咬住下唇,恨恨地哼了一声,转头扭腰走向车库。
姜黛倚在院子的秋千椅上,看着堂哥夫妇愤愤离去的背影,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
闻宴从屋里走出来,暗藏心事:“太太,您和霍总的事……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姜黛扭过头看他,想着确实也该跟他好好谈一下。
闻宴是跟了她三年,照顾她三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闻宴像是她的家人,见面的时间比她和霍容深要多多了。
姜黛语气认真:“闻宴,这三年来你帮了我不少,你细心周到,专业敬业。但我从今天起就搬离镜湖公馆,以后会独立生活,也会发展我自己的事业。你毕竟是霍容深的人,今天这顿住家饭就算是告别吧,你现在就可以……”
“太太!”方才还垂头丧气的闻宴突然声调抬高,满脸严肃,“其实我昨天就已经想清楚了,太太和霍总分开的话,我今后依旧是太太的人,为太太服务,不会再替霍总打工了!”
“……”姜黛略吃惊,“你……考虑好了?”
闻宴点头如捣蒜。
姜黛也没有迟疑太久:“也好,这段时间我大概会很忙,有你帮手我很高兴。”
闻宴虽然一心追随姜黛,但心情还是有些小失落。
这段维系他全部工作的婚姻结束得太突然了,或许是他下意识觉得自家又美又飒的太太……一定是受了太多委屈,积攒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才会踹了霍总。
姜黛没他那么多敏感心思,她看着堂兄夫妇走到车库,一边争执一边上了车,车灯亮了,正在发动这台姜祝源购置不久的新款保时捷。
姜黛灵光一闪,抱着尝试的心态,瞅了闻宴一眼:“闻助理,看到那台保时捷了吗?”
闻宴点头:“看到了。”
月光下,她笑得像只狡黠的九尾狐,性感又灵动:“今天天气不好,你说这车不会半路抛锚吧。”
闻宴觉得有些奇怪,太太这句话前后好像逻辑不通,句式是疑问句,但她是用陈述语气来说的。
下一秒,崭新的保时捷突然熄火,姜祝源坐在驾驶座鼓捣了十分钟,怎么都发动不起来了,钻下车气得跳脚,夫妇二人又起了口角。
此时天空轰隆一声,突然一阵暴雨。
闻宴:???我都看到了什么!!!绝美太太抢了敌军的乌鸦嘴主宰buff????,,,:
第6章霍总绿了
次日上午,闺蜜白芝轻脚地摸进姜黛闺房。
昨晚姜黛找了个借口留宿娘家,她刚出院,剧情觉醒来得突然,名下的物业虽然不少,但她一贯委托专人打理,一时还选不出今后在哪里下榻,娇生惯养长大,姜黛在居住环境方面实在没法委屈自己。
白芝盲猜姜黛还在睡着,往屋里走了几步却看到这女人坐在书桌前,正喝咖啡吃牛奶炒蛋。
白芝惊讶:“才九点啊,你起得这么早?还连妆都化好了?”
姜黛婚后习惯自然醒,白芝很久没在早晨见过活的她了。
姜黛比她还意外,昨天睡前两人是在微信上聊了几句,白芝听说她要和霍容深离婚,震惊到焦虑,姜黛只好说微信上说不清,有空见面聊,没想到白芝大早就跑来了。
“一会儿要去公司,所以设了闹钟。”
白芝忧心忡忡失眠了半宿,这会儿更紧张了:“去公司?哪个公司?”
“当然是宝莉,你先坐下,吃早餐了吗,我让厨房再送点上来?”
白芝坐下,近距离观察她的脸色,发现这个女人化着精致的淡妆,妆容和平常还不太一样,虽然还穿着睡袍,却能看得出ol办公妆的立体感。
白芝欲言又止:“真要离婚了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担心你想不开,一宿没睡好,你倒是春风扑面容光焕发,遇到第二春了???”
“……”姜黛想起霍容深对自己的怀疑,心脏一滞。
她起身走去用胶囊咖啡机给白芝冲了杯咖啡:“你先平复平复。”
白芝失语,明明姜黛才是失婚妇女,怎么搞的好像自己才是受刺激的那个。
姜黛等她看起来冷静点了才开口:“离婚是慎重考虑的结果,不是赌气,我心情挺好,你真的不要担心。
至于原因,你可以理解为我厌倦了,从前苦心扮演霍容深温柔体贴的太太,是我不够通透,现在想通了,我的人生有很多该去承担的责任,也有该实现的梦想,所以现在开始,我要过自己的日子了。”
白芝语塞了足有五分钟……很努力地吸收这番话的信息量。
“我……大概有点懂了,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不爱霍容深了吗?”
姜黛微笑:“对,不爱了。”
“……”说不爱就不爱了啊,长得美就是潇洒。
两个女人又聊了会儿,姜黛卡在9:29的时候打断她,快速走回书桌,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键盘:“芝芝,等下再聊,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你别说话。”
上午9:30,股市准时开盘。
五分钟后,宝莉集团的股价开始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二十分钟后,从昨天收市的两块五涨回了四块多,紧接着一路攀升。
到了10:30左右,宝莉的股价已经涨到了十块,并且还在稳定持续上升。
姜黛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唇角微翘,正要顺手合上电脑功成身退,就被身后的白芝伸手挡住。
“等等,我还没看完!”
姜黛一愣:“你刚刚一直在看?”
她聚精会神,几乎都忘了白芝的存在。
白芝费劲看清那些复杂的波动曲线和数字:“黛黛,你刚才是……大量买入炒高了宝莉的股价吗?”
姜黛看着白芝小朋友很多问号的模样,忍俊不禁。
她和白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亲闺蜜,不需要隐瞒。
“对。跌的太狠了,这是能最快稳住股价的办法。”
白芝不是学金融的,但是基本常识也有,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两块五涨到了十块,那你刚刚一小时岂不是投了大几个亿?!”
姜黛笑了:“没那么多,我只是从一开盘就大量买入,证券公司很多操盘手盯着,发现宝莉的股价已经触底反弹,他们也会跟着买入,整体就呈上涨趋势,再过一阵子中小股民也会发现,都想要趁着抄底捞一波,我只是起带动作用。”
白芝掰着手指头不够算了,干脆拿出手机计算器,算了个惊人的数字出来:“你少说也投了这个数!天哪,黛黛,你怎么这么有钱,随便一花就是九位数?!是从霍容深兜里捞的吗,老实交代,他是不是每月给你巨额零用钱!”
姜黛更乐了:“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的积蓄。”
不过霍容深那个狗男人虽然缺点数不胜数,但在金钱上确实慷慨,光是没额度的黑卡就给了她很多张,随便刷没有限制。
她和霍容深没有现金往来,这些流动资金都是她自己的小金库。
白芝被那数字惊得快疯了,揪着她刨根问底。
姜黛只好老实交代了这些钱的来路。
她从小就有理财的习惯,身为独女,零花钱丰厚,花不完的就攒着。后来成年,爸爸给了她很大一笔成年资金,过世的爷爷也给了信托基金,这些数目如果只是乱买乱花,光是限量包包和顶奢珠宝就能耗光。
姜黛并不节省,只是从大学时期接触各种金融产品,逐渐学会投资,会投风险项目,也会买房置地,她发现自己天生对数字敏感,玩钱生钱的点金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比农药吃鸡都要上瘾。
如今她都毕业了,积蓄自然不容小觑。就今天花出去的这些钱,和她上个月刚回本的综合体项目就能收支持平。
白芝听得头昏脑涨,满眼都是金灿灿的光晕:“姜黛你这个渣女,有这么牛逼的赚钱本事,干嘛不教我!”
姜黛无辜摊手:“这些年我时不时就跟你说要理财,你根本听不进去,到后来甚至直接无视我的话,我才没跟你提了。”
白芝想到自己可能损失了巨额财富,快哭了……
姜黛揉揉闺蜜的脑袋:“好啦,大不了你现在起定期把部分积蓄放在我这,我按时给你返红利。”
……
同一时刻,盯着股市曲线的霍容深俊脸一沉再沉。
助理陈慕也惊叹不已:“这是有大庄家入手啊,才开市一小时,宝莉就涨了这么多,要涨疯了的样子。”
霍容深始终阴沉着脸,凛冽的声线不容置喙:“去查一下谁在操盘。”
陈慕领命去办,过了十几分钟回来,表情复杂:“霍总,查到几个大户,是同一时间大量买入,的确有大庄家操盘,但身份不明。”
霍容深瞳孔剧烈抽动,脸色黑得宛如阎王。
“连你都查不出来?!”
陈慕心率加速:“确实查不出,大庄家太神秘了,需要多花一些时间……不过我想,应该和太太有关。”
太太突然要闹离婚,能分析出的原因只有姜氏。
宝莉的股价之所以暴跌,是因为前阵子有人恶意抛售,吓得普通中小股民纷纷恐慌性抛售。
霍总打算今天一开市就注入大量资金,先把恐慌抛售的情况稳住。
没想到一开市,他这边还没动作,宝莉的数字就开始往上跳了,而且越蹦越高……
办公室内气压极低,良久,霍容深才缓缓出声:“她哪来这么多钱?”
陈慕也困惑:“是啊,太太哪来这么多钱呢?姜家应该没这么多流动资金了,否则早就行动了……”
霍容深气得肝疼。
gu903();在他的认知里,姜黛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和所有名媛都一样,消费不需节制,也没什么金钱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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