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来,叶洛打了个冷颤,鼻子一酸想打喷嚏,可是一会过后又打不出来,鼻子塞了。
张齐终于是醒过神来了,问道:陆校医下个学期是不是要回J大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洛皱着鼻子想到:是啊,陆自衡下个学期要回学校了。
恩,他应该要回去。叶洛闷声道。
张齐终于发觉叶洛的不对劲:感冒了?
叶洛揉了一下鼻子:有点。
可能是昨晚他在客厅改卷该得心燥,把窗开了任风吹进来,吹了一段时间,直到陆自衡从浴室出来把它关上,早上起来他就觉得头晕,他以为没睡够而已,没多在意。
张齐说:那赶紧找小陆看看去。
叶洛把桌上的课本收拾了下:等会吧,我等下有两节2班的课,李老师出差去了,叫我代班,上完两节还有两节,我喝点药先应付着,没多大事。
话音刚落叶洛打了个喷嚏,他说:不能给学生招惹病毒,你说我要不要带个口罩上课。
张齐看不下去了,从柜筒里找出两包感冒冲剂给叶洛,让他喝完才去上课。
上午两节上完叶洛觉得还行,只不过头有点晕还撑得住,下午在上两节后,叶洛脸色都白了,并且还在发冷。
叶洛有点撑不住了,他去了医务室一趟。
他看到陆自衡在忙着,本想找另一位值班校医,但陆自衡从他进医务室一眼就看到他了,他把叶洛带进药房。
陆自衡看到叶洛没有精神,抬手摸了下额头,微微的烫,他皱眉:发烧了。
叶洛见到陆自衡就难受起来,他蹭了蹭陆自衡的手,小声说:陆自衡我冷。
陆自衡把今早穿回校的大衣给叶洛穿上,然后把体温计拿进来测量。
37.6°低烧。
叶洛拿着杯子喝了口热水,吃了两颗药,他知道外面很忙,但他就是忍不住来找陆自衡。
陆自衡的指腹摸了摸叶洛干裂的嘴唇: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叶洛把陆自衡拉下来坐在床上,自己坐在他的腿上揽着他的脖颈,缩成一团:我想请半天假回家,我还是有点冷。
学校这个时候还没开放暖气,尽管关窗了还是四处透风。
陆自衡低头看着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叶洛把嘴唇舔润了才贴着陆自衡的脖子:我怕我忍不住黏着你。
生病的人很孤独,以往叶洛都是自己一个去医院,然后回家躺着,冷暖自知,可是现在有了陆自衡,他就忍不住来找他,自己着实变得有点矫情了。
那我陪你回去。陆自衡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叶洛的后背。
叶洛摇头:不要,你还有事要忙,我自己回就好,下班后你把我的车开回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顿了下轻声补充:下班你要赶紧回来见我,我会想你的。
陆自衡说:好。
离开时,陆自衡想要一个吻,但被叶洛拒绝了,因为他不想把病毒传染给陆自衡。
叶洛回办公室向王老师提交了请假条,期间王老师还在关心他:多少度?严重吗?有没有事?
感冒不严重,严重的是出现在高强度工作的人身上,这就形成越拖越严重。
叶洛说:低烧,没多大事,已经吃药了。
因为还有两节课就要下班了,叶洛不算请假,算早退而已,他把今晚的作业写上便利贴上准备给张齐,还有试卷和练习册。
写好请假条的叶洛还在办公室忙来忙去,王老师看下去了,赶紧把叶洛手上的东西接过:2班和6班的作业一样,便利贴我给你贴到张齐办公桌,试卷也放他那,你就赶紧回去吧,别忙了,好了后有得你忙。
叶洛被王老师给赶出办公室,他叫的车也快到了,所以他晕晕乎乎走去校门口。
他在想着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钻进有淡淡薄荷味的被窝,抱着陆自衡的枕头睡觉,醒来后就能看到陆自衡。
叶洛在美滋滋的想着,没来得及发现身前的两个人:你好叶老师。
叶洛定住脚步,虽然他生病头有点晕,但脑子第一时间给出的是来者不善,他没在怕,身后就石海门卫室。
你们是?叶洛对他们没印象。
我们是陆夫人的保镖,不知叶老师有没有时间跟陆夫人谈一下关于陆少爷的事。
叶洛想的是,霸道总裁的母亲要用钱来砸他让他离开自己的而儿子。
这个想法油然而生后,他觉得自己烧坏糊涂了。
他看了一眼前方,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面应该是陆自衡的母亲,他倒是挺想见见这位狠心的母亲,虽然他还生着病,如果打不过,他还可以跑。
叶洛说:好。
上车后,他就见到了陆自衡的母亲,一个身穿华贵的女人,但看着精神不太好,脸上尽显憔悴,生病的叶洛的脸色还比她要好一点。
滴滴司机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叶洛给他说抱歉,发生了点事不能上车,随后取消了订单付了退单费用。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她什么心情,叶洛的心情处于一种绷紧状态,这个女人在小时候虐待过陆自衡,很可恨。
车在一间幽静的咖啡厅停下来,车上的两个人都在服侍陆夫人,没人理叶洛。
叶洛下车后,看着那位陆夫人坐上了轮椅,被人推着进咖啡厅。
咖啡厅一个人都没有,像是被包场了。
叶洛要了一杯温水,那位陆夫人要了杯手磨黑咖啡。
在他喝了口温水期间,听到陆夫人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特意包下咖啡厅吗?
叶洛没答话,她自顾自地说: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简直是太恶心了,这是一个变态才能做出来的事,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太恶心了。
叶洛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陆自衡小时候一直生活在这样冷言冷语的环境里,他的心不由地疼了。
叶洛朝她一笑:对,你儿子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连命都可以给我。
陆夫人像受到刺激一样摇头:不可以,不能,他不能离开我,我这么疼他,他怎么能像他父亲一样是个怪物,喜欢一个贱男人。
叶洛听到贱男人不为所动,令他寒心的是这位母亲一直都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陆夫人手中握着咖啡杯:如果你不能离开我的儿子,我会让你离开石海中学,永远都当不了老师,没有一间学校愿意收一个同性恋的人。
叶洛不受威胁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还想像当年一样威胁陆自衡的父亲的爱人一样吗?
陆夫人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不要左一句右一句的说陆自衡是你的儿子,你根本没把他当你的儿子,而是把他当做一个泄愤的工具,你在他不懂事的时候打他骂他,嘴里说着侮辱的话。
你在逼他去死,你知道吗?
陆夫人在恶狠狠的看着叶洛,似乎没有听进去任何话。
他想起了沈老师,沈老师跟她不同。
在沈老师病危的时候,叶洛穿着医护服进ICU,那会儿沈老师刚醒,她戴着吸氧罩看着叶洛,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她艰难的重复着:不要跳下去,妈妈对不起你。
他早就知道沈老师偷看过他高中时期写的日记,因为他回家的时候发现日记本动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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