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主导人格变成了俩,会精分。NPC也是一样的。
当他在人物与题目之间来回折腾的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bug。
比如今天的午餐,酋长作为一个题目应该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客人进行惩罚或者刁难,但是他的人物定义又让他在收到礼物之后把戚砚当成了朋友。
三个人回忆起那个惊悚的场景,纷纷点头。
以后考试,也要这么想。戚砚再次叮嘱。
不过戚哥哥,参考员也会精分吗?勤学好问是未成年人的良好学习习惯。
被问题砸到的戚砚撇嘴,一张脸冷冰冰的解释。他们不同。系统NPC是百分之百存在这个漏洞的,而参考员就要看他们比较想当哪一个人格了。
要是他们喜欢上了折磨人,喜欢上了系统,那他们就是题目。
要是他们恰巧喜欢自己充当的人物,说不定也会做做人物。
同时也不排除两者来回改变的可能性。
现在他们也是深刻明白了那条潜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可能性增多,让随即性增大。
额戚哥,那个主管是谁啊?他精分吗?李冀泽又抛出俩问题来。
戚砚玩着草席的手一僵。你们已经见过了。他据说是个从来没有精分过的死人搬运工。
见过了?众人倏然记起那位戳歪布娃娃脑壳的青年。
那他到底是题目还是人物啊?不直接回答问题的习惯真心让人着急。
疯子一个。回答不加分秒思考,脱口而出。如果没听错,这四个字之后还附加了一声冷哼。
华雪的脑子算是比较清醒的,听了这些话之后分析了一会儿。共得出以下信息:
1、主管极难对付。
2、主管可能不存在精分bug。
3、戚砚和他的关系极其嗯微妙。
在看了戚砚一如既往的表现后,华雪真挺好奇为什么他会得零分?
更何况还凭借零分成了状元。
不过至少今天,她是不会问的。因为自从提到了那位主管之后,戚砚明显有些不正常。
好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华雪只能给他制造一个安静的环境,以便于让他舒展一下自己皱成川字的眉头。
三个人离开后轻轻带上了门。
屋里静下来。
戚砚把卫衣帽子戴上,在草席上躺平。
确实,他承认自己莫名地烦躁。按照系统规则,主管会参与每场考试得分最高考生的下场试题。
可整个白天,都不见那位的人影。
难道试考自己用时还不够短?
还是他生气了。
见鬼
第12章猎头
夜幕落下。一场雨来的声势浩大。
热带气候的雨季只要开始就难得有间歇,而且降水量还大的惊人。
考生住处分散在部落的四个角。今晚,三个处住所却是空穴。
因为此时,12位考生正举着椰子叶蹲守在一栋吊脚楼后。
这吊脚楼没什么特殊的,一排四间屋子,两间亮着两间暗着。透过雨声,几乎听不清里面的动静。
有些人蹲的脚麻了,又打了个喷嚏,咕哝着:这也没看见他们有动作啊?
据这几组考生猜测,雨夜是个暗地行动的好机会,午餐时见到的那四个人嚣张跋扈不怕死,一定会做些什么。
到时候只要跟在后面,说不定就能捞到些好处。由于思维的吻合,这12位先生女士,终于在某栋吊脚楼后偶遇了。
然而干等了俩小时,里面那四位还是没有露出马脚。
就在这时候,原本暗着的屋子倏然亮了起来。
嘘淋成落汤鸡的可怜考生猛地打起精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他们瞧见有个人影推门出来,那人径直进了隔壁那间昏暗的屋子,像是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是什么东西?向酋长讨来的礼物?还是有关习俗的物件?
同时,最右边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了,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平头小伙子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两个身材修长的人似乎在讨论些什么,那个平头的表情十分震惊。
尽管蹲点偷窥的考生全部伸长了脖子,听力还是败给了雨声。
亏了听不清,因为内容实在没营养。
李冀泽:戚哥,抽烟啊?
戚砚:嗯。
李冀泽:这雨真他妈的大!
戚砚:嗯。
作为一个真心实意的粉丝,李冀泽本来是想来劝戚砚去休息一会儿的。可只要一对着戚砚那张正经的脸,到嘴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戚哥你不睡会儿?中午去逮鸟薅鸟毛,听酋长的意思,保不齐晚上还有一场硬仗。他害怕戚砚会吃不消。
旁边的人靠在木头栏杆上,把烟甩进了雨水里。明明眼神松懈,还是摇头。睡不着。
就算再厉害的人,这样不休息也不行啊。可这三个字把李冀泽弄得接不下话。
太静了。戚砚抬起脸来,夜色中,那双眼睛一时间找不准聚焦。
细细听,除了雨声虫声外,部落里的确很安静。
李冀泽倒是知道为什么,听说今晚啊,部落里的猎户要出去狩猎。好像挺重要的,除了酋长和大白脸,所有男人都出去了。
傍晚时他出门找水,走到部落的一片空地上。正看见男人们用赭石和石灰涂着独木舟,还准备了竹刀和弓箭。有个NPC叫嚷着终于要出去狩猎了。
划船狩猎?戚砚眯眯眼睛。
新几内亚这种岛屿地势复杂,周围还有些许小海岛。各个部落分散开来,比如考生要找的高地部落就可能在周围的某个岛上。
土著人、夜里、大雨、划船偷渡、狩猎。插进兜里的手抓起了一块柔软的布料。
旁边的人还在碎碎念叨让他去休息。戚砚的眼睛却在大雨里骤然找到了一点零星的光。
那只刚从卫衣兜里拿出来手猛的按住木头栏杆,待着别动。
话音刚落,戚砚已经翻身跳进大雨中。
嗯?!戚哥!!你李冀泽按住栏杆刚想跟上去,动作又猛的一滞。华雪哈莉还在屋里,他不能离开。
妈的!朝着栏杆狠狠踹了一脚,他还是没有追上去。皱着眉头狠狠念了一句:可不要出什么事儿啊。
·
灰色的衣服瞬间变成了深灰色,布料湿哒哒的黏附在皮肤上。戚砚跑的很快,手忙着拨开前方垂下的阻挡,连滴水的刘海都来不及撩开。
屠杀。
他能想的的只有这个词。
对于原始部落来讲,人与动物没什么区别。他们可以对其他部族进行狩猎,可以没有同情心的杀掉老人孩子,就像是没有底线的野兽,只要能感受厮杀的乐趣、尝到腥甜的血腥味儿,没什么理由不去做。
其他部落里,还有很多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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