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念念家里吃过午饭,朱学休及自己的奶兄弟,带着十几杆枪,浩浩荡荡的走了,同时带走了小斧头。
蓝念念本来有些不情愿,但是想想管家老曾曾经同意,而弟弟也一直跃跃欲试,于是在朱学休的“蛊惑”下,小斧头坐上了光裕堂的马车离开了九山。
“坐好点,不要缩手缩脚,过会要是把给你摔了,你姐说不定会把我给撕了!”
朱学休认为就是这样。小斧头生的极目醒目、招人喜爱,既然老曾事前也说过了,那他就带着小斧头一起回去。
只是在劝说时,蓝念念那眼神过去了半天,他还是忘不了,那就像一把刀子一样,会剜人!
好在最终小斧头还是好奇心和猎奇心战胜了恐惧,在姐姐的‘淫(和谐)威’下威武不屈,同意一起前往陂下村住几天。
只是这小子在家里表现的还好,但一上了这华丽的大马车,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一双手无处安放,生怕踩坏了、或者是弄坏了车厢里的东西,这才惹得朱学休大有意见。
不过朱学休说这话时,虽然面色严厉,但过去却是一脸笑意,总算是让小斧头安了心,也表现的正常些。
到了陂下村时,时间已经是半下午,考虑到小斧头头一次坐车,所以朱学休没带着他去靶场,而是领着他在陂下四处转,熟悉熟悉环境,认认路。
当然,西北角的张如玉屋子里也有去过,只是小北福和斧头两个人一见面,双方都哑了。一个是怕生,两个还是怕生,小北福是纯粹的怕生,而小斧头是看着眼前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同样不敢吭声,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对方弄坏了,从对方面前走过都是小小心心。
看着两个人无法相处,朱学休无奈,只好又领着小斧头转了两圈,前前后后都看了一个遍,惹得小斧头大开眼界。“大少爷,你们这里真好,村子里全是新房子,一座旧房子都没看到,好标致!”
“新房子?……标致!”
朱学休一愣,接着是四处打量,这才发现陂下村还真是没有老房子,所有房子都是近些年建的,清一色的青色瓦房,一座草棚子都看不见。
或许是从小在这里生活,朱学休平时居然没注意。
现在小斧头一提,朱学休想了想,然后才告诉斧头。“这和你们村里不一样,陂下是这些年才有,我们搬过来不过十几年,以前都在尾田。所以你看到的房子都是新的。”
朱学休没告诉小斧头,其实前些年还是有老房子的,草棚子也有,只是近几年全部拆了。不过,这并不妨碍陂下村在小斧头心里的形象。“真好,我也想住这样的房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斧头这话一出口,朱学休的脸色就变了,心底禁不住的发沉。
小孩子说话最是直接,一般是看到什么说什么、说一是一,小斧头这样说,肯定是他家里的房子有问题。而最为直接的,那就是会漏雨。一到下雨,雨水从房顶上漏下来,需要人拿着锅碗瓢盆去接水,只有这样,小斧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印象深刻。
当然,这种事情,朱学休很少做过,就算是有,那也是在别人家里,就是玩的时候碰巧下雨、屋里漏雨时被他遇上,于是在人手不够的时候,一起帮着接过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
在朱学休的印象里,蓝念念家里的房子面积虽然不小,但是有些老旧,墙上的不少土砖都被风蚀了,如果再会漏雨,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而接下来的五月、六月,正是仙霞贯的雨季。
朱学休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暗暗的想着让老曾明天安排几个人到对方家里检查、修辑房顶上的瓦片,这个动作,在雩县和仙霞贯一带,就叫检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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