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胆知道么?”朱学休问着管清心。
看到她摇头,朱学休当即就笑了,嘴角微翘,只是想想或许看着不够正经、严肃,他又赶紧板着脸。
“你看小人书吗?”朱学休问,正儿巴经,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管清心看见,莫名的有心些心虚,乖乖的点头。“看。”
“那你听戏不?”朱学休再问。
“听,我听很多戏。”管清心心里更虚,连连点头。
“那你听说过孔雀胆么?”朱学休又问了这么一句。
管清心想想,似乎听过,又似乎没有听说过,想了想,最后不敢确定,只能摇头。“没有。”
“那最近刚火起来的戏剧《孔雀胆》你有看过么?”
“没有。”管清心还是摇头。
《孔雀胆》是郭(和谐)沫若今年(也就是民国三十一年)刚刚编制的话剧,管清心这段时间忙,没有时间去看过,只是听说这是一部爱情剧,悲欢离合,没有去想过这剧名孔雀胆会是什么,又是不是毒药。
“哦,那剧里元梁王驴儿逼阿盖郡主喝下的那杯毒酒就是孔雀胆,小人书和戏剧里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也是孔雀胆,或者是与孔雀胆有关,比如说鹤顶红。”
朱学休的眼睛一眨一眨,嘴里诉说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看看那戏剧里,那些喝了毒药、喝了鹤顶红毒死的人,是不是都是面色发青、或者嘴巴里流着脓,都是绿色的?”
“那些都是孔雀胆。你不信?看看你手里的药水,它是不是绿的?”
朱学休自问自答,伸出手指着管清心手里的药瓶子。“绿莹莹,见血封喉!”
朱学休说到这里,更是配合着语方,伸出两个手指,食指和拇指在虚空中打响。
管清心一直盯着丈夫在看。
看着朱学休的嘴巴,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停的闭合、打开,两排雪白的牙齿露出来、跳动,仿佛无声的诉说着什么,无比的狰狞,有些阴森。管清心感觉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前厅里的温度就降低了许多,脖子有些发冷、发寒,周边阴阴的凉。
“叭!”的一声,朱学休的手指打响。
管清心心里一颤,手里的玻璃瓶顿时就掉到了地面上。
“咣噹,咣噹……”
玻璃瓶翻了几个滚,里面的药水洒出来,地上一片绿色,绿莹莹的阴森的可怕,微微的日光下,泛着七彩的光华。
管清心禁不住心里一个哆嗦,心里发寒,手上用力,就把正要飘落的羽毛抓在了手里。
“那,那怎么办?”
管清心有些发慌,眼巴巴地看着朱学休。朱
学休的嘴颊刚才被她涂了几下,绿绿的,正反射着光芒,七彩斑斓。
看到它,管清心的一颗心都被揪了,不知不觉两眼泪汪汪,心里无比紧张的看着丈夫。
不过,朱学休显然是不在意,摇着头,安慰着管清心,道:“不要紧,这点它毒不死人,只有这一点点。”
或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把嘴唇边燎泡上的药水舔在舌头里,然后缩了回去,特意验证给管清心看,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吞了下去。
如此行为,看得管清心心惊胆颤,心里发麻,一阵一阵的往下沉。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是以毒攻毒的毒药,所以不能涂在嘴巴里,嘴唇上也不能涂,用的时候也不能涂的多。……所以,我才让你换一种药水。”朱学休嘴里不紧不慢,对着管清心说。
管清心听见,忙不迭地点头,嘴里问道:“那换什么?”
“茶油,茶籽油。”朱学休道:“家里还有茶籽油,你赶紧找出来,给我涂上,那东西也有作用,效果虽然差些,但一样凉血,对症这燎泡。”
“去吧。”朱学休吩咐着妻子。
“哦,哦,你说的有道理。”
“我这就去找。”
管清心再次点头,连连点。
她把手里的羽毛扔了,然后转身就走,往后厅里走,边走边说。“婷婷上回来带了茶籽油过来,我去找出来,找出来给你抹上。”
管清心边说边走,心里慌慌,脚步慌乱,面上一片惶恐。
朱学休看见,心里一惊,怕她会出错,嘴里赶紧的又提醒道:“别拿那些,家里还有别的,茶籽油要多放几年,这样药效更好,我们还存有以前的,以用用过的,你在房间里仔细找找,就用它。”
“我等着你给我抹呢!”朱学休伸长脖子,对着进了后厅的管清心大声吼。
“哦,我找,我找。”
管清心快速钻进了自己的卧室,翻箱倒柜的寻找。“你等等我,我过会帮你把脸上的擦了!”
老六就站在朱学休的身边,听着他们夫妻对话,心里忍了好久,强忍着一肚子的笑意,别着一张脸,如今听到管清心走远,在卧室里还在不停的回话,言语慌乱,显然是吓的不轻,老六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上笑的死去活来,生生把把眼泪挤出来了。
“哈哈……”
“哈哈……”老六捂着嘴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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