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休鼓着两只眼,满是惊骇,管清心听见,目瞪口呆。
“这如何是好,三叔当初再怎么说那是在外边,贤德叔可是在家里……”管清心发慌。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朱学休反而静下心思,恢复了几分镇定,听到妻子这样说,他当即说道:“谁也别说,把它烂在肚锣里。”
朱学休安慰着妻子。
断言道:“我估计香芹婶都不知道,不然她不可能那么镇定,贤德叔已经死了,人死万事消,就想查也无从查起,再说了,就算查到了,我们也可以不认账,大不了破财免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日军侵占赣州之后,周边就出现了锄奸队,‘光明正大’的在行动,每每成功,总有各种报道。
然而朱学休等人清楚,这些名单里除了真正的汉(和谐)奸,还有一些其他人物,而且一旦罪状确立,往往是拔萝卜带泥,管你是不是,或者有没有冤枉。
因此姚启华到了仙霞贯,朱学休恨得咬牙切齿,当即把她弄走了,只是即便是如此,欧阳明和邹天明收到消息之后还是第一时间赶到院子里。
千想万想。
朱学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家里出现了一个,只差没有把他当场吓死。
朱学休脸色苍白的看着妻子,管清心同样是面无血色,煞白一片,眼巴巴的看着丈夫。
“那……,那些东西怎么办,要不要把它送出去?”
“送个毛,命都不要了?”朱学休反问着管清心,两眼翻着白眼珠子,道:“别管它,反正阿叔也是说的不明不白,我不送了!”
朱贤德信里当然不会不明不白,只是有些奇怪。
收件的地方不是家庭是客栈,收货的时间是每月15日,而且收件人没名没姓,不男不女,只说对方会带着一枝山茶花。
正因为是这样,朱学休才断定了朱贤德的身份,也正因为是这要,管清心相信了丈夫所言。
朱学休想不认账,管清心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这样,他说的不明不白,不是我们不帮忙!”
管清心说的理直气壮,时间过了这么久,身上终于有了力气,赶紧站起来紧紧身上的衣裳,拉顺、抚直,转眼间就变成了机变无双、精明干练的婆大人。
“别担心,过两天我就过去,将那东西带回来,其它的全烧掉!”
祠堂的密室是族之重地,族里有钥匙的人很少,只有文姚公以及各位族老有配备。
文姚公太远,远在十里之外,而绝大多数的族老并不直接打理光裕堂的族务,平时很少去打开那道门,皆要避嫌,反而是朱学休和管清心夫妇经常在里面出入。
管清心衣衫利落,目光深邃,眼神坚定,红口白牙。
朱学休听见,连连摇头。
“别去了,你也少去那边,突然跑过去招人耳目,还是我去吧,到了月底,等烧笼子的人少了,我就过去。”朱学休如此说道。
他安慰着管清心。“放心吧,没事的,没人会去那里,我已经收拾妥当,那些东西在里面呆了半年都没人晓得,以后也不会有人去看。”
“老六都不晓得!”
朱学休微微笑道。
现在正是农忙时期,老六还在家里种番薯,没有跟在朱学休身边。
看到丈夫开心,又做出了安排,管清心也是高兴,连连点头,道:“那就好,起来吃饭吧,小家伙都等急了。”
“嗯,马上走!”
朱学休一轱辘从铺上爬起来,跟着妻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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