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都给你了!”
姚启华说道:“这批粮食是我们的了,我很快就让安排人来接收。”
“可以,给你们一天时间,晚上你们来拿,明天一早上我们就离开。”朱学休同意。
只是说过之后,他又再次强调,道:“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如果不然,这批粮食你们休想得到。”
“好自为之!”
嘴里说完,朱学休安排人员带上那个装了黄金的竹篓子,又把兑票塞进兜里,转身下了堤岸,登上了渡江的船只。
回到蜀口村,赶紧的安排人员给老六医治。
然后时间不久,老八等人也带着人员回来,看到人不少,也没有人受伤,朱学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到夜里接连出事,发生变故,朱学休再也不敢在客栈多待,赶紧的搬到了粮船里居住,虽然窄些,活动范围小,但是胜在安全。
黎明时间睡下,朱学休直接睡到了午后。
一觉醒来,洗漱过后,吃过饭食,太阳已经开始偏西,朱学休又等了两个小时,江面上烟雾袅袅,金黄色的阳光洒满波浪,暮色开始降临。
就在这个时候,姚启华再次来到了朱学休的面前。
只是这一次,陪伴着她一起前来的不再是那么长当事人青春痘、身子单薄的小王同志,而是胡子老长、拉茬、粗犷的华队长。
他不再是和昨天夜里一样,头上戴着一块灰褐色的帕子,像是一个老农民,反而穿戴整齐,一身长袍,头上还顶着一个时下最流行的礼帽。
双方宾主落座,在狭窄的船舱里盘腿而坐,或者是坐着矮凳子,然后奉上茶水,姚启华就开始说话。
“大少爷,实在是对不起,这次的确是一次误会,一次有目的的误会。”
姚启华告诉朱学休,道:“我们队伍中有一名队员,来自仙霞贯,我以前不知道,回去之后经过调查,华队长向我报告,之后我才晓得对方是方民安,洋田村方氏的方萃行的二少爷……”
“不过他已经改名叫方衍。”姚启华道。
朱学休听见,眉头一皱,没想时隔多年,方民安离开家乡之后,居然在这里听到了对方的消息,而且还是这样的消息。
朱学休微微的有些色变,皱着眉头,只是并不答话。
看到他这样,姚启华于是接着说道:“他在县大队和队伍中广为宣传,掘人祖坟、放火烧屋、推老牛落坑,强买强卖、强占他人土地,这些他做过的事情都推到了你的头上,或者是推到光裕堂的头上,有目的的宣传你们的丑陋,并透露了你们每年会来泰和县粜米的细节……”
“我们的同志和县大队收到消息,这才对你们加以留意,并产生了昨天晚上的误会,十分的抱歉。”姚启华致歉,一脸的沉重。
华队长也是脸色凝重,面色有些深沉,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听到这些,朱学休微微一愣,怔在原处。
然而只是一小会儿时间,只是眨几次眼睛的过程,朱学休恢复了原状,微微点头。
“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可以接受道歉,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朱学休道。
他不等对方回应,朱学休接着又说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们必须把方民安,也就是方衍交给我,让我把他带回去。”
“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这么大的罪,他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给仙霞贯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还希望你们能同意。”
说是希望对方同意,但是朱学休面色凝重,说的掷地有声,根本不像可以有商量的样子,姚启华看见,不由得的暗暗叫苦。
她最后几年经常在赣南活动,而雩县是昔日的苏维埃革命根据地,苏维埃政府撤退前最后保留的三个县之一,姚启华有过大过的关注。
仙霞贯富庶,民风纯朴,与昔日的苏维埃政府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然而眼前这位大少爷却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若是不答应,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为她和党组织以后在赣南的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姚启华静静的想了许久,借着将自己脸庞两侧的头发轻轻的理到两鬓,以此掩饰之际,她决定实话实说,据实相告。
“……很遗憾,大少爷,我们不能将他给你。”
gu903();不等朱学休色变,就要开始发怒,姚启华抢先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给你,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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