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天时间,光裕堂大少爷的胞弟朱学德,失意之际沾染鸦片,与外埠商人合作,在仙霞贯开了一个大烟馆,让许多人染上烟染,并拳打老表的消息不胫而走,闹的沸沸扬扬。
闻知消息,文姚公身体虚弱,无法成行,赶紧的托人带信,让一位族老赶到了院子里。
钟天福腿脚已经不够利索,依然不顾一切的赶到了光裕堂,前来院子里相劝。
院子里,朱学休让人从仙霞贯(观)把朱学德提了回来,恨得咬牙切齿,瘸着一条脚自己动手,直接往死里打。
只是一会儿时间,朱学德就被打的死去活来,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
族里的老少、贤华、本勤、钟天福等人,以及闻讯而来的长者和乡亲们纷纷拦着朱学休,管家老曾更是扯着朱学休的皮鞭,跪在朱学休身前嚎啕大哭,老泪纵横,让朱学休无法再下手。
朱学休气得直接踢翻许多凳子,碗筷不知摔了有多少,胸腔里扯风箱一样,呼呼的喘着大气,看着兄弟的眼睛像是看着仇人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所有人。
管清心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北福更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朱学德,根本不敢看朱学休一眼。
朱学休怒火难填,打的手累,骂的口渴,手里捧着茶盏喝过一口,再一次将杯子和碗碟摔在了妻子的面前,嘴里大怒。
“嘭锵……”
“你是个死人么,这么大一个人你也看不住,让你看着铺子,看着铺子,结果自家人开了一个大烟馆你居然不晓得。”
“我不过是伤病了几个月,这才半年多、七八个月的时间,你们就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这样,你们让我有脸见人么?”
朱学休怒斥着管清心,紧接着手指飞点,指着管家老曾、朱森林、老八还有谢灶生等人。
道:“你你你,还有你,一个个都不是好人,恨不得我出丑是不是?光裕堂名下有人开大烟馆你是不是很高兴?他分了你们多少钱?你他么的都给我吐出来!”
朱学休怒不可歇,口不择言。
管清心等人听见,心里直叫委屈,只是却始终不好反驳,谢灶生更是低着脑袋,左看右看,看到众人都垂着头不说话,她也赶紧的站直身体,老僧入定。
其实她是最冤的,虽说管着几百号妹子,手里管的枪支比朱森林和老八加起来还多,但是队伍里的事情她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主,经常需要对方两人帮忙,而且因为重男轻女,以及保护女性的思想作怪,执枪的妹子们能做的只能是做些擦边活。
守几个路口,发发传单,传达信息,记录人口,登记信息,然后就是四五个妹子骑着马或者踩着自行车,成群结队的巡逻,而且这些基本上都是白天的活计,夜晚的很少,生怕败坏了妹子们的声誉。
其他的活汁,全部被百来号壮丁包圆了,这种入铺检查,跟踪入铺的事情,从来没的谢灶生和她手底下的妹子们的事情。
只是院子里其他都站着,谢灶生也就只能站着,嘴里不说一句话。
朱学休气的事情有很多,既生气家里面、族里面那么多管事的人,仙霞贯队伍更是光裕堂直接打理,居然还被一名外人钻了空子,更气的是兄弟朱学德不争气,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而且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吸上了大烟,这才是朱学休最为生气的地方。
朱学休恨不得破口大骂,把朱学德活活骂死,或者生生结果了他,但是到底是兄弟,骂无从下口,打更是无从下手,只能是生闷气。
然而发(和谐)泄没用,生气更没有用,没有人搭理朱学休,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根本没有人插嘴,钟天福更是站的累了,直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
gu903();等着众人都站累了,朱学休也慢慢的气消,怒火稍降,胸前也不再扯着风箱一样,钟天福这才来到朱学休身边坐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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