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避西避,朱学休带着几个孩子避到‘番薯’和婶婶家里共用的磨房。
这间磨房以前就是‘番薯’经常在里面磨米或者踏碓,有时候是他的叔父,朱学休听到里有声音,还以为是‘番薯’的叔父,想着进去玩一会,小孩子对各种能动的东西都很好奇,有能动的东西看着,带着时能够省心不少。
只是千想万想,朱学休没有想到,推开门后,门里面的居然是‘番薯’的堂妹新美,扎着一对小辫子,脱下布鞋打着赤脚,在嘿哟嘿哟的用力踩踏。
朱学休进退两难,不过想想,还是带着孩子们躲了进去。
新美看到是朱学休进来,面上一愣,正想说话,看到三个孩子跟在后面,紧接着就闭上了嘴巴,转过头去继续踏碓,撇着一张小嘴巴,脸上尽是不屑。
朱学休看见,顿时就乐了。“哈哈,包子,这个时候不年不节的,清明节早就过了,端午节还没有到,你碓粉做什么?”
“难道又馋了?哈哈……,家里的紫薯都烂了吧,你拿什么做啊?”
朱学休哈哈大笑,忍不住地取笑对方。
新美从小就喜欢吃各种油炸的米果,薯包子、芋包子从不放过,所以从小就有‘薯包子’的绰号,不过朱学休一向喜欢叫她‘包子’。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经常缠在‘番薯’肩头的小妹丁已经开经成长,眼看着就是十四五岁,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已经有了几分姿色,不再是以往那黄毛丫头,脸上毛茸茸,有了几分俏丽,因此现在也很少人去这样取笑新美,只有朱学休和‘番薯’两个人这样称呼她。
这样的称呼,在新美眼****薯’这样称呼她是亲切,朱学休这样称呼她就成了‘不知死活’!
新美和朱学休早就混得稔熟,在‘番薯’担任朱学休的跟班时,她还不会走路就经常扶着墙壁到院子里面玩,是朱学休卧室里的常客,拿着里面的东西无,只是随着她的年纪渐长、朱学休结婚以后,新美才开始渐渐去的少了。
两个人而言,就像邻家的哥哥与妹子一般,只是如今都已经长大,所以孤男寡女之际需要避嫌。
看到朱学休进门,新美就晓得对方不可能帮忙,不仅仅是朱学休可能懒,更多的是朱学休的脚伤还没有好利落,就是有心帮忙她也不敢让对方上来,因新美的一张脸就拉了下来,更担心朱学休和他的几个孩子妨碍她干活,出现。
心里本来就有几分不喜,如今听到朱学休这样嘲笑自己,新美的一张小脸就拉的更长,道:
“我又没吃你家的,你在这担心什么?紫薯没了,不是还有茄子么,茄子马上就要熟了!”
“整天操心这操心那,尽操心些没有的事情,你要是有这闲心,还不如早点把腿养好,或者把我哥调回来,这样就有人踏碓了。”
新美翻着白眼,嘟着嘴巴,针尖对麦芒。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棕扫把坑里的糯米扫出来,然后清扫过磨盘,把舂出来的糯米放进去,准备磨出来,一张小嘴巴撅得能挂起几两油。
朱学休看见,哈哈大笑。
“哈哈……,我让‘番薯’到九山,那是因为他笨,只有那个地方最合适,要不然你说我换他到哪个地方去?他那个闷葫芦的性子、缝过的嘴巴,你指望他能做什么?”
“那位置,我一般人还不给他!”朱学休摇着头。
他反问着新美,道:“他不上班,你喝西北风?你嫂子陈婷婷那黄毛,还有她的几个孩子,难道到山上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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