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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来到床沿坐下,沈牧仍在发呆。
沈牧哭笑难分的道:“婠大姐刚来过。”
徐子陵神情凝重的道:“你惊觉坐起来的声音,当时也把我惊醒过来。”
沈牧道:“你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徐子陵道:“只听到她故意说给我听的最后两句,你的说话则一字不漏。”
沈牧道:“这是什么娘的功法,她并没有束聚声音。”
徐子陵道:“她不但代替祝玉妍成为魔门独当一面的人物,且在天魔大法上青出于蓝。若我没有猜错,她的语声被局限在天魔场内,故不会外泄。”
沈牧不解道:“她像是要蓄意来调戏逗玩我的样儿,照道理她应找陵少而非是我。”
徐子陵皱眉道:“婠婠变得似石之轩般难测和可怕,以前又说过她自有一套振兴魔门的方法。唉!我真怕她挑战妃暄,进行一场魔门和静斋间的决战。”
沈牧骇然道:“那怎办才好?以她们目前的功力,没有人能逆料战果。”
徐子陵苦笑道:“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出去再说吧!”
跋锋寒在花园半廊截住他们,道:“有客人到,我们到亭子说话。”
三人来到像处于雪白冰封世界内的方亭,环石桌坐下。
沈牧先把婠婠出现的突变告诉他,跋锋寒道:“她当是在远处窥伺,否则我定能生出感应。”
徐子陵道:“很难说,天魔大法诡变莫测,沈牧要到她入房坐下始醒觉,兼且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令我们更难生出感应。”
沈牧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何故把我们截住?”
跋锋寒微笑道:“新伙伴来行见面礼嘛!”
沈牧和徐子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跋锋寒道:“这一招很绝,亏他们想出来。今早裴寂来见我们福荣爷,说李渊认为钱庄须扩大本金至一百二十万两黄金,故要加入沙天南和独孤峰两位协作伙伴,每人各出十万两,还颁令种种规矩,把贞观钱庄变成行社式的一盘生意,每年由合伙者依投入资金比例选出社头。那只要池生春得其他人支持,可一举把控制权夺过去,我们的福荣爷别无他法下只好答应。”
沈牧笑道:“真有趣,不过恐怕池生春不但事与愿违,还要把他香家累积的财富硬呕出来。若我所料不差,独孤峰那一份该是由池生春拿钱出来的。独孤峰如非银两短缺,就不用把寒林清远卖给池生春。”
跋锋寒油然道:“这方面的事暂不用我们去管。难得是小俊应付人的手法愈趋圆熟,头头是道,可独当一面,何况有宋二哥在旁协助。”
沈牧笑道:“我们的事如何?”
跋锋寒道:“小杰幸不辱命,查出春香闺房在上林苑内的位置,今晚就让我以大刑侍候尔文焕大人,保证他事后会以为因过度欢好致虚脱。”
沈牧道:“事关重大,我今晚充当老跋你的小卒,在旁看头瞧尾,为你照应。”
跋锋寒欣然道:“子陵不去趁热闹吗?”
徐子陵道:“我想去见石之轩,顺道看看希白的情况。”
沈牧同意道:“我们分头行事。”
徐子陵道:“应否告诉石之轩婠婠刻下在长安呢?”
沈牧道:“告诉他没有相干,他绝舍不得害婠美人,还可告诉他伏骞是我们的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跋锋寒道:“尚有一事告诉你们,元吉回来了,还在风雅阁定下一桌酒席,今晚要去风花雪月一番。”
沈牧想起他处死窦建德的情况,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看他能风流至何时?”
沈牧返抵宅,只内堂仍有灯火.
夜幕低垂,便睡下了。
“咯!咯!咯!”
清晨,沈牧千万个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嚷道:“希白请进来。这么早回来,你昨晚没睡过吗?”
侯希白潇潇洒洒的穿厅入房,到床沿坐下,笑道:“你老哥不但耳朵厉害,且警觉性也高,隔远听出是小弟。”
沈牧仔细审视他,欣然道:“恭喜你这小子,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显是修为上得益匪浅。”
侯希白满怀感触的道:“这几天就像往日与石师相处的日子又回来了,他比以前更对我爱护有加,无微不至,使小弟受宠若惊。现在我是养精蓄锐,须有所宣泄,有什么活计可分派给我活动一下筋骨。”
沈牧掀开棉被,与他并肩坐在床沿,笑道:“忙死你也可以!不过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老石这几天为你恶补,是否想由你去收拾杨虚彦那畜牲。”
侯希白耸肩道:“他没有半句话提及杨虚彦。坦白说,我真的猜不到石师的心意,甚乎他是喜是怒,我亦掌握不到。”
沈牧头痛道:“这两天我和子陵一直在苦思对付令师的办法,如何可令他不用分出生死乖乖收手,最后还是想到要青璇出马,如何付诸实行仍在思索中。”
侯希白讶道:“我们不是助他行刺赵德言,其他迟些再想吗?”
沈牧道:“此事说来话长,皆因事情有突变。我现在须赶往皇宫值勤,你先好好休息,今晚由你负责跟踪香贵,我则需与李神通秘密见面。其中细节你问雷大哥自会一清二楚。”
沈牧踏足福聚褛,耳际还萦绕着沙成功在马车内向他说的话。
这家伙可能因花费无度,手头拮据,所以希望能从这趟沙天南入股贞观钱庄中得利,力图成为代表沙天南到钱庄看管收支的人选,遂向沈牧打听钱庄目下发展的情况,好向沙天南汇报领功。
沈牧乐得虚与委蛇,从他处弄清楚沙天南入伙的背后原因,竟是出自李建成的指使,沙天南自是无法推托。
沙成功为夸耀沙家在长安的影响力,尽告他沙家在长安城内成立军器厂的情况,令沈牧掌握得长林军兵器弓矢的来源,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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