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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护卫看到来人,纷纷行礼。

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桑林点了点头,“暴风雨快要来了,桑家很多房屋已经老旧,辛苦你们今晚仔细巡查一遍,看哪里需要修缮加固,尽快处理了。”

众护卫一齐应声:“是!”

桑林点了点头,背着手往书房走去。

他在想,桑柘究竟把陨铁放到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荣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只不过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根本看不出时间。

从床上下来,他往对面床看了一眼,被褥整齐叠放在床脚,人早就起来了。

穿上外衣鞋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他拿起墙角的伞,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没有见到几个人,从高地下来,他到了昨天来时落过脚的屋棚,发现里面果然有很多人。

掀开布帘走进去,原本热热闹闹说着话的众人看到荣映时安静了一瞬,然后就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荣映见没人搭理他,便站着四处看了看,发现桑玉枢、桑柏,以及陆周三人并不在这里。

正在下着雨他们会去哪里?

正想着,圆脸青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二公子,你是在找三公子和老大吗?”

荣映闻言看向他,“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圆脸青年点了点头:“那当然,你跟我来。”

他说着,特别不见外地接过荣映手中的油纸伞,率先走进了雨中。

“二公子,快过来啊,我带你去找他们。”他回头,对着屋棚下发愣的荣映道。

“……”,荣映迈动脚步,低着头钻进了伞下。

路上,他问圆脸青年,“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圆脸青年嘴角一咧,笑得开心:“哎呀,二公子总算问我的名字了…我叫十立,是不是很奇怪?我自己都觉得怪!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孤儿,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能随便取个名字。”

荣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十立也挺好听的。”

圆脸青年,也就是十立,闻言,他摆了摆手:“什么好听,二公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的名字什么样我自己很清楚。”

“倒是公子你”,十立突然看向荣映,眼神中夹杂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你的名字,桑柘,很好听。桑柘桑柘…缯彩镒基,绮罗根本,柘木的寓意很好。”

荣映的眉头一皱,疏离的笑了笑:“柘字原来指的是柘木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看向前方,在十立再次开口要说什么之前,出声打断了他:“啊,我已经看到了三弟他们,我们快过去吧!”

十立微微垂下头,眸子里有戾气一闪而过,“好啊。”

荣映快走了几步,十立因为要撑伞,为了追上他,只能同时加快了步伐。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荣映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是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出他的脚步有些乱。

桑柘……

他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原主的名字有什么不对,但是今天突然听十立提起,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桑为木,柘也为木,都可以用来当做养殖幼蚕的食物。

这会是巧合吗?

荣映又想到了桑金梧和桑玉枢,名字里虽然也都带着“木”字,但是因为有了金玉两字,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一件事一旦开始出现疑虑,人们便总会不由自主地向下查探。荣映之后专门找了书籍来看,看过之后,他的身上冒出冷汗,有些后怕。

柘木根皮入药,有通经络之疗效。

桑林心思深沉,原来早就将他的谋划放到了明面上。

有心者只需仔细念一下三个人的名字,立刻就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荣映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原主的名字藏着什么猫腻,只不过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于是暗下决心以后回去定要好好查一查。

只不过――

荣映借着雨伞的遮挡,偷偷打量十立。

总觉得他说的那些话,指向意味很浓,怎么说呢,有点像…挑拨离间。

悄悄和十立拉开距离,他只想完成任务,像这种心思不明的人,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再抬起头,远处的雨幕中出现了几道熟悉的人影,荣映看到桑玉枢与桑柏一起,正跟着陆周在矿井周围巡视。

矿井因为要防止雨水渗透,所以通常会在四周围搭建一个简易的草棚。

此时他们三个人就在草棚下说着话。

看到桑玉枢转过脸往自己这边看过来,荣映朝他挥了挥手,并没有等十立跟上来,一只手遮住头顶,冒着大雨跑到了草棚底下。

“二哥这是怎么了?”桑玉枢看到荣映头发被雨水打湿,衣服上也湿了一大块,眉头微蹙,不明白他这是在发什么疯:“放着伞不用,非要淋着雨跑过来。”

边说,边看向草棚外撑着伞,因为荣映突然跑进雨里而一脸震惊表情的十立。

“……”,荣映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也注意到了十立的表情,他十分镇定地收回视线,“没什么,你们这是在聊矿上的事吗?”

看出荣映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桑玉枢的目光不动声色在他和刚刚进来的十立身上转了个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对,陆管事刚才给我们简单说了一下铁矿的事,二哥需要我讲给你听吗?”

荣映忙不迭点头:“听听听!”

第70章桑柘

桑玉枢要说的内容都是陆周刚刚讲过的,所以在他又给荣映重复一遍的时候,陆周和桑柏选择到旁边聊天。

荣映就这么看着两人从他的面前走过,视线从陆周身上转到桑柏身上,有些纳闷。

他明明记得,昨天这俩人见面时的气氛还很不友好,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关系好像就缓和了不少。

正疑惑着,他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下意识地把手缩回袖子里,荣映看向罪魁祸首。

作案工具是一把伞的伞柄,此时它正打横平放在桑玉枢的膝盖上。

见荣映看过来,它的主人淡淡一笑,说,“二哥走神了。”

荣映:“……”

深吸了一口气,他尤为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你说,我听着呢。”

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看似在听少年讲解青山郡桑家铁矿井的发展历史,但是实际上,荣映的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旁边说悄悄话的两个人。

一旁的十立左右看了看,草棚底下似乎已经没有可供他落脚的地方。

于是他将荣映的伞放下,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衣服翻过来兜住脑袋,就那么一头扎进了雨中。

“哎!”荣映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就发现人已经跑远了。

雨声淅淅沥沥的响个没完,地面上的泥土被水浸泡的透彻,变得特别松软,人的脚踩上去,就会留下一个个的坑,然后迅速被雨水灌满。

但是桑玉枢却敏锐地发现十立留下的足迹很轻,几乎只有浅浅的一个印子。

只有会武功,而且轻功不错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心中暗想,决定之后要吩咐桑柏多多留意十立这个人。

一旁的陆周靠着柱子,面朝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几乎只有与他距离很近的桑柏能听得到:“我已经想了好久,青山郡我们这些人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为什么?”

桑柏的手里多了一块石头,褐色的山岩,上面分布着一道道凌乱无规则的花纹,他把石头放在掌心,往上抛一下,接住,再往上抛,再接住……如此循环往复。

他并不去看陆周:“就因为这一场雨?”

“你不用跟我在这里装傻”,陆周的身体往桑柏那边微微倾斜,他快速看了荣映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原因的。”

他说:“我是信了你的话才会跟你交底,但你要是坚持这副德行,一直说这么些个似是而非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扔矿里埋了?”

“你打不过我”,桑柏把石头抛到半空,然后快速伸出另一只手,在它落下来的那一刻盖住,“而且威胁对我没有用,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出卖你。”

“哼”,陆周对此不置可否,他站直身子,一只脚抬起来,踩在旁边被工人们拿来当凳子坐的石头上,“光会说是没用的,这些话还是等你拿到解药的时候再说吧。”

桑柏捏着石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扬手把它扔到了外面,“嗖”的一声,消失在雨中。

他这一次总算肯把目光放在陆周的身上了,“不必怀疑,三公子既然能保证事成之后放你们自由,那就一定能说到做到,自然也会帮你们拿到解药。”

陆周闻言沉默了片刻,说:“希望如此。”

被人逼着吞下毒药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霾,“像你说的,桑玉枢最好和他那个阴狠毒辣的爹完全不是一类人,否则如果让我知道我被骗了,那我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把属于我的解药夺回来!”

……

荣映听桑玉枢说完,再分神往桑柏他们那里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陆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桑柏朝两人走了过来,“二公子,三公子,矿井的入口有草毡盖着,现在不方便打开,依属下之见,不如我们等雨停了再过来查看。”

荣映扭头去看桑玉枢,你觉得呢?

桑玉枢转动轮椅:“那就先回去吧。”

桑柏:“是”。

荣映朝桑柏点了点头,特别自然地拿起了桑玉枢怀里的伞,撑开,将伞微微倾斜,大部分挡在了少年的头顶。

轮椅在地面上留下两道细长的痕迹,很快又被雨水掩盖。

桑柏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直到视线中的两人身影消失,才戴上斗笠,一步踏进雨中。

————————————————

因为下雨,没有事做,也不能到处乱走,所有人都被禁锢在了各种不怎么舒适的小空间里,每时每刻都用尽办法打发时间。

在荣映他们到达青山郡的第四天,雨终于有了小下来的趋势。

到了午后时分,原本滂沱的大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

荣映走出木屋,看着远处天空中渐渐消散的乌云,心中暗道,终于,终于要放晴了,这场雨再下下去,他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一歪头,看到有几个人慌里慌张地从他面前跑过。

这是出了什么事吧?他猜测。

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他回过头,只见桑玉枢停在门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刚刚那些人离开的方向。

“想去看看吗?”荣映问。

桑玉枢仰起头看他,很长时间,点了点头:“好。”

荣映推着桑玉枢往屋棚那里走,一进去,凑巧碰上陆周在发脾气。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丢了?还不赶快出去找!”

听着周围断断续续地议论声,再结合陆周的话,荣映这才知道为什么屋棚下的气氛这么紧张。

原来是矿上的一个工人不见了,陆周正要安排人到周围四处寻找。

失踪的工人名叫虎子,而之前从荣映他们面前跑过去的人就是与虎子住在同一间木屋的朋友。

这个时候,有人回应了陆周的质问:“老大,我们已经到处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人啊。”

“会不会是偷跑了?”另一个人突然这么说道。

对于这种开拓了众人思路的看法,陆周只是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瞎说什么,不可能。”

荣映觉得奇怪,所以就试着问了一下:“为什么不可能?”

不想在矿上干活,或者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偷偷跑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没想到他的话音一落,屋棚下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荣映见状怔愣片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以至于矿上的人即使不愿意呆在这里,也不能离开。

但是会是什么原因呢?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来的这么多原因?”人群中的陆周发话了,他看着荣映,眼睛睁得大大的,搭配着他那一嘴的络腮胡子,显得格外凶狠,“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跟了我许多年的兄弟,我很了解他们,即使他们中真的有人要走,也没有可能一句话不留,就这么悄悄离开。”

十立立即附和:“是啊二公子,我们大家的关系可好了,不会有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这么走了的。”

他说着,与此同时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除非···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没能通知大家……”

意外两字一出口,屋棚下的其他人也都变了脸色,看样子是都有过类似的想法。

陆周见状一拍桌子:“好了,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去找人!”

把其他的人都赶出去,陆周单单叫住了与虎子住在一起的几个人:“你们几个等等,带我去虎子的住处看一看。”

只闷头找是行不通的,他得找找线索。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回答道:“好的老大。”

陆周嗯了一声,看向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的两个人,语气敷衍:“两位公子要一起去吗?”

荣映与桑玉枢对视了一眼,忽略掉陆周的态度,他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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