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接触才发现,平时看着人也不是很纤瘦那种,主要是让脸给骗了,永远腮帮子微鼓,像条金鱼儿似的。
不曾想手臂却跟个晾衣杆似的,没有多余的二两肉。而且衣物也穿的过于单薄了点,除了宫装,好像只着了里衣,连个棉中衣都没有穿,能不生病才怪。
宁汐见四爷从进来脸色就越来越不好,自然要先顺毛为上,“贝勒爷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要不奴婢给您讲个笑话吧。”
这话纯粹就是说着玩的,谁知四爷只是抿着嘴,愣不接茬,仿佛在等笑话一样。
“……”这人,太难伺候了。
可是难伺候也得伺候,要不这么僵着也挺尴尬的。
宁汐清了把嗓子,似模似样的说了起来。
“话说九旬愚公立志举家齐力铲平门前挡路的太行、王屋两座大山。当时愚公曾说过: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智叟劝不动愚公,就打击他:你如何保证子孙也会这么做下去?也许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说到这里,宁汐顿了下,看着四爷,“贝勒爷以为愚公会如何回答智叟。”
四爷就看白痴一样看着宁汐,“你说要给爷讲笑话。”现在反过来问我。
宁汐:……真是,太难伺候了!
“愚公说他已写下遗书,告诉子孙们,门前二山中有矿啊,哈哈哈!”
说完这个冷笑话,宁汐自己就咯咯笑了,四爷却仍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见四爷这么不给面子,宁汐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还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的脸都红了。
“这么大的人了,气候冷暖都不自知?你以为自己是来当主子的。”
气恼地倒了碗水出来,试了冷热才送到宁汐面前。
也不等她回答什么,顾自道:“别把银钱都用在脸上,身子也是自己的,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陈黔那里爷说过话了,往后都不会再派你上正殿伺候。”
竟以为宁汐把月俸都用在了脂粉上,故而才在衣着上亏待了自己。
台阶都递过来了,宁汐也只好顺着下了,“那不然您说该怎么办,出又出不去,还有九年八个月零六天要熬呢,太子又言明了想……”睡我这两个不太和谐的字眼,宁汐硬是给吞咽了回去,转而把锅往太子身上一甩,“那日在万春亭若非顶着这张脸,只怕早失身了。”
果然就看见冰山脸濒临崩裂,神情一瞬阴鸷起来,却也是转瞬即逝,要不是直播间里的小伙伴录下来给宁汐回看,她都不信这短短几秒时间能在四爷脸上出现这么丰富的微表情变化。
四爷的情绪管理的很好,只除了第一次在浣衣局外见面略有些失控的样子,其他时候都特别的冷静自持,谁也左右不了他一般。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当初太过招摇,怨不得别人。”
得嘞,你是大爷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汐也不接茬,只当没听到,反而问去,“贝勒爷庶务繁忙,今儿莫不是特地给奴婢送帕子来的,那可真是要让人受宠若惊呢。”
想起那日在茶房的情景,四爷就忍不住牙根疼,那晚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吃下那些坚果。回去后楞是令整个后槽牙根肿了起来,灌了好几碗下火的苦汤都不顶事,疼的他几缩没睡好觉。
这不刚见好转,一进宫来又听说永和宫出事了。
眼见宁汐目露狡黠,四爷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坐到铺位旁,目光如炬的盯着宁汐的脸,手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所以,你现在这样也是装出来。”一副老子差点又让你给骗了的神情,很是不爽起来。
宁汐是真使不上力气辩驳,之前只以为身娇体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谁知它真正的威力却是在异性的肌肤触碰下,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功效。
身体已经不能用娇软来形容,让四爷这一肌肤触碰,直接就没长骨头一样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还没怎么着呢,一开口,喘息的特别……不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来,和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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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四爷没料到宁汐会来这么一出,后背一僵,忘了要给宁汐号脉证实真伪。只静静地感受着她吐在自己胸口的气息,柔软的就好像棉花砸在心上,想挠又舍不得,又好像在期待什么,譬如接下来宁汐会对他做些什么。
在没确定撩到手之前,宁汐可不觉得做这个举动多么可爱,四爷等下要是翻起脸来说她在勾引,那可真是有一百张嘴也没地儿说了,这便打起笑脸,给自己解围先。
“您这衣服上的针脚走的可真好看。”虽然爬起来吃力了些,她还是趁着去摸四爷衣边的针脚,借力爬起靠到了墙上。
温香骤离,四爷心里略感空落,却没太表现出来,不过攥着宁汐的手没有放开。
他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一个正常人跟生病中人的脉搏跳动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她这脉息,时缓时急的,倒是分辨不出症候来。不过,看人的样子,倒是病得不轻。
“想学针脚,爷给你个机会。”不知为何,看着宁汐靠在那儿柔弱可欺的样子,四爷就忍不住捏紧了指尖下的腕子。
宁汐呵呵了声,“您太客气了,奴婢……”只是说着玩的还没说出口,就被四爷一个斜眼过来,立马乖乖改了口,“真是有福气了。”
扯了扯手,才勉强从四爷手中挣脱出来。
直到这会子宁汐才知道,方才见晗墨时呈现出来的那个状态,简直太小儿科了。
身娇体软丸这玩意儿,她以后打死也不会再用了,简直坑自己坑的一批。
在得到宁汐的回复后,四爷很满意的嗯了声,再不动声色把手收到背后,“你既然身子不中用,就好好养病,待病好了再来学针脚不迟。”
说是这么说,谁知四爷人刚走,苏培盛就送了件四爷的旧衣裳进来,道是让宁汐看着样学,四爷得空要来检查作业的。
宁汐的嘴角差点没抽断,“你们爷平时很闲吗?”还来检查作业。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爷整日里忙的连轴转,哪里就能得闲。”
苏培盛说着,又指了指放在宁汐边上的衣裳,“这件衣裳是我家爷出宫前在宫里穿的,针脚同他身上穿的袍服一般,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懂,你们会女红的一看便知。”最后那话,却是说的笃定非常。
宁汐不客气,“我不会女红。”
“别逗了好吗,我又没逼你现在就教我妆面技巧,你只安心把病养好。至于针脚,建议你还是裁制一身像样的衣裳出来比较好。”说着觑了眼外面,压低声音,竟是把四爷的三围给报了过来,“想讨好我家爷其实很简单的,做什么事都要用心,千万别敷衍。”
虽然四爷的三围很不赖,宁汐还是强调刚刚那句话,“我是真的不会女红,要不我给你点银子,你在外头顾个人替我做了这件事,又或者你帮我买身成衣也可以。”
偏偏苏培盛就是不信,“快别淘气了,你的手艺准错不了。我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赶明儿再来看你。”
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等等……”这一瞎聊,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在苏培盛走出去前,宁汐猛地把人叫住。
再将前面晗墨来过,以及她们之间说的话告之了苏培盛,不为别的,算是给四爷提个醒儿,谁知道德妃会不会也找四爷证实,到时候口径对不上就不好了。
四爷党老怀欣慰的跑出来刷了几十个能量石,“四爷这波操作也是6的很呀,就是主播有点怂呢,白瞎了那么好的道具,就该赖在四爷怀里不起来然后嗯嗯啊啊啊啊。”
宁汐可不这么认为,“真要那样,我估计你们四爷一定会把我拉黑的,他好像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呢。不是,是对他稍微热情一点,他就会误会你别有所图。譬如太子宫第一次碰面,他不就巴巴的撵到浣衣局来警告来了。”
现在能相处成这样,宁汐相信都是好人卡的功效在加持,否则四爷估计都不会拿正眼看她。
撩冰山还是要文火慢炖才行。
汐汐家的清穿一生推这次也不帮腔了,“看回放,四爷对汐汐应该不止是受好人卡的作用呢,特别是刚刚汐汐跌进他怀里,明显看到他喉结滚动,眼神都变了。”
宫斗爱好者,“岂止是这样,我都能感觉出来四爷在期待主播把他推倒,那个情绪都快溢出屏幕了,就是太傲娇了些,不然应该会发生点什么才是的,真是太可惜了。”
宁汐才不会去轻易相信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收了收心,继续当她的病人。
而这个事,四爷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放在心上,可谁知当天夜里在书房睡着的时候,竟做了一个十分怪诞又旖旎的梦,梦里全是宁汐的声息,缠绕的他烈火焚身,欲罢不能。
五更梦半醒,只见罗帐飘忽不定,床侧如凉,手中紧攥帕子一抹,另余身下一滩荒唐。
四爷失神了好一会儿,他一直是个自持之人,从来不贪恋女色,怎么也想不明白竟会对一个奴才起了,臆念。
懊恼无用,起身叫水洗了,人便清醒了大半。
苏培盛已经命人把铺盖收拾妥当,四爷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参汤都奉上来了,还十分贴心地提醒了句:“侧福晋屋里还掌着灯呢,爷要不过去安歇。”
四爷喝汤的动作一顿,眼皮轻掀,神色不详。
苏培盛便识趣的滚出去了。
真是,太难伺候了。
这几日来,太子同样也是上火的厉害。
一来老大老八几个你来我往一唱一和的没少给他惹麻烦,二来老四这小子也不知跟着抽什么疯,不帮他就算了,竟然还告起假来,连宫都不进了。
宁汐那儿没人看着,总觉得不踏实,生怕哪天睡起来就被告知她让皇上临幸的消息,以至于谁来侍寝都不得劲儿。
这不刚把一个新提上来,略有几分姿色的侍妾给赶了出去,“爷没让你卖弄风骚,但也不是要你上来就躺平,真把自己当成咸鱼了不成。”拾起地上的鞋子就砸了出去。
这年头,想找个清纯色就这么难了吗?
何田忙撵进来安抚,“太子爷何苦为了个奴婢坏了心情,您若想要,奴才就是绑也给她绑来,却不一定非指着四阿哥才能成事。”
太子无力地摆摆手,他身边这些人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一个个素来目中无人,他现在可不是要耍威风的,最好全关在宫里不出去才好。
而且他之前就对宁汐说过了,要她势必也会堂堂正正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如何能做那出尔反尔之事,他可不自打脸。
“孤听说她病了!”
一想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太子就忍不住心疼,还不能派人过去看望,焦急之情自然不必言说。
何田几不可闻地嗤了声,“她既想吊着爷,自然要耍些手段,爷万不可轻信才是。”
太子哦了声,“那依你所言,她是在佯病,就为了博取孤的同情。”
想想宁汐那个样子,虽然娇柔却不做作,一点不像是那种会使手段的人。
“她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四阿哥也在这时候告了病假。”
在何田眼里,这些皇阿哥都是狼子野心的,没一个好东西,四爷也不例外。
太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他看着微躬身的何田,口气不善起来,“你想说她是受老四的指使。”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梦里我把女主和谐一万遍了,盆友们请自行脑补┑( ̄Д ̄)┍
☆、第十九章
宁汐被病了三天,着实是待累了,本打算自我康复。没想到,从太子宫那儿来了个老嬷嬷,说是来永和宫找同乡叙话,结果却找进了茶房。
宁汐看着来人虽然挺面善的,但她也不能保证别人的内里是怎么样的,何况还是太子宫的人,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言语间悄悄向莲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忙把陈黔找来,好赖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跟着人去,要不传出去,指定是她的不是。
莲芯却只是拧眉摇头。
宁汐恍然明白,这是算准了宫里没个主事的人在,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
老嬷嬷边吃茶边端详宁汐,“宁汐姑娘莫要慌张,我们太子妃听说你深谙妆面之道,故而想当面请教一二。”
这话完全就是托词,宁汐不过是小宫女一个,也没做出过什么轰动的事情,怎么就能让堂堂太子妃听说了去。
何况这后宫里深谙妆面之道的又岂止她一个,这么巴巴的撵过来说要当面请教,未免太抬举她了。
宁汐不用深想也知道,这八成是太子那头假太子妃之名来行事的。
所以这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鬼,前面才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心里气愤是一回事,眼下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宁汐边想着应对之策,边拖延,“请教万不敢当。只是奴婢身子有恙,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不若待我好利索了,再过去聆听娘娘的教诲。”
“你这病了也几日了,既未见好,倒不如随我去毓庆宫,给太子妃请脉的王太医此刻正在宫中。太子妃宅心仁厚,自然是会应允王太医替你诊治,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省得你再这般拖延下去,加重病情可就不好了。”
说完也不等宁汐再接茬,就示意外头候着的一个粗使的进来,竟是让她直接把宁汐带走。
莲芯见状便上前来阻挠,“嬷嬷何必如此心急,待宁汐好了定然会自行过去谢恩,您这般强为,若是传将开去,定要让人误会太子妃同我们娘娘之间有何不快之事,要是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对谁都不好。”如此这般掰扯,为的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希望能等来陈黔。
不料这个看着面善的老嬷嬷却是个狠的,反手就给了莲芯一耳光,“你是个什么东西,太子妃要见的人,也是你个奴才能阻拦的,不想活了吗?”
好好的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宁汐可不能忍,想都没想就咬了一口强背上自己的粗使宫人,疼的那人立马撒了手,这才奔到莲芯跟前,“姐姐怎样了。”一看,脸颊都被打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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