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孟景晨连忙讨饶,他迟疑一下,又道,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九儿她对晚上的灯会感不感兴趣。
灯会?
孟景晨道:为期三日的花灯节,昨日就开始了。但昨天你一直高烧不退,我们谁都没这个兴致。既然你现在醒了,我就想
楚昀挑眉:想约我姐出去玩?
孟景晨点点头,一抹诡异的红晕从脖子爬上脸颊。
楚昀想了想,道:这好办,我回头问问她去。我这会儿还有事要办,你赶紧让开。
孟景晨正要点头答谢,听见楚昀后面这句话,立即闪身拦在他面前:不行,你不能出去。霁华君吩咐了,让你就在屋子里乖乖等着,不能乱跑。
楚昀皱着眉威胁道:你还想不想约九儿出去了?
孟景晨道:那也不成,霁华君要是知道我没看住你,非得狠狠罚我不可。我才不敢招惹他。
楚昀道:那你就敢招惹我了?
他话音刚落,一根红绳从袖中窜出,把孟景晨捆得个结结实实。
孟景晨喝道:晏清你
楚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孟景晨的肩膀,笑道:乖啊孟小胖,等我出了门就给你解开。对了,要约小姑娘出去玩呢,最好自己亲自去邀。拿出点诚意来,假托他人可不好。记住了?
嗯,记住不是,你这混蛋,快给我解开!
孟景晨怒斥一声,楚昀耸耸肩,不理会他的叫喊,转头往外走。可他还没等他走出门,便一个没留意,迎面撞上个人。楚昀哎哟一声,被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息一下将他包裹,楚昀摸了摸鼻子,抬头讪笑道:师父,你回来啦。
又在胡闹什么?箫风临垂眸问。
没胡闹,我正要找你去呢。楚昀讨好地笑了笑,垫脚凑到他耳旁,轻声道,醒来看不到你,想你了。
箫风临神情一滞,不自在地转开目光:回去再说。
他拉过楚昀的手腕往回走,还未及踏进院落,便看见被楚昀捆在一旁的孟景晨。箫风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微动,赤羽自动松开,回到楚昀袖中。
孟景晨重获自由,朝箫风临行了一礼:见过霁华君。
先下去吧。箫风临点点头,目不斜视地拉着楚昀进了屋。
楚昀在桌边坐下,倒上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箫风临,道:洛轻舟他们带走的,应当不是白芨吧?
他这话并不是问话。
箫风临在他身旁坐下,如实道:是假身。
楚昀恍然:这倒也好,省得天岳门那边又出什么岔子。对了,你把白芨弄哪儿去了?
一处安全之所。箫风临回答。
楚昀轻声笑笑,也不再多问,转移话题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天岳门还是要继续追查乌邪剑的下落,就算不是如此,那幕后指挥九儿与白芨盗剑之人,我们也必须抓到不可。
不急。箫风临道,你先养好伤。
楚昀笑道:看样子,你已经有计划了?
箫风临用手指把玩着杯沿,低声道,那人之所以会派九儿前来刺杀,便是担心白芨透露出他的身份。在这件事情上,他比我们更着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楚昀道:所以你才派弟子带白芨回天岳门。那人不敢让白芨落入天岳门之手,定会从中阻拦,露出马脚。
箫风临道:是。
楚昀敛下眼眸:可这样一来,那几名押解白芨的天岳门弟子,可都成了诱出幕后之人的诱饵了。真是想不到,堂堂正道之首霁华君,坑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箫风临摇头道:我并未隐瞒他们真实目的。
他早在出发之前,便将此行的目的告知洛轻舟。洛轻舟身为天岳门大弟子,虽偶尔多疑,但也只有他的修为和实力,能够担此重任。
箫风临停顿一下,补充道,不过,他们不知白芨是假。
楚昀敏锐地从他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便听箫风临又道:一旦路途有人阻拦,横生变故,无论那变故是什么,白芨都会在这其中意外身陨。只有他死了,才能断绝这条线索。
可万一那人不来劫囚
箫风临抬头看了他一眼,楚昀立即明白过来。他笑了笑,道:瞧我这脑子,险些忘了还有个无妄阁。就算那人不来,你应当也已经在沿途安排好了伏兵。杀人越货,不正是你们无妄阁最擅长的么?
箫风临:
那只是传言。箫风临一本正经解释道,无妄阁只买卖消息,□□解难,从不轻易做伤人害命之事。
楚昀支着下巴,不以为意:我开玩笑呢,阁主大人着什么急。
他伸手勾起那人胸前一缕长发,用指尖随意把玩着,别有深意问:这才一夜过去,就布置了如此万全之策,这应当不是你临时起意的吧。
箫风临道:天岳门那边,总归要有个交代。
的确,天岳门那群老狐狸,没几个是省油的灯。楚昀道,朝澜对你倒是毕恭毕敬,但除他之外,那些个长老均是各怀心思。从无间塔妖魔出逃,到乌邪剑被盗,那些人多半对你成见不小。此事怪我,若非我当初引出盗剑之事,你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箫风临摇摇头:不怪你。上次是我轻敌,若非有你在,乌邪剑现在多半已落入敌手。
楚昀却是神色一敛,幽幽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这把剑要是当初真让他们夺去,倒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我整日担心假的被人识破,那些人又要费尽心思来我这儿夺剑。
还不等箫风临说什么,楚昀立即摇头笑道:开个玩笑,乌邪剑是我的配剑,我才不会把他拱手让人。前世想要这把剑的人就不少,你见过他们得逞么?
可是箫风临顿了顿,道,乌邪剑乃世间至邪之物,对人心性有损,师兄还是尽量少用为好。
楚昀道:嗯,我明白。
随后,他眉目一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换了副乖巧的神情:师父呀
这声音温软不说,尾音还一颤一晃,足能勾得人心都软下来。箫风临不知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心下警惕几分,悠悠问:怎么?
楚昀拉过箫风临的手,可怜兮兮道:我都在屋子里躺了快两天了,能不能
不能。箫风临毫不留情地回答。
师父
你伤势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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