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_得罪所有皇子之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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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在这等我两日。

贵妃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一起来的还有太医,几个太医轮番给他诊脉,确定他没什么大碍,贵妃才放下心。

方才她一进来谢淳向像她见礼,她没有理会,现在才端坐着看向谢淳,一贯的雍容端庄。

谢淳再次向她见礼,她也没有回礼:七殿下请起。

贵妃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谢淳,说起来他应该是几位皇子之中最像皇帝的一个。

淑妃当年害她,自己也丢了性命,谢淳就被各方无视,一个皇子在冷宫之中无人问津地长大。

若不是宣和后来喜欢他,他们又都到了上学的年纪,贵妃也不会同皇帝提起他。

她自认和淑妃有些恩怨却没有亏待过谢淳,宣和更是自小拿他当哥哥,倒是没想到他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燕王殿下好算计。

宣和需要静养,贵妃不想扰了他,便同谢淳出去谈。

太医们只能从宣和现在的状况判断他如今没有大碍,却说不上来他中的什么毒。

最后还是谢淳带来的人为他们解了惑。王爷喊他来把关,太医给的方子没问题,因此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宣和把他们问倒了孔明才开口:此毒名为解相思。

名字好听,其实是下三滥的媚/药。

是房中助兴之药,中此药之人,轻者视力受损,浑身乏力,重者双目失明,呼吸困难,不过极少致死。

他说完才对着宣和作揖:在下孔明,见过郡王爷。

孔明,宣和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应该说没有读者会不深刻,这人的名字听着就像是个军师。他也确实是,不但是军师还是军医,是主角身边很重要的角色。

他们在回京那天就见过,只是不知道,原来他就是孔明。

怎么解?

春/药还能怎么解?

孔明硬着头皮说:硬撑着有点伤身,不如顺其自然,疏解过后调养几日便好。

宣和愣了一下,难不成谢淳还是在帮他,略带纠结地问:怎么纾解?

他就不信了这玩意难道还分得出男女上下,不同性别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

那他的反应也不对。

孔明也很心虚,当然是怎么纾解都可以,但王爷做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有数。

他要不要撒个小谎告诉小郡王,王爷是不得不这样做?算了算了,燕王殿下向来敢作敢当,他跟着添什么乱。

他言简意赅道:皆可。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但他总不能说,主要是舒适度上的区别吧?

就算他是大夫也说不出这种话。

孔明说完瞧着宣和的表情都怕小郡王冲出去打死他们家王爷,好在宣和克制住了,继续问他这药的用法。

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中的招。

这药是从蛇毒中提炼出来的,剂量极少便能起作用,通常是用针下药,防不胜防。

宣和想到了他下马车时,胳膊上被扎的那一下,原来不是不小心的。

居然有人敢拿针扎他?宣和在心底计划等他好了也要拿针扎回去。

用最粗的,纳鞋底的针,戳死他。

孔明欲言又止地看着小郡王:王爷他

第26章

皇帝不爱离宫避暑,每年夏天只在宫中修建夏凉宫,到了秋日便拆除。

谢淳同贵妃说完话就去了夏凉宫,他在魏王府做的事没有瞒着人的意思,倒是在那小院,知道事的人不多,但贵妃既然知道,自然也瞒不过皇帝。

谢淳不准备向他们隐瞒,宣和想的没错,他就是志在必得。

夏凉宫外,谢淳撩起衣摆,正正跪下。

谢淳同宣和进宫时,皇帝就收到了消息,龙颜大怒:孽子!

他气得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带得杯盏都在震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帝王震怒,所有人都跪下,额头贴着地面却无人敢劝。

他站起身时眼前一黑,跌坐在龙椅上,原本静默跪原地跪下的众人,一下子又都动了起来。

方公公立时就上去搀扶,机灵的小太监已经赶去隔壁找太医,自从上次皇帝昏迷之后,不论皇帝在哪,都有太医侍奉着。

好在这一次皇帝只是短暂地眩晕,还没等太医赶到,他已经缓过来了,挥手叫太医退下。他同贵妃的反应是一样的,要见见宣和,却又有些踌躇。

皇帝知道老五好男色,却不知他有胆子把主意打到宣和头上,昨日他听闻魏王府出了点乱子,老五和一个戏子厮混当众出丑,也不过是让良妃斥责,顺道查一查是哪个动的手脚。

此时知道了来龙去脉他竟有些后怕起来,若是当初老五果真得逞,裘老死在进京的路上,他再没醒来,那个孽子,会做什么?

当时谢淳没有回京,这位子多半是老二来坐,他和宣和关系也并不融洽,宣和,又会如何?

老大身子骨弱,撑不起来,当初他醒来就有意召谢淳回京牵制老二老三,老七倒是自己回来了。

至于是宣和喊他回来的还是老七得了什么消息自己回来的,他没有真正计较,说到底,帝王并不介意用这些许小事来哄孩子高兴。

魏王府的事和老七有关皇帝也不意外,凉州再远也是他大雍的国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自然知道谢淳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谢淳若是老五那样的庸碌之辈不会让他暂住郡王府。

只是没想到他竟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百密一疏。

如今老五好处置,老七

方公公小声禀告:七殿下在外头跪着。

他让你来通传?

方公公连忙跪下喊冤:奴才哪儿敢呐,是奴才自己瞧见的。

即便是没有那冕旒帝王神色也让人捉摸不透,方公公心惊胆战地跪了许久,终于听见皇帝沉沉出了口气。

便看宣和的意思吧。

让他跪。

皇帝三个字,谢淳便从晌午跪到傍晚,朝中大臣,轮值侍卫,太监宫女不知走过去多少,皇帝始终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他在凉州呆得久,同京中几位娇生惯养的皇子不一样,跪了几个时辰仍旧腰杆笔直丝毫未动。

有些人即便是跪着也叫人不敢小觑,谢淳从进京至今,这是最锋芒毕露的一次。

他跪得越久,越是明白,生杀予夺不过是为人君者一句话的事。

这是皇权,至高无上。

皇帝一直是高在上的君王,一直是阿和的爹爹,却从来不是他的父亲。

今日他跪的不是大雍的君主,不是他父皇,而是宣和的父亲。

天空黑沉沉的,乌云越压越低,眼见着就要到碰到那金銮殿。空中的水汽越来越重,在空中徒手捞一把似乎也能拧出水来,整个紫禁城如那四方蒸笼,焖煮着笼中人。

所有人都在等雨落下。

窗外的乌云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屋内却灯火通明,橙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贵妃亲自端着果盘坐在床前喂宣和吃西瓜,这西瓜都是切成小块剔了子送来的,贵妃插着竹签子一块一块地喂。

宣和上午端不动一碗粥,现在插个竹签子却没什么问题,但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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