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_得罪所有皇子之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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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最高处,那人也不介意,就在原地抬着头同他说话,宣和有种怪异的错乱之感,后宫妃嫔在花园偶遇的不该是皇帝么?

也不对,她不是谢淳的人。

宣和终于不耐烦了:娘娘有话直说便是。

宣和这话十分不客气,她却没有半点介怀的样子,仍是眉目含笑:说来惭愧,家中清贫,舍妹没点像样的嫁妆,我在宫中也多有不便,想托秦王殿下在翠玉轩买一副珍珠头面。

宣和松了口气,他当是什么事呢,摆摆手:些许小事罢了。

这位勉强算他小娘,说不得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小姨要出嫁,他添些妆也无妨。

见他应下,丽嫔在原地福身,又示意身后的宫女将一个荷包放在一块石头上,做完这些才转身离去。

宣和三两步跳下假山,捡起地上那荷包,掂了掂,是银票。

他仍旧不知这是谁,也不知道打了头面要往哪家送去,回了东宫就叫来王富贵。

王公公毕竟是宫中呆了许多年,宫里头有哪几位主子他还是知道的,思索片刻,答到:殿下说的应当是丽嫔娘娘。

丽嫔刘氏,入宫十载,她是家中长女,父亲刘大人是个言官,毫不夸张得说,两袖清风。但她在宫中十年不至于连妹妹的嫁妆都凑不到。

找宣和多半是为了在他这挂个号,不求他多照顾刘大人,照顾刘家,心中有些印象便好。

丽嫔做戏也做得认真,给的银子还真差不多就是一套珍珠头面,宣和想了想,叫人加了一支粉珍珠的步摇并一对耳坠。

这事于他确实是举手之劳,宣和做过就忘,就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谢淳耳中。

最近谢淳点了许多人出京办事,钦差都不值钱了,但再不值钱也是钦差,手中拿着圣旨,不管到哪都视作皇帝亲至。

谢淳当朝点了刘大人时他自己也没想到,朝中几乎没有他没参过的人,除了皇帝,毕竟已经树敌这么多了,要是连皇帝也得罪了,那可就真的别活了。

先帝同刘大人自有默契,先帝要治谁的罪了,第一个开口的多半是刘大人。只是此人谁都参,真假难辨,混淆视听,还极好地同旁人保持了距离,是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天子近臣。

但谢淳同他可没有这样的默契,刘大人意外的同时,其他人都有些头疼,仿佛又看到了先帝手中的利剑。

就连丽嫔也没想到能那么快,她松了口气,她无子嗣傍身,这一生望到头也不过是在宫中孤独终老,万幸秦王心地善良,此计才可行,她还算是能为家里做些事。

这一路山遥水远,钦差虽不好做,但做好了便能往上走一步,在朝为官,哪一步都不容易。

接着宣和就发现,找他做代购变相照顾他生意的宫妃变多了。

怎么回事?

又过了几日,他才发现,谢淳竟然隔着他,背着他,同她们交易起来了。

他后知后觉,她们这是都拿我当儿子使了?

还有谢淳,要不要这么自觉?

不论过程如何,谢淳派了许多巡查官出去,不断往京中递着消息。朝中的气氛便一日沉过一日,宣和也越发肯定,这水灾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如今只能是因地制宜,竭尽所能地减少损失。

有些地方是可以征发徭役加固堤坝的,这时工部尚书便提议用工部新制成的水泥,此物原料不过是些山石草木灰,成型快,又十分坚固,用来临时筑堤,再好不过了。

宣和今日不曾上朝,谢淳却知道这是他其实是他的手笔。

因他点了几位钦差,叫宣和已经两日不大同他说话了,朝议也没来,昨夜甚至没有宿在宫中。

工部尚书说了许久,希望能说服皇上在全国推行此法,谁都没有发现宝座上的陛下已经晃神回来了。

谢淳说:朕对此物不甚了解,此事还需秦王与诸位商讨。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谁都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直接地说此事秦王做主,谢淳当然没有直接说这话,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哪里是要唱双簧的样子,宠信得比先帝还过分!

先帝只拿秦王当儿子,孩子说的话他会考虑,却不会在朝堂上说:这事他说了算。

但谢淳说了。

兄弟情深四个字,他们已经说了无数次,今日却有些怀疑,兄弟真的能到这个地步么?陛下莫非是要捧杀?

第78章

这二字一出,不禁叫人想到了远在滇西的镇南王。对镇南王府,大家都心中有数,那是从先帝时期就传下来的心照不宣,谁都想亲眼见证真正的大一统,想见证大雍再次走到顶峰。

但对秦王,就有些微妙的同情,或许还有些不解,若为王权他没有兵权,一惯的行事作风又放在那,连结党营私都不大可能,其实也影响不到什么王权。

况且先帝那样护着的人,如今烈火烹油的,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总有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悲凉。

那日谢淳为了这水泥的宣他入殿议事之后,宣和近来便总觉得朝中的老大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只当是自己太过高调,哪里想得到他们的内心戏那么足。

他只是知道一个简单的方子,具体都是工部去试的,倒是老六上心,全程跟进。

宣和同老六如今是姻亲了,却因为先帝驾崩时有些不愉快许久没有好好交流过。谢淳只提他一个,多少有给他机会做人情的意思。

宣和自然接下,他当初既然将方子给了老六就没想过要揽这份功。

老六大概是没想到宣和还能提起他,朝议时问什么答什么倒没有多说,下了朝便跟在宣和身后走了一段。

宣和回过头,他支吾半晌才说了三个字:对不住。

不知为什么,宣和有点想笑,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宣和不讨厌他,是为他身上不带什么恶意。

老六跟其他几个有些不同,他更像是一个被人分走了父亲宠爱的孩子。

先帝驾崩前没有见他,谢涟便有些失控,到头来,他眼中还是只有沈宣和一个。

宣和从来就没怪过他,不过闹成那样,表面的和谐既然被撕开了,他也懒得再去缝缝补补,说得现实一点,找靠山自然是谢淳,玩得好的兄弟他有谢沣,吃肉喝酒的朋友就更不缺了,何必小心维系这点微薄的兄弟情?

况且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还真没心思去处理这些,他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

谢涟还想说什么,宣和却不再等他,他站在原地看了片刻,低下头,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

算了,反正看如今这情况,他们曾经的联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今年的雨从开春就没停过,眼下从各地传上来的消息看,江河湖泊都已经不堪重负,人或许可以提前转移,洪涝却不能避免。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灾后不只是重建,还有防疫。

宣和一边叫人收药材一边叫济世堂的大夫们多多调试方子,多制些丸药,这丸药制作起来不比寻常的汤药容易,但胜在可以提前制作又容易携带保存还方便服用。

将来,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他一人之力到底有限,有些事还是得朝廷出面。

只是朝上的大人们可不是他的下属,他提了这法子,太医院第一个就不同意了。

柳院判直言: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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