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想到。王云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欣喜若狂地冲着Deligne教授说道,教授谢谢您。
等等。Deligne教授教授笑了笑,即便你知道是n维闭链,知道该怎么计算吗?
ummmmm
这真是一个灵魂发问!王云甚至有些回答不上来,是啊,就算他知道应该用n维闭链,然后呢?该怎么做?
Deligne教授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同于他人,也不过如此而已。耸了耸肩膀,王云倒是没有看出来Deligne教授是在嘲笑他,反而有种打趣的问题。王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就听了个开头就跑了。
要真是回去思索了大半天,还是解不开,恐怕又得来找Deligne教授了。
拿着笔,Deligne教授开给王云演算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好在王云能够跟上他的思维。等Deligne教授演算完了之后,看了王云一眼询问道,清楚了吗?
清楚了。王云点点头,谢谢教授。
Deligne教授笑了笑,关于角谷猜想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当然,至于能不能行,还得靠你自己。
嗯?王云看向Deligne教授没有说话,他现在其实没有什么灵感,虽然一直在研究代数拓扑学和微分拓扑学,但是他总是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可以尝试着用微分流形来解开这个猜想,当然究竟需要用什么样的流形,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给你提出一点儿意见
流形么?王云沉默了一会儿,Deligne教授算是给了他一个方向,至于究竟能不能解开就得看他自己了。就好像,大家都知道哥德巴赫猜想想要证明1+1这个问题,需要用筛法,但是几个世纪过了,依旧还是没有人能够解开。
又比如说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Witten教授最新的课题。都知道需要用量子力学才能够解开这个猜想。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提出这个证明思路的人缺不能解开这个猜想呢?因为思路终究只是一个思路而已,究竟能不能够解开,还是需要见解猜想的人,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云在心中默念着微分流形,对于这一块儿,王云说不上陌生。想来Deligne教授没有向着这个方向研究。不管是代数拓扑学还是微分拓扑学都需要现代数学的知识,而Deligne教授的老师,作为现代数学的奠基人,如果Deligne教授往这个方向发展说不定角谷猜想早就被天资卓越的Deligne教授给解开了。
转身离开Deligne教授的办公室,走在普林斯顿的校园内,沐浴在阳光中。如果使用微分流形,那么问题来了究竟如何才能够正确的解开这个猜想呢?如果代数拓扑学的同调论不行,那么微分拓扑学中的微分流形就一定能够成功吗?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一直不停地往前走。直到走到了费兹兰道夫门前,王云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快要走出校门了。讪笑着转过身来,冥冥中,仿佛想起了什么。
究竟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东西?王云一边往回走,一边仔细的回忆着与Deligne教授的对话。
流形,一定是关于流形的问题。他刚才和Deligne教授说话的时候,那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一种微分流形,如果用这种微分流形,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
不行,还是去图书管理借一下资料。
他大步走向图书馆,正巧,在图书馆的门前就遇见了袁成德。
袁成德打量着王云,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我好像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有看见你了吧?
王云笑了笑说道,最近一直在思考角谷猜想的事情,没有去上课。
这倒是没有什么。袁成德一脸轻松的说道,只要你给你的导师请了假,即便是一学期没有去上课也没有什么事情。重点是,你主要是在研究自己的课题。不过我想,你除了研究自己的课题以外,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做吧?
王云没有打工,也没有经常出没在校园内。这么说起来,这家伙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宿舍里埋头苦苦的计算着自己的角谷猜想。
他笑了笑说道,没错,我思考了十多天的时间。对了,成德,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袁成德一脸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啊,你这个大天才还有事情想要问我?
你说笑了。他抿着嘴唇想了想,你对于微分流形哪种最熟悉?
微分流形?袁成德瞬间尴尬了起来,对于微分流形他了解得不多,现在的课程还没有到那个地方,就算是他在课外的了解,也非常有限。有就是上个月和王云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看了几眼微分流形。他觉得有些头疼,看见王云一脸认真的打量着他。袁成德仔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如果要说我现在还记得的,好像只有复流形。
对,就是它!王云眼前一亮,大力的拍了拍袁成德的肩膀,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王云转过身就匆忙地走向宿舍。
???知道怎么做?做什么,怎么就走掉了?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儿,神叨叨的?!
果然,普林斯顿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叹息了一声,袁成德摇了摇头,拿着自己借阅来的资料,同样走向了宿舍。
回到自己的宿舍,王云兴奋的打开电脑,给自己的导师Witten教授写了一封邮件
大意是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他会尽快做出成果来,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可能不能够按时去上课,甚至连周末的课题总结可能也没有办法去。请Witten教授谅解,他需要一些时间思考关于角谷猜想的问题。
收到这封信的Witten教授笑了笑,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看来自己的这个学生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虽然,如果他在一年之内没有证明出角谷猜想,毫不意外的会被全体普林斯顿师生当做笑话看待。但毕竟是普林斯顿,什么样的人没有,什么样的人不能够包容?
发完短信之后,王云关掉了电脑,彻底将自己封锁在房间里。其实也说不上是封锁,除非必要的资料和文献之外,大部分的时间王云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普林斯顿的图书馆。
上课,那是什么玩意儿?王云差一点儿都忘记了,他是来普林斯顿上课的,他像是一块儿海绵疯狂的吸收着知识,这一个月以来,几乎将关于代数拓扑学和微分拓扑学的文献都给看光了。偶尔去请教Deligne教授。
终于当王云开始下笔在草稿纸上写的时候,他依旧还是选择了用复流形来作为这个猜想的解开方式。
七月的普林斯顿,已经是灼热的夏季。窗外的蝉鸣声,叫得让人有些心烦。Witten教授住在办公室里想着,他似乎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有看见自己的学生了。
那家伙进入普林斯顿四个多月,似乎并没有好好的上课。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不知道这家伙究竟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折腾什么。虽然他和自己的学生约定的时间是半年,但已经过去了4个多月,马上要五个月,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Witten教授不认为,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王真的能够将角谷猜想解开。
当助理端上咖啡的时候,Witten教授询问道,王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助理摇了摇头,听说他最近似乎连图书馆都没有去了,一直把自己锁在宿舍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看他的样子,我倒是想起了Nash先生。但愿他们不要在某个地方,有什么共同点。
Witten教授微微蹙着眉头,助理倒是提醒了他。如果,仅仅只是如果,王云像是Nash教授那样的人,恐怕Witten教授自己会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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