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天虎帮的人认出他来,他便故意给自己化了一个装容,嘴上贴了两片八字胡须,还戴了一副眼镜,头上也戴了一个礼帽,身上穿着黑风衣,脖子上挂了一条围巾。打扮得就像电视剧里的民国时期的特工一样。
他进门时,没人认出他来。
门口,迎宾小姐站成了两排。见客人来,便大声喊:
“欢迎光临,贵宾里面请!”
沈江南点点头,心里暗自觉得满意,看来,李豹还是听话的。
他走了进去,立刻便有热情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请问贵宾几位?”
“就我一个。”沈江南说。
“那贵宾这边请!”
服务员亲自将沈江南带到酒桌前,又很礼貌的问他要喝什么酒。
沈江南点了酒,然后开始四下观察,酒吧里的状态。
酒吧的台上,也安排了表演,台下,客们扭着身子跳舞。
售卖东西的人没有了,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做那种事的人也没有了。看起来是少了一些乌烟瘴气。
“嗯,不错!”沈江南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过了一会儿,沈江南便发现,不时有女的走到客人跟前去跟客人交谈着什么。
沈江南观察了那几个女的一阵,发现她们在人堆里转来转去,不时寻找适合的客人交谈,她们在谈什么呢?
这时,一个女的走到了沈江南身边,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睛,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边身子往他身上靠,一边用娇嗲嗲的声音小声说道:
“这位先生,要我陪你吗?”
沈江南扭过头来看着她,微笑道:“怎么陪?”
那女人一边抽出一只烟点着抽了起来,一边一双暧昧的眼睛看着沈江南:
“包时,或者是包夜。”
“这酒吧还有这种服务?”沈江南有一丝惊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酒吧要是没有这种服务,谁来呀,光喝酒有啥意思啊,得有女人陪呗,我陪你喝一杯吧!”
女人说着,自己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进去。
女人喝完,将酒杯倒了过来,表示自己很真诚,喝得一滴不剩下。
“这酒吧,一共有多少个姐妹?”沈江南问道。
“目前不多,就只有我们几个,另外还有几个正在陪客人过夜呢。”女人说着,目光向那几个正在人堆里交谈的姐妹瞟了瞟。
“过夜是在哪里过?”
“旁边的酒店呗!”
“你们在这里招揽生意,酒吧老板不会说什么吗?”
“呵呵,老板为什么要说我们呀,我们是要交钱的呀,我们拉到了客人,是要跟酒吧老板分钱的,他们三,我们七,酒店的房费是客人出,对了,旁边这个酒店也是同一个老板的产业,我们带去开房,就相当于给他增加酒店的客流量了,这可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嗯。”沈江南点点头,确实是一举三得。
“你们是自愿做这种事情的吧?没有人强迫你们吧?”沈江南又问道。
“当然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喽,谁强迫我们呀,我们也是为了生活,混口饭吃。”
“那,如果不让你们在这酒吧里招揽生意了,你们怎么办?”
“那……那就只得在外面站街了呗……”
沈江南沉默了下来,原本想着,让这个酒吧变得更单纯一些,可此刻,听这女人这么一说,便觉得有点余心不忍。
这到也算不上是组织卖身,他们都是单个招揽客人,这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人家确实也需要生存。
也罢!
“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这是我付给你的报酬。”沈江南说着,从身上摸出五百块钱给那女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那女的愣了愣,接过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什么都没让她做,他就给了她五百块。按道理,五百块是可以包夜了的。
女人见沈江南并没有要找她陪过夜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沈江南,目光里带着一丝感激。她想,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沈江南又在酒吧里坐了片刻后,这才起身离开了酒吧!
然而,他刚从酒吧出来,便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打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刚才与他交谈的那个女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凶,出手毫不手软,将那个女人踹倒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按着她打,一边狠狠的扇她的耳光,一边骂她:“臭表字!”
女人像疯子一样的,疯狂的咆哮了几声。跟他抓扯起来。
可这样,反而被男人打得更凶,男人直接抓住她的衣领,用拳狠狠打她的脸。
女人不是他的对手,她精疲力竭,目光里透出绝望,和颓废。
男人打到她不再吭声之后,便授她的身,从她身上摸到钱,数了一下,正好五张。男人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从女人身上起来,然后走了。
女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痛,脸上嘴也痛,嘴还破了。她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骂了一声:“狗娘养的!”
沈江南怔怔地站在那里,用一双复杂的目光看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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