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新八明白,今天晚上就是他的断头夜。
在新八表面若无其事内心疯狂乱叫地把自己的裤子从两条大腿处捞了上来的时候,他被人又扯了扯衣服。
志村新八还以为又是神乐干的,稍微有些生气地想要把对方的手拿开。
然而他摸得到是一只更加小的手。
新八低头一看,看见了熟人。
“啊,是你啊。”
经常来给阿银送东西的小孩。
重新恢复到十一二岁模样的缘一,轻微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断的地方也很奇怪,给人一种他嘴巴不是很好用的感觉。
新八以为他说的是坂田银时。
“没多大关系啦……待会儿他喝醉了就把他抬回去就好了。”
缘一紧紧攥着手里的硬币。
表面带字背面带花的硬币的表面上全是他的汗渍。他好紧张,紧张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很想要跟无惨道歉,但是对方的情绪起伏太大了,说话很快,动作也很多,让缘一不知道他要从哪里插-进去,然后说出自己的话。
虽然非常想要跟对方说对不起,但是紧张地连字都是一个一个吐出来的。
虽然琴音也有安慰他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还是觉得好对不起。因为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无惨如此难受。一直以来非常开心非常高兴的人,突然之间就变得很绝望了。
走到太阳之下,是……很不好的事情吗?
的确,相比于于太阳下前行,他更喜欢在星月交织的夜空下奔跑。跑到哪里都好,就算是跑到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也好。
缘一将硬币高高抛起。
——他还是无法摆脱这个,因为他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带着字与花的硬币在半空中打了两个转儿,银光闪现。
缘一走了进去。
现在的他个子很小,只过了高椅一点点。
缘一犹豫了一会儿,抓了抓无惨手腕上的袖子。
无惨打了个酒嗝,低头看去。他看见红色的眼睛,里头飘着一些黑色的云絮一样的东西。
“回、回去吧?”
无惨鼓起了嘴巴。
“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你当我不要面子的吗?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醉生梦死!”
老板呵呵一笑,“我们这里不提供这种服务噢。”
无惨哼了一声,“要、要你寡!”
门口的神乐和新八产生了一点点小疑问。
等等……不是来找阿银的吗?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吗?”
无惨听了,大声地缩了缩鼻子,“不是。”他回答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则令缘一感到惶恐。
无惨高高提起了鼻子,“你干嘛要这副表情,我说了不是你的错啊你听不懂吗?”他喝醉了,脾气有点不好,光是声音就比平时大了不上。
抓着无惨袖子的那只手松开了一些。
无惨抄过一只碗,将果酒咕噜咕噜往嘴巴里面灌。
“我啊……”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整个人都快要倒下来了,“明明我是鬼王来着……用着别人赚来的钱,一直被别人在心里biss……我以为我是天选之子诶。”
坂田银时眯了眯眼睛,“大叔你都多少岁了,还天选之子呢,中二病犯?”
无惨生气了,“闭嘴吧你!喝你的酒去!”他站起来,把酒钢搬了起来,直接往对方嘴里灌。
咕噜咕噜咕噜。
“银桑是不是要死了!”
“说点好话啊别咒人家!”
两个少年人跑进去,阻止了无惨疯狂的行为。
无惨站在原地缩鼻子,“我为什么不是天选之子啊呜呜呜!!!”
可恶啊难道他就是那种给天选之子当垫脚石的可怜虫吗?!
无惨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他把预知里面的“鬼舞辻无惨”当成了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也走上了同样的道路,那不就——
老板掏出记账的小本子,“坂田银时已经赊了三次账喽,这次不可以了,给了钱再把人带走吧。”
无惨的脑袋一激灵。
坂田银时……坂田……花街……送东西……
他哭唧唧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凶猛了起来。
什么未来什么狗屁未来……
“就是你这个混-蛋拱了我家的白菜吗看我无惨大人给大家表演一个活切生鱼片!!!”
缘一见着无惨抄起了手里的瓶子,紧张之下,抱着无惨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给举起了起来。
老板笑容逐渐消失。
“好臂力。”
他在胳肢窝里给缘一比了个“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订阅~
※推一个两年还没有完结的作者的新坑(我感觉不新很久了)
[综主鬼灭]烈火如阳by松屿
——总有一天我的心上人会脚踏七彩祥云前来取我狗命。cp大哥。
第27章
在两个大男人打起来之前,缘一和神乐、新八三人终于将两个人拉开了。
坂田银时精神气很足,就是脑子不太清楚。他嘴里大声喊着听不清楚的话语,两脚蹬着地,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原地蹦起来。
缘一拖着醉醺醺的无惨,双眼从同样状态的银时身上划过。
“再、见。”
他付了钱以后,轻轻松松就把无惨拖了回去。走到半路只感觉奇异的注视越来越多,无奈之下,缘一只好把自己变成了大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拖着对方,直接把无惨背在背上就好了。
就是为了这个而设计得宽松的可以系结的衣物,现在只要把结放下来,就不会显得很奇怪。
无惨长得很高,但是肌肉又不是很多。他就是那种天天蹲在家里混吃等死的人物,且有种族属性加持,所以身上根本就没多少硬邦邦的肉。而鬼舞辻无惨在遭受继国缘一的暴打之后终于意识到了要锻炼自己,不能只靠自己藏在身体里的七个大脑、五个心脏和三个几把。
……靠,这个人干嘛要长三个几把。
缘一背着浑身散发着酒味的无惨往回走,黑色卷发的男人抓着他的肩膀,一直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东西。
“凭什么……”
“本大人才不会……嗝!才不会输给那个长着三、三几把的男人!”
缘一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对方口里长着三几把的男人究竟是谁。不过,这个样子稍微有一点可怕了吧,果然不是人吗?
无惨抓了抓缘一点头发,嘴里呢喃道:“这头发怎么……一点也不柔顺呢?”他又抓了抓,还扯下一缕来。
“怎么不……痛嗯?做梦吗?”
当无惨试图一波把他手下的头发带走之时,缘一一个立定,令他背后之人差点掉下来。
无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红眼睛里全是眼泪。
“怎么停了……”他看到眼前的红头发,而他认识的红头发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琴音,一个是缘一。但琴音是个女人,身下的肉-体显然经过千锤百炼,已经到达了境界的极致。所以背着他的人不是琴音,是缘一。
怎么说呢,稍微有点……想不到吧。
无惨摸着眼睛看了看前方挡住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前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无惨趴在缘一背后,声音糊糊的。
“怎么……”
缘一抬头看着天,眼神一阵茫然。
“忘记路了。”
无惨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讲什么。这个喝得已经昏头了的男人大脑里塞满了各种黄色资料,他在红色之山里畅游,连口水流下来了都不知道。
缘一感到肩上微湿,但是他没有理会。
首先要解决的是路的问题。
不认识路了啊……
可是无惨他睡着了,没办法联系其他鬼。
而且更加麻烦的是,这里不是川濑,是距离川濑很远的八广。为了买醉不遇上认识的人,无惨特地绕了好远的路跑到了八广。
一跑这路,无惨又会想起鸣女。
嗐,鸣女究竟什么时候出生啊?无惨已经像个变态一样等了她好几百年了,等得花都快谢光了。
缘一背着无惨在街边上蹲了好久。因为肚子饿了,身体里的能量不足了,他只好又变回了之前的小孩形态。
缘一把无惨放在他边上,两个人并排坐在一家关了门的店铺的门前。檐下挂着一串金鱼风铃,被风吹得丁零当啷响。这告诉他们,夏天已经到了。
不知道买在那块地方的宅子池塘里的青蛙是不是已经整天整天地叫唤了。
无惨靠着缘一点肩膀睡着了。这个男人睡着了都时候,居然还会打鼾。
无惨曾自称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违背高级礼仪的地方——
缘一并起双腿,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佐知子送给他的做工精细的笛子。
笛孔已经有些粗糙了,是因为他经常用双手抚摸这些孔,并进行吹奏。
缘一把笛子竖在嘴边,乐曲便自然地流出。曾经第一次拿到这支笛子的时候,被狠狠地嘲笑和嫌弃了。因为当时的他吹奏地真的很难听,用无惨的话来讲就是魔音贯耳。但是长久以后,他逐渐回想起了手指间的动作和呼气的方式。
气息流淌在笛声之中。
缘一吹奏的曲子,应该是一首摇篮曲。这首曲子篆刻在他的记忆最深处,是代表着“温柔”的曲子。
乐声悠扬,无形的音符随着星星和月亮一起升入高空之中。
缘一吹奏的声音很小,只有边上的人才能听见。
但是远处,一个缓缓走来的紫色衣饰的剑士,也听见了这个曲调。
熟悉的乐曲,让他多记忆飘回了、飘回了被他所抛在身后的那个几百年。
月光静静地落在森林上……
天幕里垂下了一千颗的星星……
今夜月色如此美丽……
让人不禁想起你的脸庞……
“小男孩……快快睡……”
“月亮落下了……”
“星星落下了……”
缘一放下笛子,轻轻地哼起了这首记忆里的歌。
紫衣的剑士顺着歌声,向他前来。对方的身影潜藏在一片黑暗里面,带着此生无人可解的深沉的迷雾,像是一具死尸般行动。
缘一抓了一下自己被无惨弄得乱糟糟了的头发,眉眼边上的巨大的斑纹被遮住了。
他的眼睛很大,也很柔软。他是鬼,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个地方像鬼的。
缘一其人的拟态,过于高超,以至于无惨若是不认识他,怕是在见到他的第一时刻也只会认为“这孩子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抛弃了人类身份,化身为鬼的剑士,黑死牟,为了调查突然涌现的生物“富江”而来到此处,但是至今为止也一无所获。每每要抓住对方之时,那个“富江”就会消失不见。
似乎这附近有她们的聚集区。
黑死牟考虑到这也许关乎他的主人——鬼舞辻无惨,因此前来。
然而在这依旧无所收获的寂寞而孤独的,令她熟悉的黑夜里面,他听见了足以令他恸哭的乐曲声。
黑死牟随着声音向前走。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红发的小孩和一个靠着他的看不清脸的黑发男人。
红发的孩子因为脚步而抬起头。
黑死牟因为对方的抬头而看见那双无比熟悉的、令人憎恨的红眼睛。
“缘一。”他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时透是继国家的血脉。
第28章
黑死牟又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
……「缘一」。
这个名字就像是恶毒的虫类一样绕着黑死牟的脊椎爬行,又像是某种不可驱散的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的可怕梦魇。
只要一想起他,黑死牟就会意识到自己什么也不是。作为人时的继国严胜比不上缘一,化身为鬼后的黑死牟连八十三岁、已经步入死亡的缘一也无法战胜。
他一直以来都一无是处。
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弟弟”这种生物抛弃在脑后的家伙。
在见到那张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丑陋(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黑死牟的心中涌动出了一些名为“悲哀”的情绪。三百多年前的那个血月之夜,一直以来从未对他表露出任何情感的弟弟,头一次用语言表示出了自己的悲伤。
「真可怜啊,兄长。」
直到那时,对方用的仍然还是敬称。
继国严胜一直被困在名为家族和个人的地狱里面,而缘一他早就跳跃出了这片深不见底的地狱,去往人间。
过多的思绪如潮水般向他涌来,黑死牟摒除了脑海里有关对方的活与死的记忆。
这个小孩是……
靠在孩子身上的男人垂着头,看不清脸,黑色的海藻似的卷发刚好挡住了对方的脸,夜色又迷茫。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非常难闻的酒味。
一个酒鬼……
一个小孩……
“你……吹了笛子……”
化身为鬼的那段时间黑死牟受了很多苦,以至于现在并不能将一句话连贯地说出。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从舌尖上弹出。
缘一手里还捧着那根款式有些老但做工非常精细的笛子。他睁着红眼睛,瞳孔如常大小。
但是……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心中珍藏的那段被智力阻碍在最深处的记忆,又从墙壁的缝隙里漏了一丝丝出来。
“是你……做的吗?”
缘一点了点头。他用双手握着那根笛子,嘴唇间露出一小块洁白的牙齿。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话。
他一直都是在别人的指引下说出对方所需的话。所以黑死牟问了,他就点了点头。然后黑死牟没了动静,他也没了动静。
缘一是不善于自己做决策的人。
黑死牟又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的名字是什么?
继国缘一无疑。
从有记忆起,无惨就是这么说的。无惨对缘一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对方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全是骄傲之情,好像那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他一样。
缘一一点也不感觉自己很强大,他应该是弱小的,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的。他的记忆,开始于无惨和佐知子的教导,他常常让别人感到苦恼。
靠着他的人动了动。
缘一张开嘴巴,正欲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吐出他的姓名来,无惨动了动。
黑发的男人抽出手,一把围在了男孩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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