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呢,虽然没有卷入这次的案件的里,但能够脱离叶家,不用再当没有灵魂的豪门太太,她浑身散发着自由的气息。
还有叶轻语彻底放下了心中对于身份的芥蒂,准备与纪宜春择日完婚,并且去国外进修服装设计。
“……钟晁呢?”
叶大禹讲了周围的所有人,却一句钟晁都没有提。
“这个嘛……”叶大禹眼光躲闪。
在叶钦的追问的眼神下,叶大禹支支吾吾道:“钟董是个好人。”
“?”
“他也有苦衷,钦钦体谅他一点。”
“??”
叶大禹越说越奇怪,最终自暴自弃地说:“钦钦,世上男人千千万,咱们不要他行么?”
叶钦:“???”
不但没有从叶大禹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被搞得更迷惑了。
下午,叶钦没忍住,要来了自己的手机,给钟晁拨了个电话。
电话顺利接通,叶钦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你是谁呀?”
为什么通讯录的备注是“宝贝”?
叶钦看了一眼号码,没打错。
电话那边换了个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钦钦?”
与此同时,陌生的女声响起:“表哥,谁的电话呀?”
叶钦手中一抖,捏碎了韩静刚刚递过来的苹果。
韩静:????
作者有话要说:午安~
叶道长:别问,问就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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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叶钦在捏碎苹果时,听到对面又娇又柔的女声,下一秒,手机也碎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钟晁愣了一下,看着手机发呆。
米晓月见状,不由得咬牙。她的雷达非常敏锐,一瞬间就能判断出,打电话的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钦小姐”,表哥在节目上亲自送花的那个女人!
“表哥,咱们的行程安排好了吗?要不要我先通知主家?”
米晓月深知不能让男人沉浸在回忆中的重要性,娇声问到。
钟晁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随便动我手机。”
说着,却没再拨回去。
米晓月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表哥,是我不懂事。”
她低下头,露出纤长苗条的颈部线条,白皙的肌肤在光的照耀下显出瓷白的质地,脸上的淡妆配合着淡淡的唇色,说起话来表情生动无辜。
如果是别的什么男性,在花瓣一样的女生面前,早给出台阶下了。
但钟晁显然不是一般人,他闻言一声不吭地走进书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米晓月咬咬唇,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钟晁刚才在窗边用另一只手机处理杂事,是听到这只手机响,立刻切断电话,专门过来的。
可恶。
米晓月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挫败。只得自我安慰:她母亲曾经对钟晁有救命之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对方名义上的表妹。
她还有机会!
·
将自己关进书房,钟晁靠着墙,拿出手机来看。屏幕莹莹闪着微光,上一个通话停留在一分钟之前,备注名是“宝贝”。
是打错了还是有好消息?
强忍着立刻驱车赶到医院的欲望,钟晁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叶大禹的名字,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钟晁开口便问道:“钦钦醒了?”
叶大禹瞬间就反应过来,恐怕是有人不小心泄露了消息。他也不说是与不是,只轻言细语地说:“小钟呀,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说过的话吗?”
“……我明白了。”
钟晁颓然地挂上电话。
另一边,叶大禹从妻子处听到了女儿捏碎手机的壮举,连忙将这一通电话抛在脑后,心疼地在叶钦病床前嘘寒问暖。
“钦钦,手没事吧?生气就说出来,当心气坏了身子。”
叶轻语在一旁削苹果,闻言嘴角抽了抽,她站起身来赶人:“你们工作不忙了?闹什么,有我在这里。”
将戏精父母赶出去,叶轻语这才重新坐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叶钦。
“你看上去过得很不错。”叶钦歪着头,好奇地说。
如果说,叶轻语在从镜匣实际回来后,整个人像是被变故捶打的小可怜,在经历过叶家变动之后,彻底成熟了。
就好像在干涸的小树长出了新的枝叶。
“我的设计图通过了讨论会,即将投入生产了。”叶轻语轻声说,但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喜意。
在叶家巨大变动的情况下,工作室的总设计师力排众议,将她的设计作为下一季的主打,显然是对她能力的认可。
“恭喜。”叶钦认真地说。
听到这一句话,叶轻语发自内心地笑了。说来可笑,随着叶家的倒台,圈子里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显然让对方失望了。
聊完这个话题,叶轻语说八卦似的随口道:“是我该恭喜你。听说你受伤,舅舅找到你的时候就和疯了一样,把你抱回来后,他也住院了。”
“?”叶钦拿苹果的手顿住。
“宜春说,他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舅舅这样失态。你恐怕不知道,舅舅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在你醒来不久前才出了院,听说是家里出了事。”
叶钦慢慢坐直了身体。
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在听叶轻语说完这一番话后,她的眼睛里闪烁出了亮光。
“不过……”
叶轻语犹豫地透露:“在他出院之前,爸爸似乎和他谈过一次,两个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从那之后,舅舅就再没来过了。”
·
叶轻语当完报信小能手,出门后先给纪宜春发了个消息。
纪宜春没回消息,而是径直拨过来一个语音。接通后,他叹息道:“我们做到这一步,就算是报答舅舅之前帮助了。”
叶轻语好奇地问:“到底是为什么啊?”
在她眼中,叶大禹并不是一个迂腐的父亲,先不说叶钦与钟晁之前青梅竹马,光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也能看出钟晁的情根深种。
在这里一次中,最快找到叶钦的是他,一怒之下将叶氏连根拔起的人是他,就连将钱慧送进监狱将三房逼得无路可走的人也是他。
虽然人在医院,这短短几个月内,却以一己之力将京城的局势搅得天翻地覆。
纪宜春含糊道:“应该是他家里的问题。”
叶轻语“哦”了一声,脑补出一大堆钟家的豪门恩怨。顶级豪门存在几百年,人与人之间的藏污纳垢肯定是不少的。
想到叶钦那悠然自在的性格,与钟晁在一起,恐怕也会在无形之中受不少委屈。
纪宜春结束与叶轻语的对话,给钟晁拨了个电话:“舅舅,轻语刚刚去看过,师傅她醒了。”
自从纪宜春开始学道,又从叶钦哪里获得不少知识后,称呼就变成了“师傅”。
非常尊师重道。
钟晁在电话的另一边没说话,这让纪宜春心中也有些许忐忑:“您交待的话,轻语也提醒了。您放心,就算师傅生您的气,看在您态度好的份儿上,也会很快就雨过天晴的。”
“……嗯。”
挂了电话,钟晁苦笑一声,心想这是钦钦生气的事情吗?
搁在往常,如果钦钦生气,他大可以死皮赖脸地凑在对方身旁,想尽办法让她消气,可现在……
抬头望着过生日时叶钦送的小玉人,钟晁垂下了眼。
在得知他的情况之后,钦钦还会理会他么?
·
叶大禹提前下班,乐呵呵地在家做了桂花糖藕和红豆糕拿去医院。
没有人相信,在阴阳两界叱咤风云的白鹄,在家庭生活中是一个喜欢绑着围裙下厨的傻爸爸。
只是,今天似乎是不平凡的一天,来到医院,送上小点心,钦钦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愉快地拿出一块红豆糕享用,反倒是将手摁在饭盒上,转过来冷静地看着他。
叶大禹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坏了。
“钦钦,吃点呗……”
叶钦从来学不会婉转,尤其是在父亲面前,就更不懂什么叫做弯弯绕绕了。她开门见山地问:“你和钟晁都说了什么?”
叶大禹心头被插了一刀。
他就知道!
以钟晁那小子的狡猾程度,就算两人明面上达成协议,也铁定会私底下想办法试探。这下倒好,干坏事的人看上去被棒打鸳鸯,格外无辜,而他这老父亲却莫名套了一个封建人设。
“他心机重!”
叶钦沉吟片刻,点头。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叶钦也赞同。
“还喜欢装可怜。”
叶钦觉得这句话也没什么问题。
她想了想,反插了叶大禹一刀:“你不也是这样吗?”
“????”
叶大禹顿时觉得,这天没法聊了,这女儿的胳膊肘都拐到外太空去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对老父亲的内心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叶钦好奇地问:“我听说钟晁在我昏迷之后也住院了,他怎么了?”
老父亲随口说:“肾不好吧。”
在女儿一脸问号的表情中,叶大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表达出来过多的怨念,连忙收敛道:“听说是心脏出了点问题。”
纵然对钟晁这人很有意见,但叶大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女儿受伤时所表现出的心碎和绝望。就像一只孤狼,凶恶而无助。
有一瞬间,叶大禹甚至恍然间感觉到,如果叶钦真的出了什么事,对方也会选择随之而去。
抛开面具般的嬉笑怒骂、游刃有余,隐藏在钟晁骨子里的是黑色的偏执。
“……心脏。”叶钦皱眉沉思。
她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当年钟晁第一次青石观时,似乎也是因为什么毛病,被送来让清静真人给看病。
在很久一段时间里,她嘲笑对方的外号都是“小病秧子”。
可是,这显然还不是充分必要条件。
叶钦掀开眼皮看了叶大禹一眼,慢吞吞地擦了手,拿起茶壶,亲手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递上,又顺手送上一块蔓越莓曲奇。
“诶诶诶诶!”叶大禹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
“爸爸。”叶钦轻声喊。
叶大禹血条空了。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会在钦钦面前维持严父的尊严,坚定不移地和恶势力抗争到底呢?
他明明就不行啊!
平日里高冷的女儿软软地叫他一声,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我说。”叶大禹虚弱道,“你来京城这么久,想必也听说过钟家老宅翻修的事情。”
叶钦点头。
她不但知道,还亲自去看过风水。叶家老宅怎么了?
“听说,是因为钟家当家人寿命都不长,所以想要通过改变风水,延续生机。”
在成为阴官之前,叶大禹还是一个只倒霉的、对非科学领域一窍不通的愣头青。等他正式成为阴官,与同事们打好关系,消息渠道就完全敞开了。
在与同事们聊起钟家的八卦时,叶大禹发现,钟家在另外一界中竟然非常有名!
“他家来历不小,不要随便招惹。”阴官同事说,“他家之所以能够发迹,是因为祖上在明朝的时候救过一条龙。”
“龙为了报恩,给了他们财路,护着他们的安全。”
叶大禹晕晕乎乎地去查钟家的家谱,果然,明朝万历年间出现了一个姓钟的阁老,从农家子弟到官居一品,仕途顺利得就好像是开了起点男频挂。
自这位钟阁老之后,钟家就一直运气非常好。无论是改朝换代还是战争频发,都保住了家族的根基,抓住机遇,最终积累成为了当今京城里的顶层世家。
但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叶大禹也发现了不对劲。
钟家虽然家大业大,天才频出,但除了那位钟阁老之外,每一任天才的共同点都是早早登场,提前退场。
换句话来说,死得太早。
当叶大禹拿这问题去询问同事时,换来对方淡定的眼神:“这就是他家付出的代价,你当是所有好处都凭空白来的?”
舍与得,都被冥冥中安排得明明白白。
事情了解到了这里,叶大禹心中就有些意见了——他无法认同钟家为了财富而放弃生命的做法,更不可能接受钟晁早死,钦钦难过的现实。
噼里啪啦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抖个干净,叶大禹眼巴巴地看着叶钦:“钦钦,咱们换个人喜欢行不行。”
叶钦睨他:“不行。”
“???”
叶钦补充道:“在现阶段,我和他只是朋友。”
叶大禹瞬间高兴,但想到“现阶段”三个字,又开始发起了愁。
叶钦听完了一脑门子的八卦,试图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结合起来:“他家请我师傅换风水,的确当时说过‘时间要到了’之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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